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事情的原委
三人行，必有我师。
玉城光曾经在本子和游戏之中看过无数次类似的情景，但真正体验还是第一次。
比起屏幕里那种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的构图和场景，玉城光唯一的感受却是乱。
就像喝醉了酒一般的混乱，脑子都被沁人的香味迷晕了过去。
她们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一切都仿佛酒后的一场极尽荒唐的幻梦。
而这场绯色的欢宴足足直到阳光照射进了房间，才随着雏鸟的最后一声鸣啼而落下帷幕。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玉城光的脸上，也落在了一片狼藉的房间之中。
少女白皙的身子反射着阳光，有些晃眼。
玉城光有些晕乎乎的甩了甩头，从十分拥挤的小床上挣脱了出来。
再玩两天开心一下，就去找阿夜和姬月，将这件事彻底说开吧。
她这短暂的十六年人生之中，虽然接触了很多怪物，自身也是非人的存在。
阿夜不正是这个样子慢慢被磨成了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
今出川姬月昨天跟爱塔妮缇一起出去约架，晚上没有回来，应该就是直接回家了。
看着还在昏睡之中的人，玉城光披上了衣服。
慢慢磨，无论是用时间，还是用其他东西，总能解决的。
玉城光叹息了一声，还真是个难办的事情，实在不行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了。
这一夜都没有其他人来了，阿夜不可能一整天过去了都没有恢复记忆。
既然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玉城光索性也不再忧愁这件事。
早死晚死都是死，但能多玩一会是一会。
玉城光打定主意，要先跟其他人好好的玩一段时间，狠狠过个瘾，再去面对这件事。
他昨天一直睡到了傍晚才起床，后半夜的欢宴又有种半梦半醒的混乱感。
所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来见自己。
像八千代弥生，就是那种穿着复古的黑色水手裙，美丽中透着一种时代的气息。
别的不说，八千代弥生夜夜都能做新人，确实是有几分特殊的趣味在里面的。
一夜未睡，反倒是精神饱满，没有半点困倦之意。
却又担心这种事情又会太过于有冲击性了一些，毕竟姬月比起吸血鬼，内心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昨天刚刚回归现实，结果晚上就又在开趴大师的起哄下玩这么大。
尤其是她半知半解，生涩的主动俯下身子时，玉城光都感受到了从其他人身上感受不到的刺激。
而且这一次，玉城光可有的是时间了。
不过没关系，稍微休息一下，缓一缓，他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像神宫寺净璃她们，对于这种事情反倒是完全无所谓。
神宫寺净璃虽然没有这种种特色，但她娇小完美的身子，以及独一份的纯净少女感，便已经十分勾人了。
但对于半人半吸血鬼的姬月而言，就不太一样了。
饶是他恢复力不同寻常，现在也隐隐觉得腰子有点透支过度的迹象。
玉城光算了算，先是姬月，然后刚刚送走阿夜，爱塔妮缇就来了。
本来就不大的床，睡个两人基本就是紧贴在了一起。
看来是跟自己一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缩回了壳里。
趁着头脑清明的时候，玉城光才坐在位置上，难得认真思考了起来。
结果硬生生承受了一夜的重担，那耳边不断的嘎吱声实在让人担忧它会不会下一刻就会寿终正寝。
毕竟怎么说也是神子，这点最基本的体能还是有的。
玉城光也面临着这个同样的难题，是实话实说，还是瞒着月，自己私底下跟阿夜商讨如何解决？
他既不想撒谎欺骗姬月，让她不明不白的蒙在鼓里。
可能是真的有采阴这么一说吧，现在缓一缓之后，精神状况反而比昨晚还要好。
那么他呢？他要跟月实话实说吗？
而玉城光这时便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上去。
在阿夜恢复了记忆的当下，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一切？
应该不会，阿夜也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她多半是不敢跟月说这些事情的。
只要没有一口气透支到虚脱，玉城光能这样跟她们打上半个月！
在魔女的庭院之中两人对峙了不知道多久，最后还在结束之前狠狠地“切磋”了一下。
但终归，生活在人类的社会，学的是人类的道德法制和知识，与真正的怪物并不同。
无他，就算同样是少女的年岁，但也有很多种类的。
至于北千智？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少女，纯纯是她用强，不然玉城光可不会对她下手。
就在玉城光还在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种种时，房门被轻轻的叩响了。
“主人，能再次看见你身体依旧安好，实在是让人高兴。”
叩门声只不过是一个提醒，不等玉城光起身，法兰德斯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纯白的女仆裙一尘不染，白金色的长发编成了几股整齐的辫子。
捏起裙摆，法兰德斯微微弯腰，脸上并没有看出多么兴奋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
玉城光讶异了一下，脸上带着淡笑。
“你就没丢失过记忆才是，所以应该早就认出我了吧？”
早在第一次去今出川家的庄园？
不，应该是更早。
最合理的时间是自己出现在今出川姬月的周围时，她便已经知道自己了。
如果往更加可怕的方面去想，甚至可能从自己降生之后，法兰德斯就已经偷偷利用情报网找到了自己。
一直在秘密的监视着，观察着自己。
这么想想还有点可怕，要是法兰德斯不是那么正经的人，自己说不准就被偷偷抓去玩光源氏计划了。
玉城光脸色变换，法兰德斯只是淡淡的说道。
“在下也只是在小姐的交际情报之中看到了主人而已，并没有提前调查过主人的踪迹。”
对于时间，法兰德斯比他们看的都要透彻。
所以她不曾主动做过任何的干涉，直到玉城光真正出现之后，她才有些纠结自己要做些什么。
最后便是选择什么都不做，尽量跟玉城光保持距离，直到现在为止。
“主人，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直到现在，恢复了记忆的玉城光，才是曾经与她定下约定的“主人”。
“您还有三百二十八次命令，最后一次使用是等待您回来，现已完成，请问现在有什么新的命令要下达吗？”
熟悉的风格，让玉城光不免有些怀念。
“你还真的是老样子啊。”
命令什么的，玉城光早就记不清还有多少次了。
这件事已经完全成为了两人之间一种默契，谁知道会不会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又多出来那么几次。
不过简单的缅怀了一下之后，玉城光突然愣住了。
“等一下，既然你一开始就认出来了，那我跟月.”
话还没说完，玉城光就想起来，法兰德斯似乎的确阻止过自己跟今出川姬月的过分亲近。
但是那种力度与其说阻止，不如说只是在默认而已吧？
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一切，就应该从源头上想办法切断才对。
但她却不管不问，除了象征性的阻止了那么几次，便从未插手过。
搞成这个样子，法兰德斯怎么也要背一半的锅。
没错！一半！
女仆长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主人的命令之中，并没有包含管理您身边的女性这一条吧？您和小姐的相处，我无权过问。”
“还是说主人打算这样命令我呢？以后允许我对接近您身边的女性进行管制？”
看着法兰德斯那一副认真的模样，玉城光颇为无语。
白切黑啊这是，现在他肯定了。
绝对是法兰德斯故意的！
这家伙就是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故意放任自己和姬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难怪当初那么巧，偏偏是三天三夜之后，她才出现。
估摸着是一直在外面听墙角呢。
不过玉城光郁闷的情绪也就持续了那么一下而已。
毕竟如果不是女仆长的放任，他可就错失了一位小吸血姬。
人总是贪心的，而且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反思。
在短暂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之后，就会立刻开始劝自己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想到这里，玉城光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问起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你这时候来，是阿夜想要见我了吗？”
保不齐女仆长又是在门外听了一夜的墙角，直到这会安静了下来，才现身。
“不，夫人很生气，把我赶了出来，所以我就来找主人了。”
法兰德斯一五一十的说道。
玉城光曾经给过她照顾阿夜的命令，但现在是阿夜自己把她赶出来的。
对此玉城光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占了便宜和好处的，对于法兰德斯这样做自然没什么可生气的。
但角色转换到阿夜身上，那估摸着是要气炸了。
“生气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遇到这种事情就会用生气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啊。”
玉城光感慨了一句。
“不仅如此，夫人应该跟小姐还吵架了，估计是把小姐给禁足了。”
法兰德斯补充道。
“如果继续下去，不排除可能夫人和小姐会打起来的情况，她们现在很不合。”
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几十年都没能成功，结果反倒被自己的女儿在一个月内弯道超车。
这要是还能和睦相处，那就不是阿夜了。
“看来是不能偷懒逃避了。”
玉城光摇了摇头。
为了避免这两人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他必须要趁早去解决这件事了。
“主人的确应该早点解决夫人的事情，在当年就应该解决的。”
法兰德斯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当年主人与夫人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或许就不会有小姐的事情发生了。”
玉城光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我犯的错误？”
不应该啊？他当时还有魔法护身，上哪有机会让阿夜得逞？
而且吸血鬼也不能生啊？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主人您没有犯错误，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从始至终知道一切的法兰德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因为主人您的滴水不漏，夫人才会越发的偏执，逐渐将重心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
“什么事情？”
玉城光感觉自己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
“不知道还能否再见到主人，甚至记不得主人。”
“所以夫人选择给自己留下一个念想，一个无时无刻能让她始终铭记对您的爱的事物。”
“一个孩子.”
没错，吸血鬼是不能生，但阿夜的偏执让她在用尽了无数办法的情况下，硬生生的造就了一个孩子出来。
一个流淌着玉城光的血，从她的腹中生出的孩子。
而作为一切的根源，自然就是在玉城光与她告别时，所做的最后一吻。
玉城光早就该想到的，吸血是不会带来疼痛的，而当时他的舌头却是被咬了。
用那么一点点血，配合现代的科技，阿夜便在付出了不少心血和努力之后，终于得偿所愿。
每当看到姬月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女儿，她便还能借着其思念着另一个人。
即使后来不再记得玉城光的名字与相貌，不记得他是谁，这份爱也能得以保留。
听完了法兰德斯所说的事情始末，玉城光短暂的沉默了一会。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当时也太过于偏执了。”
两人互相都有着自己的偏执，产生了矛盾，才出现了十数年不见的情况。
如果一开始，玉城光就没有抱有那么深重的偏执去与阿夜正常相处，满足她的那些想法。
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会逐渐变得偏执。
世事无常，好的选择，不一定会带来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