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战和东方艾把主意想好了。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做这件事。东方艾自告奋勇,她要去抓这些人。朱战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这种刀尖舔血的事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做。
东方艾道:“公子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公子的师兄弟都是有才能的人,公子只需让他们给我配一些蒙汗药。我让魏老幺和魏勇将这些药放到食物之中,用最江湖的方式把他们麻翻。不管他们有多少人,都无济于事。”
朱战道:“即便如此,也不能你去。还是我去比较合适。这中间万一出了差错,岂不是让你白白丢掉了性命。若是拿你的命去赌,我宁可不抓这些人。”
东方艾道:“公子的好意我领了。公子别忘了,最近我的武艺可大有长进,即便有些差池,我也不会有事。”
不管东方艾怎么说,朱战死活都不同意。最后,东方艾妥协道:“既然公子不放心,不如我们一起去。我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万一有事,你可以出来救我。这总万无一失了吧!”
朱战想了想道:“我在前,你在后,勉强可以答应。”
东方艾点头道:“这次依了公子便是。”
制作蒙汗药这种事,只能找张方。这种偏门的事情,他最在行。张方果然没有让朱战失望,他从怀里直接掏出了蒙汗药。朱战一时无语。
张方尴尬道:“无名岛到潭州,路途遥远。我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东方艾获得朱战的特许,走出了内营。为了方便,她穿了一身男装。即便如此,魏勇见到东方艾后,两只眼仍然发直。他虽然出过海,见过一些世面,但是像东方艾这样,长得像银娃娃一样的人的确少见。三个人草草用过饭菜,起身赶往三里沟。
由于路途遥远,到了三里沟已经是后半夜。这帮贼人的确会选地方,三里沟的准确位置在潭州的西北方向。这地方离潭州很远,而且紧挨着巴陵的地盘。万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随时可以跑到巴陵的地盘。
平南王的权力虽然很大,但是他也不敢贸然派兵进入巴陵的地盘。一旦出现这种事,潭州和黄家军的关系便会变的紧张。说不准,还会发生流血事件。
朱战和东方艾住到了魏勇的家里。魏老根和魏勇的家实在寒酸,三间草房,家徒四壁。睡觉的被子是用几块破布缝起来的。魏勇的老娘在他两个哥哥出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魏勇不好意思道:“家中实在简陋,招待不得贵人,二位受委屈了。”
东方艾道:“没关系,天为被,地为床的日子,我过了很多年,只要你肯努力,将来在旦城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东方艾收拾了一下床铺,让朱战先休息。朱战让东方艾睡床,他们在外屋将就一宿即可。朱战的提议遭到了东方艾强烈反对。
“公子明日要冲在前面抓贼,休息不好,怎么能行。我若睡床,明日我便冲在前面。”
朱战无奈道:“我睡床,你睡哪里。”
东方艾指了指外屋道:“我去外面睡,那儿有几把破凳子,勉强可以将就。公子先睡吧!”
说着话,东方艾走出了卧房。朱战本想把东方艾叫回来。但还是忍住了,东方艾从小脾气便倔。若是让她睡床,她一定会冲在前面去抓人。
这几日的朱战的确太累了,小求禅寺要教慧能练武。回到旦城也没好好休息。脑袋一挨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魏勇本打算去魏老幺家里凑合一晚上,可东方艾叫住了他。让他睡在了外屋。趁朱战熟睡之时,东方艾偷偷溜进卧房,拿走了朱战怀中的蒙汗药。朱战本是练武之人,有人靠近,他本该察觉,可有东方艾在身边,他却放松了警惕,愣是没醒。随后,东方艾叫醒魏勇,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魏家。
待离家远了,魏勇才仗着胆子问道:“东方姑娘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东方艾道:“公子是旦城之主,我们怎么能让他以身犯险,这点小事,有我一人足以。蒙汗药我拿到了,你现在去找魏老幺。我们提前出发,在公子发现之前,我们要先把贼人拿住。公子能不露面,尽量不要露面的为好。”
魏勇道:“我也觉得此事不妥,贼人足有十二人。公子却只带了你和我来抓人,从人数上来说,我们吃了大亏,我也怕有意外。”
东方艾道:“你放心,只要麻翻了他们,我们一定能安然无恙,若出现意外,你只管走你的,我来应付。”
魏勇拍着胸脯道:“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能丢下你跑路。东方姑娘放心,就算有什么意外,大不了和他们拼了便是。”
魏勇让东方艾在原地等,他一个人去了魏老幺家。时间不大,魏勇将魏老幺带到了东方艾面前。此刻,天刚蒙蒙亮,当魏老幺看清东方艾的长相后。
他推了一把魏勇道:“你小子真行,去哪儿找了一位月宫仙子回来。”
魏勇不好意思道:“老叔别胡说八道,这位姑娘可是旦城的大人物。”
魏老幺揉了揉眼睛道:“人间的,人间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魏勇及时的叉开话题道:“我老叔答应帮忙,今日便可以送饭菜给那些人。”
魏勇的话音刚落,魏老幺接嘴道:“老侄可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帮忙了。这些人虽然可恶,但却待你老叔不薄,最近我都快吃的走不动道了。”
东方艾道:“这些人是潭州要犯,身上都背着人命。你花他们的钱,便是窝藏要犯,论罪当诛。现在,我给你一条明道,花我们的钱,帮我们将贼人捉拿。这样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钱也可以花的心安理得,你选哪条?”
魏老幺道:“我若不选你们,我便不来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能给多少?若是差距太大,我也犯不着冒险。”
东方艾道:“你想要多少?”
魏老幺咬了咬牙,伸出了两根手指道:“纹银,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