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的到来,虽然减轻了东方艾的负担。但是她面前还有四个黑衣人。加上东方艾身上三处创伤,失血太多。东方艾的身子摇摇晃晃,已经无力支撑。白衡几个想过来帮忙,可全被黑衣人拦住。
黑衣人一剑刺来,东方艾已无力闪避。为了旦城而死,也算死得其所。黑衣人的剑眼看要刺入东方艾的咽喉,一颗石子远远的砸中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疼,宝剑落地。一名老者,快步杀入战圈,将东方艾救下。
老者将东方艾扶在一边,对战圈中的古清道:“老东西,叫你不好好练武,关键时刻,真指望不上你,你若有你大师兄一半的功夫,也不至于如此。”
古清看清来人后,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道:“你个老东西,这是你家的事儿,你还指望别人。我老人家累了,这二十几个混蛋交给你了。自家的事儿,你最该出力。”
老者道:“这里是他们的坟墓,要不是在水池边耽搁,这里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你医术高,给这丫头看看。”
说着话,老者站起身对领头的黑衣人道:“识相的,把剑搁自个脖子上一抹。这样省的我老人家费事。”
领头黑衣人怒道:“你他妈是谁?话说的挺大,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者道:“你们蒙着脸见不得人,还想知道我老人家是谁?一会儿,去阎王爷那儿?好好问问。”
说着话,老者从后背拉出长剑,身影只一闪,黑衣人的人头便滚了出去。这一幕不但吓傻了黑衣人,就连白衡和赵科都被吓傻了。这位老者根本不是人,人怎么会有如此快的身法。
二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向前围攻老者。老者像是一只鬼影,四处游荡。所到之处,黑衣人的鲜血都会喷起一尺来高。
不到半炷香功夫,二十几个黑衣人只剩下了一个。黑衣人双腿发抖道:“你是人还是鬼?”
老者笑道:“就算我现在放你走,恐怕你也跑不动了。我老人家实不想杀人,这样吧!你抹脖子吧!”
黑衣人很听话的将宝剑放在了脖子上道:“遇到魔鬼,算我倒霉。”
说着话,手臂使劲,当场自刎。白衡带头跪下道:“多谢高人出手相救,我代表旦城百姓谢过高人了,不知高人如何称呼?”
古清道:“你不用谢这个老东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处理一下众人的伤口,我们到朱战营帐内说话。”
白衡不敢怠慢,他带着老者和古清进入了朱战的营帐之中。老者也没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朱战的位置上。老者左右看看,营帐之中只有古清、白衡、赵科和东方艾。
老者问白衡道:“此处说话可还方便。”
白衡道:“老人家有话尽管讲,这几个人都是旦城骨干,绝不会泄密。”
老者笑道:“战儿去哪儿了?我怎么没见到他。”
赵科微微一愣,白衡接道:“师弟去天刀镇送酒去了,过几日便能回来。敢问老人家是不是蓬莱剑仙司马刿才。”
古清道:“白衡啊!你真能把伍歧从坟墓里气出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衡早就听闻过司马刿才的大名,老师常常提起这个人。听说这个人在学武一途已达化境。老师常讲,司马刿才在武学上的造诣甚至超过老师在文学治世上的造诣。
朱战的出现,打破了白衡对司马刿才的看法,他打心底里认为,老师夸大其词了。若司马刿才真这么厉害,身为他嫡派传人的朱战,怎么会四处被擒。今日得见,白衡汗毛都竖了起来,看刚才的伸手。司马刿才根本不是人,人怎么会有快如闪电的身法和杀人如切菜一般的心肠。
司马刿才道:“你立刻派人把战儿叫回来,记住不要提我来了的事,我暂时不想见欧阳剑武那个老东西。我怕搂不住火,把那个老东西给剁了。只告诉他旦城出事了就可以。”
白衡答道:“旦城起火之时,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师弟了。”
话音刚落,就听营帐外一阵喧哗。一个声音哭着道:“白大人、赵大人救命啊!李大人快不行了。”
白衡和赵科闻听此言,屁股上像是按了弹簧一样,蹦起来往外便冲。古清、司马刿才、东方艾也跟着走出了营帐。
李辞躺在了一块木板之上,四个人抬着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只见李辞浑身上下全是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古清试了试鼻息,还有一口气。他撸起袖子,开始了紧急救援。
白衡一把抓住丁老七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老七哭道:“李大人见旦城四处起火,他带着我们去救火,没想到途中冲出一帮黑衣人,手持长剑对我们下了死手。我们这边死了四个,伤了三十多人。要不是一个乞丐突然出现相救,我们全都得死。”
白衡道:“乞丐,那个乞丐长得何等模样。”
丁老七道:“我们也没看清,不过他石子扔的很准。那帮贼人全靠他才得以打退。总之,这个人很厉害。另外,我们辛辛苦苦挖的盐井也被毁了。”
白衡一拍大腿,幸好东方艾及时阻止,若是所有人都去救火。此刻的旦城怕是万劫不复了。
司马刿才道:“旦城还有高手,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你们?”
白衡道:“这个人应该是豆腐渣,师弟请他吃过一顿饭。在潭州的时候,这个人帮了师弟不少忙。”
古清道:“先别管这个豆腐渣了,救人要紧。李辞失血过多,我暂时只能用人参丸吊住他的命。”
赵科哭道:“他是我们的小师弟,古道长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
古清吩咐众人将李辞抬入了营帐之中。他取来纸笔,写了一个药方道:“骑快马去抓药,有了这些药,贫道或许能救他一命。若是迟了,他的小命恐怕难保。”
赵科哭道:“离旦城最近的药房,是天刀镇的药房。即便是快马,一个来回也要将近两天半。”
古清道:“那也得去抓。另外,你派一些人跟着贫道直接上山去采药,或许这样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