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真的没有,我的心里只有您一个人,我对您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呀,主子!”
月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因为恐惧而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滑过娇嫩的肌肤。
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一般人看了对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都会心生怜悯。
可惜楚云熙不吃这套,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像是来听戏的看客,永远置身事外,看着眼前戏子在自己面前上演苦情戏。
“踏踏踏。”
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越来越来快,直到眼前人“噗”地吐出一口毒血。
这场戏总算是结束。
楚云熙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米的距离,避开了对方最后的攻击。
毒血落在地上发出呲呲地响声。
毒,还是剧毒。
楚云熙眼神冰冷地看着从对方衣服里掉出来香包。
做工精细,色彩清雅,能看出是宫中的料子。
“落水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轻轻呢喃着上面绣着的字,仔细看这布料,是苏州的锦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皇帝的乳娘也是苏州的人,以前做过绣娘。
“啧,看来这人早就搭上皇帝这条线了。不过小皇帝想往我这里身边安插眼线的办法实属下策。”
“我教他的毒就是用在欺骗女人身上的吗?”
楚云熙皱眉,冷着脸从袖子里掏出化尸水。
不多时,月影的尸体和衣服化作黑水流进地缝。
楚云熙静静地站在原地,深沉的眸子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门外又响起了沙沙的响声,是衣料轻微摩擦的声音。
楚云熙来不及戴面纱,快速吹灭蜡烛,躺到床榻处装作闭眼小睡的样子。
来人慢悠悠地走到床前默不作声。
楚云熙闻到对方身上甜腻的酒香,像是奶味。
喝酒了?
黑暗中,楚云熙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
就在他疑惑对方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又听到了衣服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这人不会在脱衣服吧?
楚云熙脸一黑,唰地睁开眼,果然看到对方光着膀子,露出精瘦的腰身和紧实的腹肌。
他承认这人的身材是看着赏心悦目。
但是这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耍流氓的理由。
眼看那双粗糙的大手就要伸向裤子。
楚云熙顾不上伪装柔弱,急忙坐起身抓住对方的手腕。
“世子殿下,这就是你北域人的待客之道吗?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楚云熙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越说越生气,语气冷得能掉冰碴子。
喝得醉醺醺的耶律达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眼中只剩下了那片粉色的花瓣一张一合,诱人采撷。
楚云熙说得口干舌燥,见眼前的大块头低着头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看着莫名地委屈。
罢了。我也是气糊涂了,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
楚云熙揉了揉眉心,下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刚抿了一小口,在要垂眸喝第二口时就听见后面哐当一声响声。
像是踢到什么东西,楚云熙刚想扭头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
温暖的身体靠过来,亲昵地蹭了两下。
柔软炙热的嘴唇不经意似地擦过白皙的后颈,带来一阵酥麻感。
楚云熙的脸上染上薄怒,暗自从袖子里掏出装着化尸水的瓷瓶准备撒在对方身上。
结果刚握住瓶塞手就被人抓住哈气,后面的人轻声呢喃了一句。
“母妃,你的手好冰。达儿给你暖暖就好了。”
耶律达说着脸上又露出那种单纯如稚子般的笑容,和那张野性十足的俊脸完全不符。
楚云熙沉默了一瞬,眼神落在桌面上的茶水上,任由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没有动作。
耶律达见状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踢到了凳子醒酒醒了一半。
要不然冲着对方的狠劲,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人怎么会有化尸水的这种东西?
难道是南域那边的人?
只是这口音也不像啊。
耶律达内心对楚云熙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面上不动声色。
握着对方的手哈了一会儿,耶律达装作醉得不行的样子,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倒下时似乎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垫在了自己脑袋后面。
大约是楚云熙塞过来的,反应速度还挺快。
被对方病怏怏的样子给迷惑了,差点忘了这人武功还不错。
与楚云熙交手时明显感觉对方在压抑着自己的内力。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只要这个叫楚云熙要做的事不伤害到母妃,自己就不动他。
“吱嘎。”
房间内响起了关门声音。
耶律达一骨碌坐起,懒懒地靠在床榻上撩起额间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
“云熙啊云熙,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越来越好奇了。”
耶律达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兴趣,翡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像是好似一头饥饿至极的野狼终于发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