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凯杰狼行虎步地找秦英算账去了，孟擎宇和李朝阳紧随其后。顾永浩李华等人也跟着起身，并对凌阳说：“走，去瞧瞧呗。”
凌阳伸了伸懒腰，也跟着一道出了门，似笑非笑：“今日你们几个，唱得哪出戏呀？”
四人相视一笑，顾永浩轻捶他一拳：“聪明如你，还看不出哥们在使借刀杀人之计？”
“你与姓华的有过节？”凌阳问。他早就看出来了，顾永浩与华凯杰并不是一路人。却还凑到一块，肯定有猫腻。
顾永浩撇撇唇：“没什么太大的过节，也就是看不惯此人的所作所为。”
“依你的性子，若当真看不惯，直接给他点厉害瞧瞧。有必要这么的借刀杀人？”凌阳还不了解这家伙的性子吗？
顾永浩瞪他一眼：“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明知我爷爷早已退下，如今我呀，也就是一过气衙内，再也抖不起来了。人家正当势，当然瞧不起我了。而我也不能再拿他怎样，也只好忍下这口气了。”
李华也苦笑说：“本来也不想与这人打交道，可这家伙身份在那管着，还真不能拿他怎样。我和永浩好些生意，注定了要与这人打交道。”
几人边走边说，与华凯杰几人远远落下一段距离，他们所说的话，也不至于被他们听到。凌阳摸着下巴说：“此人应该是与娱乐圈沾边吧，你们的生意与他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可他与另外几个家伙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几个混球裹在一起，还真形成了水泼不进，火烧不毁的关系网，严严实实，密密匝匝，能量极其庞大。一些身份上有所欠缺的，要么赶紧巴结，要么避走，要么想方设想打进这个圈子，一起同流合污。然后共同排济抵制与他们不合群的人。”
“那你们是哪一种？”凌阳笑问。
“你就可尽的鄙视我们吧，我和李华，刚好是第一种。”顾永浩没好气地又捶了凌阳一拳，嚷道，“还是不是好哥们了？怎么专往我们伤口上撒盐？”
凌阳失笑，又问汤建宏和曹晖，“你们呢？”
汤建宏苦笑：“我和曹晖的生意小，人家还看不上眼，也就不怎么搭理我们。还算安全。”
凌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永浩：“这么说来，你小子的生意做得还不错。”
顾永浩略有得色：“哪里哪里，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
李华鄙视他：“你这样的规模，还只是混口饭吃，那我就成叫化子了。”然后对凌阳说，“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这家伙，最近几年可发了。前两年，这小子借着你与安德烈约架的东风，狠狠赚了一笔。如今他的俱乐部，开遍全国，可红火了。也正是因为太过赚钱，就惹来那几个的垂涎，三五不时来找永浩打秋风，占点便宜。也幸好永浩的爷爷还有些影响力，这帮人不敢太过放肆，对永浩还算客气。可我就惨了，我老子身份还远不如永浩爷爷呢，又退休了好几年，在官杨上的人脉和影响力也逐年降低。他们欺负起我来，可就毫无顾忌了。幸亏永浩罩着我，不至于被他们算计得太狠。但几乎每个月都要给他们占些便宜。比如，明天要买车子，要我意思一点儿，后天又是过什么节日，举办什么宴会，也让我意思一下，实际上就是让我买单。花钱买平安吧。”
这下子轮到凌阳吃惊了：“居然还有这种人？”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了吗，居然还有如此吃相难看的人。
李华苦笑：“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当然，若我不做生意的话，他们也拿我没奈何，可谁要我的生意，偏就受他们势力管呢？”
凌阳说：“今天叫我来，借刀杀人？”
“那倒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李华赶紧说，生怕凌阳误会，“只是想拉你这张虎皮，扯下大旗罢了。”
顾永浩说：“对对，也就是拉虎皮扯大旗。你的身份可比他们牛掰多了，相信只要把你推出来，以后也不敢再来打咱们的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