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天定正要说话,只见场内又起了新的变化,张海山的斩龙刀挥舞得越发凌厉了,而席川的赶山鞭也是甩得风声大作,场内气场越发狂暴,斩龙刀挥出的尖矛状气流,与赶山鞭挥出的雾龙相互撕杀撞击,飞沙走石中,根本看不清场内的二人情况如何。而旁观的风水师也没功夫观战,他们应付气场余波都已手忙脚乱。
就是四周吊着威亚的摄影师,也早早屁滚尿流地吼着叫着,离开了现场,刚才他们在气流的冲击下,也受伤不轻,全身骨头都被震得疼痛不堪,也不知遭了内伤没。
也亏得他们跑得快,在他们前脚落了地,后脚那吊威亚的钢架居然在气滚冲击下,扭曲变了形,并发出咔咔声响……
“快跑。”不知是谁吼了声,大家撒开脚丫子往外头奔去,生命威胁之下,谁还顾得上自己的摄相机呀。直播也被中断了,庄园外头正看得兴起的风水师无不遗憾。
观战的风水师全退离自己的座位,就隔得更远了,自然看不清场内发生了什么,唯有凉亭内三人,依然稳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也只有盖老才有这等实力。”众人纷纷感叹着。
早晓得盖天定这么厉害,他们就该一道去凉亭,就能看张席二人的斗法情形了,哪像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如龙卷风一样的飞沙走石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张德山与席川已腾空而起,一个脚下驾着尖矛,一个驾着雾龙,凌空而起。
“腾云驾雾?”盖天定脱口而出,真正的宗师级人物,在点穴时会被喷薄而出的龙脉之灵载着在天空转上一圈,仿佛腾云驾雾,但这样的案例太少,只有古时候那些著名风水宗师,方留下如此传说。
没想到,他们在有生之年,也能瞧到这样的情形,简直是三生有性。
“真是腾驾雾,老天,张大师已经是天师级别的实力呀。”北派风水师相当激动。
南派风水师也不甘落人后,纷纷说席大师牛掰,真正的腾云驾雾呀,比张海山更拉风,更牛逼。
就是凌阳也很是震惊,以凡人之身,居然能做到驾雾腾龙,这等实力,也算得上天师级人物了。
就算古代著名的郭璞、袁天罡、李淳风,方有此等赫赫本领。
张席二人在天空中又撕杀起来,他们双方相隔还有数十米远,只是隔空撕杀,但那气流、磁场,却像刀割般,[
忽然,站在龙身上的席川身子陡然一颤,捂着肩膀,惨叫一声,身子就从高处跌落下来。
忽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所有人,只眼绝望地睁眼眼地看着席川从半空中落下。席川再厉害,到底只是肉身凡胎,普通人从半空中跌落,不死也残。
“席川!”
“席大师!”
“老席!”南派风水师无不悲痛,迅速奔了过去,一些人已不忍直视地双手捂眼。
与此同时,一朵软绵绵似云朵状的物体迅速出现在半空,刚好接住席川迅速跌落的身子,席川整个人重重摔在云朵上,云朵慢悠悠地托着席川的身子,慢慢地降落地面。
席川安全了。
全场沸腾了。
“老天保估我南派。”
“席大师不愧为席大师,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赵德勤、赵可望几人奔了过来,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席川,老泪纵模。
而与此同时,一阵惊呼声传来,“席大师小心!”
只见一股尖锐的肉眼可见的如长矛般的气流又涌向席川,若被击中,席川整个身子起码要被击成两半。
围在席川周围的赵可望等人也感受到这股杀气庞大的气场波动,脸色大变,诸人无不迅猛出击,一边拉着席川火速后退,一边拿着各自的法器迎上去。
“轰!”数道气场与那道气流相撞,再一次爆发出巨大声响,席川、赵可望数人,也被这道气渡击中,身子被卷进半空,眼看就要呈抛物线重重落于地面,不死也要残。
如此变故,全场皆惊,只能大惊失色地惊呼着……
正在千均一刻之际,白色云朵再一次凭空出现,分出数个云朵,刚好接住八具身体。
全场再一次欢呼沸腾,尽管大家不明白这些白云从哪来,但如此玄幻一幕,依然让人乐于传颂——我们南派风水师,可是有老天护佑的。
南派一片欢呼沸腾,但北派却撇了撇唇,高呼:“你们南派输了,我们北派才是风水界的领头人。”
“对,愿赌服输,南派的赶紧给我们北派磕头,并尊称我北派为风水领头人。”北派的风水师无不叫嚣。
南派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但仍是不甘人后地吼道:“胜负还未定呢,你们嚷什么嚷?”
“胜负已定了呀,席川从半空落下,就已经是输了好不好?”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时,忽然一个声音大叫:“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停止挣吵,赶紧往半空中看去,就全都傻眼了。
只见刚才救了席川等八人的八朵白云,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却慢悠悠地往空中飞去。看样子,向张海山飞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云朵要干嘛?”众人不解。
南派见此情形,却脸色大变,误以为这些云朵是出自张海山之手。
张海山站在半空气流之上,身为风水师,却能立于半空不落,绝对是天师级人物,对于普通人来讲,堪比神仙。其实只要激发大地和周围磁场,把这些气场集中在一处,自然就能把人托于半空而不落。说得简单,但做起来却难,没有精准的把控磁场的本事,休想做到。
张海山站在半空中,看着眼前几朵白云,脸上也闪现出凝惑,这些白云究竟从哪冒出来的呢?
正如此想着,八朵白云却像得到了指令似的,排名一线,原本只是呈圆形云朵状的物特,骤然轮转起来,像极了电动锯刀,呼啸着往张海山奔去。
白云割掉了张海山周围支撑磁场的大地之气,自然就割断了张海山脚下引以为毫的气场,张海山就“啊呀呀”地挥动着四肢,就那样落了下来。
“怦!”在张海山快要落地时,数朵白云倏地射到他身下,免于张海山被摔死的可能,在众人的落气声中,白云在离地数米高的半空中接住张海山,但下一秒,云朵又把张海山扔了,张海山那就样从三四米高的半空跌了下来,双腿着地,“啊”一声惨叫响来。
大家再一次议论开了,“怎会这样?”
“张大师怎么了?”北派的人坐不住了,纷纷奔入场地。
北派以及张家人奔了过去,扶起张海山,但张海山却大声呻吟:“我腿断了。不能动。”
众人这才发现,张海山面如淡金,神色扭曲,果然,双腿俱断。
“怎会这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北派的人凝惑了。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张海山痛苦地说,腿被当场摔断,这种痛楚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好在,极致的疼痛过后,也就麻木了,张海山说,“那些云朵……”
众人果然就四处找着那几道云朵。
全场视线全集中在这几朵白云身上,也瞧到这几朵白云渐渐变小,然后,化为一道道白茫,消失在凉亭内那年轻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