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的肚子渐渐大了,由于频繁生产,卫嬿婉也担心自己会出现滑胎或胎位不正的事情,便也很少往外面走。
舒妃身子好些后就日日去佛堂,在十一阿哥永玥的灵位前思念自己的孩子。
卫嬿婉揉揉自己酸痛的腰问茂倩:“你说舒妃也真是,喝了十年的坐胎药都没能有孕,停了药之后就有了身孕,这孩子居然还没保住。”
茂倩给卫嬿婉揉腰的手一顿:“娘娘……”
卫嬿婉轻笑一声:“是啊,这事儿任谁一听都知道不对,可偏偏舒妃却一直没有察觉。”
茂倩暗暗道:“那主儿要不要帮帮她?”
卫嬿婉笑道:“本宫和她又不交好,只是如今,本宫也得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总不能让舒妃这么一直迷迷糊糊下去。”
“是,奴婢明白。”
……
荷惜在回宫的路上,就听到不少下人对舒妃娘娘和十一阿哥表示惋惜。
“唉,你说这舒妃娘娘,出身书香门第又是上三旗,偏偏在这子嗣上就艰难,连喝了十年的坐胎药都没有用处,这停了药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可十一阿哥偏偏体弱。”
“唉,谁说不是呢?”
但说着说着,这味道就变了。荷惜也听出这话不对来:对啊,坐胎药喝了十年都没有身孕,偏偏一停药就有了。
荷惜明显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赶紧回去告知舒妃。
舒妃听闻头一次动手打了荷惜:“放肆,你胆敢污蔑皇上!那坐胎药是皇上赏给本宫的,能有什么事情?”
荷惜跪下道:“主儿,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污蔑皇上,只是这事情实在蹊跷,与主儿同为太后举荐的庆嫔娘娘一直都没有宠爱也没有身孕,那皇上定然是不希望太后举荐的女子会生下孩子,可是却对主儿……”
“闭嘴!”但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舒妃的脑子嗡嗡的,确实,自己喝了十年都没有孩子,偏偏一停药就有了,原先她一直安慰自己,是这坐胎药给他打下的底子。
而这时荷惜道:“娘娘,奴婢也询问过太医院的太医,会损伤女子肾气的药物有哪些?但那太医所说的那些药物主儿都没有接触过,没有一味避子药,这种药也是及损女子肾气,若是真的,那主儿在怀孕期间也一直喝……”
“闭嘴!”舒妃瘫坐在椅子上:“有药方,你悄悄托人出宫问问。”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舒妃赶紧拦住她:“还有一些剩下的药材,这一起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本宫的药中动了手脚。”
“是。”
……
荷惜动作很快,第二天便有了结果,可荷惜看到那张纸上结尾的几个字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防备万一,又找了京城好几家名医再三检查。
不仅查了药方,还查了药材,得出的结论是,这些药材完全就是药方上写的,确确实实是一味避子药,不过性子温和,对女子的身体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荷惜颤颤巍巍的将那张有京城好几个名医书写的纸张递到舒妃面前:“主儿……”
舒妃急切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人对本宫的药做了手脚?皇上给本宫的药就是坐胎药对不对?”
“奴婢……奴婢……”
叫荷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舒妃干脆一把抢过纸来,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可是越往后看,她的手抖的就越厉害。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随后,舒妃抓着纸就跑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将那些写有名医名字的那一半撕下来并扔到火盆里烧掉,拿着最后的结尾跑去勤政殿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