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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梦生幻道 > 第43章 临水照花湿春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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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亩湖旁,羡君陪着章兮与,羡君见到相忘忙招手,相忘坐到章兮与旁,章兮与笑道,“你们看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为之侧目,也是两个大帅哥一左一右陪着我,回头率自然是高。”

羡君笑道,“那可不,每次我跟相忘走在得并行下,那回头率可叫一个高,相忘,平时情书没少收吧。”

相忘翻过一纪白眼道,“闭嘴。”

章兮与见羡君不甘心的嘟嘴,笑道,“你们两个呀,哈哈。”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饶是江南好风光,渐渐湖中光点响起,光点亮起白鹭随之而起,微风徐徐,白鹭迎风而舞。灵动跳跃,一起一伏,乃是白鹭水田嬉戏,忽而另立脚尖,挥鞭而起,宛若凌波仙子临湖而拜,清乐和歌,白鹭合群而飞,队形合并如两只巨大的翅膀凌空而飞,音起动波,头鹭忽离群旋转,鹭群不现只余头鹭旋飞,惊光起,数个光点现鹭舞旋转,光点变光圈哗哗起,九眼桥,千亩湖数万只白鹭起,白鹭飞,光点散。

相忘三人不停鼓掌,羡君笑道,“这是带妆彩排,听说是为了迎接旅游节开幕特意排练的,明天我们要去南召,虽然看不到正式演出,但看到带妆彩排也不错。”

章兮与笑道,“这么精彩的演出必是叶若耽学姐所排吧?”

羡君道,“正是,看,那不就是叶学姐。”

三人随着羡君指向看去,叶若耽身着浅绿色薄纱裙立于围栏之旁拿着麦克风正在指挥,薄纱如同湖水一样泛起波澜,纱裙上刺绣的白鹭活灵活现,宛若云梦白鹭群飞。

“学姐。”

“叶老师。”

羡君调皮一笑,相忘翻个白眼,叶若耽听见叫唤忙转过身来,向相忘羡君微笑点头便继续指挥白鹭群们,过了一会儿,叶若耽点评完问题便让鹭群们休息调整,叶若耽放下麦克风朝相忘和羡君走来。

“两只小白鹭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千亩湖?”

“瞧您说的,我们这不是慕名而来嘛。”羡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叶若耽莞尔一笑道,“要不待会你们兄弟俩也上去跳跳?”

羡君忙做故作惊恐状道,“我可不敢去,在陆地上跳舞都跳不好更别说在水上跳了。”

叶若耽含笑道,“常羡君也有害怕的时候呀,哈哈。”说着又打量了章兮与几眼问道,“这位老人家是你们的?”

章兮与缓缓道,“叶学姐,我是章兮与。”

叶若耽惊道,“兮与,是你,”又看了看章兮与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章兮与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好命算是保住了,明日就要启程回南召了,今日特意过来欣赏一下学姐的白鹭舞。”

相忘和羡君早已起身让坐,叶若耽握住章兮与的手道,“兮与,当年若你不去南召,也不会如此。”

章兮与道,“学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就像今天我们会在千亩湖遇到也是个缘分,我去南召去江坪也是命中注定。”

叶若耽道,“也是,修真之人就是要顺应天命,若逆天改命,那也不得善终。”

章兮与道,“是呀,修真之人最异于常人的不是我们具备他们不具备的法力,而是往往我们更能及早醒悟,明白自己的天命所在。”

叶若耽道,“多年未见,你的境界又高了。”

章兮与笑道,“不敢当呀。”

叶若耽道,“怎么这么急着走,再呆几天啊,再过几天就是正式的演出了。”

章兮与笑道,“多谢学姐的好意,可不能再呆了,江坪的孩子们在等着我。”

叶若耽道,“那行吧,兮与你怎么回去?”

章兮与笑道,“相忘和羡君御剑送我回南召。”

叶若耽道,“那挺好的,兮与,多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章兮与微笑点头,叶若耽又转头对相忘和羡君道,“两只小白鹭可得好好照顾你们章学姐。”

相忘正色行礼,羡君嘻嘻一笑也跟着行礼应答。

章兮与笑道,“真没想到学姐的功力越来越好了,连在水上起舞都想出来了。”

叶若耽道,“当时通知我时,我一时半会想不到很好的创意,想了几个都不觉得好,那天在命和渚偶然见到几只白鹭在水中嬉戏,一下子有了灵感,想到了白鹭舞,白鹭舞大家都见过,可在水上跳白鹭舞估计这还是第一次。”

章兮与道,“可不是,这也只有叶学姐想的出来这种创意。”

众人正说着,只听一声清脆状如鸟鸣,“相忘,羡君,你们来了。”

柳依穿着舞服,身上带水,犹如从云梦走来的波光仙子。

羡君笑道,“柳依,这一身可真好看,衣服美人更美。”

柳依浅笑道,“谬赞了。”

叶若耽道,“依依,这位是音乐学院舞蹈学毕业的老学姐。”

柳依忙行礼称呼“学姐。”

章兮与笑道,“这孩子长的可真美,舞跳的也好。”

柳依依旧浅笑,相忘道,“服装好像调整了一下,那次在剧院里演出时,我记得衣服上缝了不少羽毛,这身衣服羽毛几乎没有了,就头上还保留着些许。”

柳依道,“本来是缝了不少羽毛,在剧院演出没问题,可一到现场,跳着跳着羽毛就开始沾水了,越到后面衣服就越来越重,后来就干脆把羽毛都去掉了。”

叶若耽道,“到了现场遇到的问题特别多,那个队形合并像两只大翅膀的动作本来是依依一个人做,其他人静立在周围,作头鹭带领鹭群领飞状,可到了现场发现效果不行,只能进行调整,队形合并一起做这个动作,可这样一来后面的都要跟着调,原本其他人都是站在自己的亮点所在地,可队形一调整,就得抢时间去亮点,这就难了我们的依依了。”

柳依浅笑,羡君道,“我明白了,如果依依原本只要转3分钟,现在至少可能要转6分钟,得为队友们争取时间。”

叶若耽笑道,“正是,小常果然聪明。”

柳依看了看时间道,“叶老师,咱们还要接着排练,得过去了。”

叶若耽道轻抚章兮与手道,“兮与,你好好的,相忘,羡君兮与回南召就交给你们了。”

相忘和羡君郑重行礼,叶若耽又交代了几句,便和柳依一道离去继续排练,章兮与道,“演出也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转身从千亩湖离开,羡君提议便绕南湖沿岸回去,章兮与看着南湖景色道,“南湖虽然只是个湖,但有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之感,以前我们在这读书的时候就戏称在巴陵看海。”

羡君笑道,“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个想法,代代相传都是看海呀,哈哈。”

章兮与笑道,“尤其是每年下暴雨,南湖水漫过东南交,那可真壮观。”

羡君笑道,“那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羡君转头对相忘道,“一句话也不说,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相忘道,“有你在,还用我说话,有你一个人说就可以了。”

“切。”

“哼。”

“哈哈,你们两个呀。”

几人说笑着便到了三眼桥,三眼桥旁耸立着一个小土地庙,章兮与行至前头,从中取出线香,捏香拜礼,拜完之后,章兮与道,“那会儿我们只要经过这都会来拜一下。”

羡君打量土地庙,只见土地庙边角处雕刻着一只小狐狸,羡君忍不住摸了摸小狐狸,笑道,“咱们巴陵大学真跟狐狸渊源颇深呀。”

章兮与道,“你们可见过狐族中人?”

相忘道,“见过。”

羡君道,“还有这四句话,梦中即是归家处,生里方是魂来处,幻境拟虚终是空,道兮法兮真乃是,学姐,这四句话您可知是什么意思?”

章兮与道,“这四句话我听粟奶奶说过,粟奶奶说不同的人理解都不同,因此也没有个具体之意。”

羡君道,“还好我们现在知道最后玄英碎片所在地,想办法弄出来就是了。”

章兮与道,“粟奶奶的《五藏山经》可给了你们?”

相忘道,“在我们这。”

章兮与道,“我听粟奶奶说过,玄英碎片应该不止巴陵这有,《五藏山经》中应该有记载。”

相忘道,“我们查看了十年前的记忆,当时就是有人来巴陵抢夺玄英。”

羡君道,“估计章学姐当时被人袭击应该也跟这有关。”

章兮与道,“修真之人中有不少人想利用手中法术为自己谋取私利,但凡听到玄英二字便如逐臭苍蝇般,可我只希望不是那人。”

羡君问道,“谁呀?”

章兮与道,“独孤毋”

相忘道,“我在史书中读到过,听说是百年前祸乱九州的恶魔,这人难道还活着?”

章兮与道,“当年独孤毋包括他的族人都被剿灭,但到底是否都被灭绝无人可知,而且独孤毋是否真的是混乱九州也未必。”

羡君道,“学姐为何如此说?”

章兮与道,“百年前的事究竟如何,真实情况只有当时经历的人才知道,当时独孤一族死伤惨重,四散逃亡,或许真有活下来的也不一定。”

远处几只白鹭俯身冲下,争夺鱼虾,章兮与看着白鹭道,“独孤一族的惨祸不能再重现了,如果美丽的南湖不能再遇百年前那样的灾难了。”

羡君正色道,“有我和相忘在,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相忘道,“瞧把你能的。”

章兮与笑道,“明天就要回南召了,你们兄弟俩陪我去琦伽山吃碗米粉吧。”

羡君笑道,“学姐也爱吃米粉?”

章兮与笑道,“是呀,虽然南召也有米粉,但还是最爱巴陵的米粉。”

羡君道,“我也是,虽然小时候在百越长大,但还是最爱巴陵的米粉。”

三人顺着路走到希望门,穿过希望桥来到琦伽山上,找了个摊位叫了三碗米粉,三人边吃边聊。

相忘道,“章姨,我记得小时候您经常到家里来,后来就没见您来了。”

章兮与柔声道,“从巴陵大学毕业之后,我去到南召支教,在那里遇到了我的如意郎君。”

羡君见章兮与脸上隐约透出一丝红晕来,心想,果真是多么美丽的爱情,多年后提起还如少女一样害羞腼腆。

章兮与继续道,“在南召江坪我们夫妇俩在山里给孩子们上课,教导他们,还成立了慈济院,收养孤儿们,后来他得了癌症去世,我当时觉得天塌了,想随他一起去。”

章兮与看向远处南湖上的白鹭浅笑道,“可他临终前说,要好好活下去,江坪的孩子们需要我,当时送走了他,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孩子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我,直到那天年龄最小的孩子发烧叫“章妈妈,我痛。”我才幡然醒悟过来,明白自己的价值,要好好活下去,守护江坪的孩子们。”

相忘柔声道,“章姨,原来是如此,江坪对您来说很重要。”

章兮与道,“被困在地狱岩的这一年,若不是以江坪的孩子们作为精神支柱,我不一定能够坚持等到你们的救援。”

羡君道,“没事,明天我们就护送您回南召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可以在江坪吃晚饭。”

章兮与道,“那可太好了,实在等不及要见孩子们了。”

相忘道,“章姨,为何会坚守在那?”

章兮与道,“等明天到了江坪,你们便知道了。”

三人吃完了米粉,相忘和羡君送章兮与回到北院,兄弟两个边出北院沿着希望桥朝东院走去。

夜幕已下,希望桥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羡君看着静寂的东院道,“相忘,章学姐还真是伟大,对爱情的态度也真让人动容,跟阿孟和甄姨一样。”

相忘道,“是呀,她们三姐妹能成为最好的朋友,正是因为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三观一致,都会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一条路走到底。”

羡君道,“咱俩何尝不是如此。”

相忘点头应答,兄弟俩进了希望门走在得并行下,微风袭来,香樟树随风而动,羡君揽住相忘脖子道,“相忘兄,我家老头又在念叨你又好久没去了。”

相忘道,“下次演出的时候就去。”

羡君笑道,“我家老头对你这么好,搞的像我是捡来的一样。”

相忘道,“我是客人自然如此。”

羡君道,“不是如此,我家老头的得意门生也有不少,但我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好,我觉得可能。”

相忘问道,“可能什么?”

羡君笑道,“说不定你是我家老头的私生子,哈哈。”

“无聊!!!”

相忘捏拳去捶羡君,羡君早闪身躲过,又冲回来轻拍相忘一下之后立马跑了,相忘紧追不舍,兄弟俩打闹不已,正是得并行下闹意浓,情深潭水化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