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白亮电光在大玻璃窗外闪过,接踵而来的滚滚雷声,把桌上餐具都给震得微微移动了1纳米。
而在摆放整齐餐具前,是位连大雨都掩盖不住脸上忧愁,靠二层窗台边坐着的高跟黑丝女白领。
其中等偏上样貌和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在闭紧餐厅中勾引了一些来躲雨顺便吃晚饭男性视线。
即使有几人也带着女伴,但架不住对方年轻,又是黑长直,还表现出一副刚在职场里或情场上受挫的样子。
以先贤的话来说,这是妥妥乘虚而入大好时机。
可惜,老天爷没给他们机会,三个年龄相近,穿着打扮各异的女子便推门进来,结伴走向黑丝白领处。
“瞧瞧看看,我们才刚入职几个月的周大主管,这就陷入家族权力斗争满脸挫败了。”
率先出声打趣短发女,紧接感觉有人拉了下自己衣角,转头就见身边低马尾白西装朋友,隔着眼镜冲自己使眼色。
“英艳,你别理付晶。”
三人中最后那个棕红色大波浪女性,脱下沾了雨水外大衣,一屁股坐到从大雨里转回头的朋友旁。
“你来路上没被突然下起的大雨淋到吧?”
等的同学到来,使已郁闷整一白天的周英艳,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她微笑道:“我是坐公司的司机车过来,所以早到好一阵,那时傍晚的天空还无一点下雨迹象。”
入座对面的李婧接道:“说起这天气也怪,虽然有台风在靠近,可预报明明说了今后几天没影响,且以下午大晴空看,完全不像要下大雨样子。”
说话间,又是一道雷鸣声。
“我刚查看信息,好像是说‘浪卡’风力大幅加强才造成变天。”撩起挡额头的湿漉短发,付晶羡慕看着正前边人:“还是你好呀,下班有专车坐,哪像我们连个帮忙打伞男人都没有。”
“别挖苦我了,人是正好顺路。”周英艳流露出苦笑:“在远房亲戚家的公司上班,无奈处可比美好地方多多。”
喝着服务员刚端上热红茶,三女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后,田宁问起身侧人:“上次你跟我们讲的升职姬江芯,她又提拔了?”
“特别投资部经理,入职一个月出头。”
田宁等顿时瞪大眼眸。
关于江芯事迹,之前就已听去易买公司上班两个多月的朋友说起过。
起先周英艳会关注其,是因她被安排去管理近期招聘进易买的普通职员,并兼任考核他们试用期表现。
本着为不辜负太伯父对自己培养和信任,周英艳尽职尽责详细翻看每一名新员工资料,然后在核对江芯情况时,发现人竟上了好多家公司黑名单。
这下她岂能坐得住。
不说家里母亲曾多次念叨关系社会的重要性,光凭毕业后在外干了一年经历,她也想好好把握住当易买高管机会。
否则再回到看别人喝茶升职,自己只能累得跟个牛马一样的地狱中,太可怕了。
于是在发动一切手段,确认此情况为真后,她立马前往公司人事部,举报有人违规走后门过面试。
然而,那边态度透露出一种莫名感,负责人更是告诉周英艳,江芯已通过试用期正式调任秘书室。
言外之意,有情况你把握不住。
这下换她傻眼,原以为能立个大功,哪成想鱼儿好像大了点,游的也够快,眨眼间变得需自己仰望。
为什么?凭什么?两大疑问直接让周英艳嫉妒心起。
本小姐一个老板家关系户,都还在当小主管,你就入门暨飞升,狠狠的来打我脸。
忍…了!
因考虑到人调任的岗位,在太伯父直属秘书下边,她便放弃此事。
其中缘由非要说的话,害怕深究多事,进而会破坏到伯父和睦家庭。
回顾完前边状况,付晶放下餐叉催促道:“快讲讲具体过程。”
窗外传来的大雨声中,周英艳面对三双闪亮眼睛注视,缓缓道出这几天让她再度闹心之事。
原来在上次过后,她虽表面无事,但内心一直痒痒的,很想弄清楚升职姬能高歌猛进,是不是真如猜测般对某人使用了女性武器。
结果没等自己行动,却先听到太伯父换秘书了,而且还是私底下换的。
吉天然秘书现成空架子,他所有业务已由一个女助理接过手。
可再下来让周英艳大跌眼镜是,那位上来的女助理并非江芯。
难道,自己想错了?
该想法刚一出,更劲爆的消息接二连三。
先是公司特殊挖角来一拨人,其次是这伙人组建成了独立于其他部门的特别投资部,且受江芯全权领导。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也因如此,周英艳验证之前的猜测出错,升职姬貌似跟太伯父没关系。
那人背后又会是公司某元老或高层吗?
答案:否定。
理由是易买公司完全属于太家,上述两类人根本无权利做出此任命,使一个不属于老板家亲戚坐火箭。
可除太勤,公司里谁能有这么大能量。
在周英艳苦思冥想时,一位吃过几次饭的女高层找到了她,讲述自己见闻。
新任命的江经理,竟大白天公然在公司旁若无人睡觉,活全丢给手下做。
又羡慕到有个好靠山,果然能少走二十年弯路,升职加薪如同喝水一般轻松惬意。
一番话,周英艳现今回想起,还是怎么听怎么刺耳,对江芯便愈发的有意见。
她对着三好友道:“拿老板给的高薪,什么事不干光睡大觉,你们说这人品性得多有问题。”
“难怪会上黑名单。”
白光闪过,为那揶揄他人者染上几分渗人惨白。
“知道顶她人是谁了吗?”付晶快语问道。
“太一鸣。”
轰隆隆!!
三字一出,比前边还响亮雷鸣,席卷整个海金市。
李婧推了下眼镜,等闪烁灯光稳定后,才开口:“姓太,你伯父家里人?”
“他的小儿子。”
心里有些担忧会不会断电的田宁,惊讶道:“不对吧!之前问你时说过,你伯父家孩子都在读书,怎么能插手上公司事务?”
“连身为长女的太一芸也刚大二,小儿子一个新晋大学生,就能使唤动易买搞出特殊部门,你伯父这么随便吗?”
付晶和李婧同样很难理解,前者更表示有无弄错可能,后者倒没吭声,只隐晦扫一眼了解过头的田宁。
“我昨天确认过,真是伯父家最小孩子太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