( )“好端端怎么就有突破了呢?是不是人品大爆发了?”凌阳半开玩笑。
张韵瑶得意非凡:“最近地府接连给了两个任务,只是在阳间的各路鬼神都觉得危险太大,不肯接。地府又提高了奖励标准,我看着这一千二百个点数的积分,就有些激动,就领了这个任务。”
“什么任务?”凌阳问得胆战心惊,一千二百个积分的奖励,对于张韵瑶来讲,确实挺诱人的,但难度也相对较大。
“解救一位被青海之域劫走的功德亡魂。”张韵瑶得意洋洋。
凌阳呆了呆:“青海之域?”
“嗯,那个术士确实是青海之域的术士,劫取了一位功德亡魂,被阴兵发现,第一时间就通知九幽地府,地府下达了赦令,让阳间所有鬼神把此人拦截下来,并解救该功德亡魂。刚开始只是八百点的积分,鬼神们都没有接这个任务。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积分又给涨了,看在奖励诱人的份上,我就去了。”张韵瑶还沉浸在自己英明神武的本领中,却丝毫没发现凌阳骤然变得铁青的脸。
“你不知道青海之域术士的厉害吗?”凌阳轻声问。
“知道呀,但你曾经不是说过么?举霞地上境界,所需功德亡魂至少也要八个功德值以上。那个功德亡魂也只有不到七个点的功德值,那证明那个术士,也就不到举霞境界。以我的本事,自然不用怕他的。所以,我就去了。”张韵瑶忽然发现身上有些冷,不由搓了搓手臂,这才瞧到凌阳那张难看到极致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叫道,“你在担心我吗?唉呀,放心啦,我也会省时度势的。对方实力不如我,我这才主动领这份差事的。若对方实力真高过我,我躲都来不及了。不用担心啦。”
“你太大意了,太天真了。”凌阳气急败坏,“也是你福星高照,没有遇上厉害人物,要是再像上回那样,随便来一个举霞以上境界,我看你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举霞境界的人我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但是,对方明显……”
“没有但是,也没有如果。”凌阳语气凌厉,“青海之域的术士有多恐怖,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你居然还主动去招惹。嫌命太长了是不?”
“我没有,我是知道对方实力不如我,我才……”
“坐下,不许说话,不许插嘴。”凌阳厉喝。
张韵瑶满脸不服气,还要奋起反抗一下的,但见凌阳如此脸色,也只得坐下来,摆出小学生聆听老师教诲的姿态来。得了,就当给他点面子吧。
果然,凌阳就疾言厉色把张韵瑶训了一顿,称她胆大妄为,居然去做如此危险的事,太自私了。
张韵瑶马上反驳:“你说我胆大妄为我勉强接受,我说我自私我可不依了。我怎么就自私了?”
“你可知你有父母亲人?还有你男人我?”凌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张韵瑶傻住,恕她嘴笨,第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回是你运气好,全身而退,但下一回呢?你能保证下一回就能全身而退?你这么点修为,在那群术士面前,就是个渣。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遇上那群术士,不说尸骨无存,元神都会被他们拿去。厉害如师父他老人家,想要救你也是回天乏术。说你自私都还是轻的。”凌阳越说越气,这丫头太没有安全意识了。也幸亏她遇到的只是实力低微的术士,万一是那群老怪物,他连给她收尸的机会都没了。
一想到那个后果,凌阳就不寒而栗,怒气越发炽盛。
张韵瑶低垂着头,摆出已受到教训已知错的模样,并承认自己知错了,下不为例。
只是嘴里这么说着,心头却是无比委屈,别的男人都是把老婆放在手心哄着的,怎么她就反过来呢?
凌阳又训了一会儿,方把心头的后怕消匿掉,看她一副小媳妇模样,尽管知道这丫头又在装可怜,指不定心中还不服呢,但……唉,算了,人活在这世上都是有风险的,也不能骂得太狠了,见好就收吧。
“知道错了?”凌阳准备收尾。
“错了,我错了,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老爷。”张韵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甚至还屁颠颠地去给她倒了杯茶,“来,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
凌阳接过茶水,一口把茶水喝得精光,骂了这么久,确实渴了。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顾头不顾尾了。”凌阳平复了怒气,把她圈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热度和柔软芬芳,尽管他嘴上骂得凶,但心头确实是后怕的。万一这丫头真遇上那群老怪物……凌阳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他都不敢想象了。
忽然间,凌阳又下定了决心,那帮老怪物是得早早铲除才成。
本来还被骂得心头不服准备趁他泄了火气就准备反击回去的张韵瑶见状,积压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她也紧搂着他,闷闷地道:“你实在是冤枉人家了。我是百分百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并且实力不如我,我这才出动的。”
“有时候,你探测到的修为,也有可能作假。就像上回那个老家伙,就让咱们吃了那么大的亏。”凌阳说,“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记得先通知我。”至少他实力比她高,对战经验丰富,总比她这个一直走后门捡便宜的半调子强多了。
凌阳又去了阴间,厚着脸皮向元阳子讨要了几张护身符和遁符,以防万一。元阳子照例骂了他几句,没好气地给了几张天仙级实力的遁符和护身符。
有了这几道符,凌阳把心头的担忧降至最低,一股脑交给张韵瑶,叮嘱:“随时戴在身上,若遇上生命危险,就用一张护身符,若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必要时还是赶紧使用遁符逃走。千万不可逞强。不想我娶别的女人,就好生爱惜自己的小命吧。”
张韵瑶也知道凌阳这张刀子嘴,不以为意,说:“这话也是我要与你说的。你教训我倒是训得顺溜,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不也爱逞能?你真要是挂了,我立即改嫁别的男人。”
凌阳瞪她,正要开口训她,电话响了。
是盖天定打来的,张德山经过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已点着了真龙之穴。现在整个风水界已沸腾了,大多数风水师已马不停蹄地赶往泰山区。
“席川输了?”凌阳对席川掬一把同情的泪。
“输了。其实,席川风水实力并不输给张海山,当时他已经理清了龙脉气场,本来也是准备今天就要去点穴的,奈何运气不好,在山路上摔了一跤,弄得全身是泥,就耽搁了行程,让张海山抢了先去。唉,时矣,命矣。”盖天定很是感慨。
并非实力高的人就能夺得冠军,有时候,环境、参赛者心理承受压力、天气原因……等客观因素往往都有可能对比赛产生重大影响。
但比赛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席川输掉了比赛,输了就是输了。
“接下来是否就要进行现场斗法?”凌阳问。
“是,第三场比试是最为凶险也最为激动的风水斗法。小友也不想错过的吧?那就赶紧过来,风水斗法将在三天后进行,观赛之人还得持有主办方送出的请贴才能进入。我已经替小友申请了一张。小友踩着时间过来吧,我就在酒店等小友。”
此次风水斗法,也算是风水界的一大盛事。全国各地的风水师实在太多,起码有数千人,这数千人里头,又还拖家带口的,人数已接近上万,庄园再大,也没法子容下这么多人,出于安全考虑,进入庄园观战的,优先考虑两派风水协会的会员。也唯有在两派风水协会里拥有一席之地的风水师,方有资格向主办方要请贴。为了避免关系户,每位实力风水师,只能领一张请贴。就是盖天定,也还是央求席川赵可望二人,三个人腼着三张老脸,才给凌阳弄到了一张请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