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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洞庭西北角,云梦泽南州

次日清晨相忘简单收拾了一下,到东南交跟陆花至告了个假,便直接从东南交的巷子绕到了希望桥,相忘探出头正张望5路车怎么还没来,“啪”的一下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相忘!你出门怎么都不叫我,还好我提前出了门守株待兔,吃了没?我这有刚出锅的饺子。”

羡君递给相忘一个快餐盒,快餐盒里堆着饺子,饺子上淋满了辣椒酱,相忘道,“你这是在东院下坡路的炒米粉店旁买的吧?”

羡君用竹签叉住一个饺子送往嘴里,边嚼边道,“对呀,那的饺子挺好吃的,是家夫妻店,老板娘个子比老板还高,尝尝看吧,你不是说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相忘道,“我吃过了,你吃吧。”

羡君道,“再吃一个,又不多。”

相忘皱眉道,“不了,辣椒太多,我怕长痘。”

羡君道,“那好吧,咦,相忘,你看5路车来了。”

“是吗?啊,”相忘没防备被羡君塞了个饺子。

羡君笑道,“吃吧吃吧,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猪肉馅的,没放蒜,怎么样?好吃吧?”

相忘咀嚼了吞下道,“挺好吃的。”

羡君道,“你呀你,真是个小呆瓜,今天去你家,我挺紧张的。”

相忘奇道,“为何紧张?”

羡君笑道,“你这么古板,叔叔阿姨岂不是就是贾宝玉爸妈那样。”

相忘顿了顿道,“我妈你又不是没见过?”

羡君道,“上次情况特殊,都说儿子最像父亲,不知道叔叔是怎么样的。”

相忘脸色一沉不再言语,羡君见状笑道,“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们在哪里下车?”

相忘道,“下一站,火车站下。”

羡君道,“我们坐火车过去吗?”

相忘道,“不是,火车站前有个车站,我们在那里坐车。”

羡君笑道,“我就说,巴陵就这么大,难道我们回锯齿口还坐火车回去。”

不一会儿兄弟两个在火车站下了车,走了一段路便在拐弯处找到了一个小车站,羡君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残破的牌子,写着“离知站”。

羡君道,“这车站又小又破,没想到名字还挺雅致的。”

相忘道,“上车吧。”

迎面开来一辆红色的大巴车,两人赶紧上了车,不一会儿大巴车驶出市区,驶到了云梦大桥上,桥下的云梦泽上停靠着无数大船,羡君头一次见,奇道,“都11月份了,没想到云梦泽还这么辽阔。”

相忘道,“哪怕是枯水期,云梦泽的水量也还是可以的。”

车驶了半天依旧在桥上,羡君抱怨道,“这云梦大桥也太长了吧。“

相忘道,“可不,这云梦大桥可是九州最长的内河公路桥。”

相忘瞧出羡君口干舌燥,聪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羡君,羡君用嘴咬开,咕噜一口喝下道,“相忘,还是你体贴。”

相忘道,“路还有一段时间,待会就到北渚县了,过了北渚就快到家了。”

车离了云梦大桥,桥下的景色便成了黄绿交接的芦苇丛,羡君见到芦苇丛兴奋道,“还跟小时候一样,小时候也是这么大一片芦苇。”

相忘道,“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

羡君道,“当然记得,小时候跟我爸回过一次锯齿口。”

相忘问道,“那次回来去了哪里?”

羡君道,“那次回来也没过多停留,就回来扫墓了,现在想想,那里应该是太爷爷和太奶奶长眠的地方。”

相忘道,“到家了我带你去。”

羡君道,“好呀。”羡君想了想又道,“相忘,带我去一下你的秘密基地吧,怎么样?”

相忘道,“我没有秘密基地。”

羡君笑道,“每个男孩都有个秘密基地,尤其是。”

相忘道,“尤其是什么?”

羡君笑道,“尤其是像你这么沉默寡言的,肯定有个秘密基地,藏着自己不少的秘密。”

相忘道,“没有的事。”

羡君道,“我才不信。”

相忘想了想道,“要说秘密基地,有个地方算是吧,待会我带你去。”

羡君笑道,“好呀好呀,我真好奇咱们吴大才子的秘密基地到底是什么样的。”

大巴车走过北渚县,穿过一条小河,便上了一个大堤,羡君看着浩瀚千里问道,“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出云梦泽呀?”

相忘道,“八百里云梦,到八门闸了,过了八门闸就到锯齿口了。”

羡君道,“听说以前还要坐船,这要是坐船的话不知道得多久。”

相忘道,“坐船的话,保守估计得一上午才能到巴陵,这还算快的。”

羡君道,“相忘,你说我爸,还有甄姨他们当年从乡下去巴陵上学,会不会有时候直接御剑过去呢?”

相忘想了想道,“我想常叔肯定不会,常叔那么雅正,我妈嘛。”

羡君笑问道,“阿姨怎么了?”

相忘顿了顿道,“我妈估计肯定御剑飞过,恐怕。”

羡君笑道,“恐怕什么?”

相忘道,“就我妈那个性格,说不定都用过变身咒,直接从水里游过去过。”

羡君哈哈大笑,引得前排的几个老太太侧目,相忘见状忙轻推羡君一把,羡君抿嘴憋笑,相忘看到羡君憋的玉脸微红也忍不住莞尔。

过了八门闸,便来到了河堤公路,羡君道,“相忘,顺着这条公路就快到家了吧?”

相忘瞟了一眼窗外道,“是呀,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藕池河。”

羡君道,“这就是藕池河呀,景色真不错,待会我们过来玩吧。”

相忘看了看手表道,“先回家,待会就来。”

羡君道,“好呀。”

不一会儿大巴车经过藕池河上的锯齿口大桥,到达藕池河南岸,在南岸的龙曦沟旁边停下,车刚停稳羡君便急不可待的跳了下去,相忘拿上包赶忙跟着下车,相忘道,“这么着急干嘛?”

羡君晃动着腰肢道,“坐了这么久的车,屁股早就僵了,可不得赶快活动活动。”

相忘道,“好了,回家吧。”

羡君跟着相忘走过龙曦桥走了不到十分钟便到一处学校前停下,羡君打量几眼,念道,“章台县第四中学,相忘,咱家在这?”

相忘淡淡道,“对呀,进去吧。”

羡君道,“这倒是奇了,县四中没在县城倒在乡下。”

相忘道,“县四中在章台县最南边,县五中在最北边,县二中在最西边,县三中在最东边,只有县一中在县城。”

羡君笑道,“这可真有意思,东西南北到中央,成拱卫之势。”

相忘道,“可不是,走吧。”

羡君跟着相忘进入校园,门卫见是相忘没有多问便让两人进去了,羡君见相忘没有直接走正路而是绕到旁边一栋旧家属楼的胡同里,羡君急忙跟上问道,“相忘,为何不走正路?”

相忘没好气道,“这边离的近。”

羡君道,“小呆瓜!”

绕过胡同便到了最后的一排平房,相忘领着羡君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掏出钥匙开了门,一开门便闻到一股中药味,只见一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坐在旧沙发上泡脚,脚下一个木盆,木盆里黑漆漆的液体,中年男人见到相忘道,“回来了?这是你同学吧?”

男人声音沙哑,仿佛风寒未愈,可羡君却感觉像腐朽的木头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相忘不冷不热道,“是的,妈妈在上课吗?”

男人懒懒道,“是呀,学校那帮畜生,给你妈排那么多班,家务都没时间做。”

相忘道,“不上这么多班,哪有钱给你看病。”

“啪”的一下,男人抄起身旁的水杯朝相忘砸过来,相忘侧身躲过,男人骂道,“你长本事了是吧!!!!”

相忘不理男人,拉着羡君进了房间,羡君尴尬的朝男人笑了笑,便跟相忘一起进了房间,相忘的房间虽然狭小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书桌上的书摆放的整整齐齐,光秃秃的墙壁也无一丝杂灰。

相忘打开书柜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支旧毛笔,相忘道,“这就是章姨送给我的,你在这休息会,我去做饭,吃了饭再走吧。”

相忘正准备出门却被羡君一把抓住,羡君道,“相忘,不急,你也坐了这么久的车,先休息会吧。”

相忘随即坐下,羡君道,“相忘,不用多说,我都明白了。”羡君拿起毛笔认真把玩道,“章学姐送的这支毛笔也不见什么特别之处,估计和无字板配合到一起就能有不同的效果吧。”

相忘道,“待会我们去一个地方,在那里试验一下吧。”

羡君道,“好呀,去你的秘密基地吧。”

“行。”

羡君笑道,“果真有秘密基地,哈哈。”

相忘俊脸微红道,“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羡君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相忘道,“你又不会做饭,就在这呆着吧。”

羡君嘟嘴道,“行吧。”

相忘出房门来到厨房找了找没有像样的食材,便来到房间叫上羡君去菜市场买菜,羡君正嫌房间繁闷,巴不得出去走走,两人出门前沙发上的男人还是刚刚的姿势一点也没有变化。

出了校门,拐过一个十字路口,便是一个简易的菜市场,相忘问道,“想吃什么?”

羡君笑了笑指着路边的一个鱼摊道,“我想吃白鲢鱼。”

相忘顿了顿道,“要不吃草鱼吧?”

羡君笑道,“我就爱吃白鲢鱼。”

相忘道,“行吧,还想吃啥?”

羡君道,“猪肉。”

相忘领着羡君到猪肉摊上,见着猪肉贩,相忘叫了声“二嗲嗲”,羡君也跟着叫了声,猪肉贩笑问,“相忘回来了,这是同学吧?”

相忘道,“是呀。”

猪肉贩边切肉边道,“你妈也是可惜了,当年要是就留在巴陵嫁给督察院院长的儿子多好。”

相忘不语,羡君心想这老头也忒不会说话,猪肉贩又念叨道,“看不起娘家人怎么了?最多我们一年少来几次而已,你妈还是看着同村的嫁给六扇门郎中的儿子,被家暴然后离了婚,就拒绝了督察院院长的儿子。”

猪肉贩切好猪肉打包好递给相忘,相忘道了谢,便跟羡君一起往回走,羡君问道,“刚刚那老汉是亲戚吗?”

相忘道,“他是我妈的二叔”

羡君道,“这算哪门子亲戚,你都这么大了还提阿姨当年婚嫁的事。”

相忘道,“不理他们,咱回家去。”

羡君笑道,“对,不理他们。”

兄弟两个回了家,相忘淘米煮饭,羡君在一旁打下手,当辣椒炒肉出锅的时候,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儿子,你回来了吗?闻到饭菜香我就知道宝贝回来了。”

羡君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甄华琼身着练功服,头发全部梳直上去,拿着个小风扇,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甄华琼见到羡君笑道,“羡君来了,欢迎欢迎。”

羡君笑道,“学姐好!”

甄华琼笑道,“学弟好!”

相忘忍不住皱眉,羡君笑道,“相忘,我又没叫错,本来就是学姐。”

甄华琼笑道,“对,没叫错,相忘,可以开饭了吧?”

相忘边盛饭边道,“可以了。”

甄华琼道,“好勒。”随即向客厅喊道,“吴用大老板,吃饭了。”

客厅方向应答了一声,不一会儿吴用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餐厅里简简单单的一张小餐桌,北边窗户微开,吴用坐北朝南,甄华琼坐对面,相忘坐东朝西,羡君相对而坐。

吴用道,“同学,没啥菜,将就一下。”

羡君笑道,“叔,瞧您说的。”

吴用道,“动筷子吧。”

几人动筷,吴用时不时问起羡君情况,羡君笑而作答。

羡君笑道,“叔,其实我们还是亲戚呢。”

吴用奇道,“是吗?”

羡君笑道,“我爸是常灵氛。”

屋内一片寂静,仿佛只闻窗外的香樟树随风摇曳之声。

“轰”的一声,吴用掀翻了桌子,朝羡君吼道,“滚!!!!给我滚出去!!!!”

吼完,吴用一瘸一拐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门摔上,甄华琼忙道,“羡君,不好意思。”说完掏出200块钱递给相忘道,“儿子,你带羡君出去吃,家里我来收拾。”说完赶紧进房抚慰吴用。

相忘似乎司空见惯,将桌椅收拾好,便带着羡君出门。

相忘柔声道,“不好意思。”

羡君道,“没事没事,相忘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相忘道,“我带去你去吃饭。”

羡君笑道,“我想吃米粉。”

相忘皱眉道,“中午光吃米粉怎么行。”

羡君道,“我不管,我就要吃米粉。”

相忘无奈道,“行吧,桥头的那家米粉不错,走吧。”

羡君笑道,“还是小时候在锯齿口吃过米粉,这么多年了,挺想那个味道的。”

相忘道,“管够。”

羡君笑道,“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