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晚餐就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之中结束了。
在易俊东去浴室洗澡之后,所有人齐齐偏过头去。
梁清玉纯粹是觉得厌恶,梁爸爸也没有偷窥别人洗澡的爱好,梁妈妈就更不用说了。
在易君峰洗澡的空档,那个老女人已经换下了晚礼服,狐狸耳朵狐狸尾巴,超短吊带渔网袜。
“啧啧啧,不是说老一辈的思想保守吗?怎么玩的这么花?”
梁清玉捂住自己的眼睛,简直没眼看,没眼看。
“这也不能算是老一辈的吧?”
梁爸爸坚决不承认他和那个女人是一个辈分的。
“我和你妈都比她要大很多岁,而且这个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别拿老一辈说事儿。”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梁爸爸甚至把声音都调到了最小。
一番折腾云消雨歇就是已经到了晚上10点。
梁爸爸生无可恋的拔出了耳朵里塞着的卫生纸,“就这样吧,今天就这样吧,该拿到的证据都已经拿到了。”
一把年纪了竟然和老婆女儿一起看这些东西,这要是传出去的,他就把老脸往哪里搁?
就在他想要关掉手机的时候,一个恶毒的声音响起。
“之前本来打算留下一个孩子,然后顺理成章的继承这些东西,但是如果把他那个老不死的也一起弄死的话,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
原本想要离开的梁清玉也坐回了沙发上,严肃的盯着。
“他爸声音再调大一点。”梁妈妈急忙催促,让他再好好听听这两个不要脸的,还要算计他家什么。
果然不出她所料,音量调节放大之后,“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老人家伤心欲绝,会出点什么意外也是正常。”
“那两个老东西还挺有钱的,你多哄着梁清玉一点,把他们的财产都给摸清了,到时候也好弄。”女人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个房子竟然是在梁清玉名下的,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我们。”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易俊东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女人眼里满是讥讽,就算再能算计那又怎么样?等你们全家都没有,那所有东西不都还是我们的。
谋财害命在他们嘴巴里就是如此的简单。
全程听了他们谋划的梁清玉和梁妈妈气的嘴巴都发抖了。
梁爸爸眉眼阴沉的盯着大屏幕,此时的他再也没有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霸气外露,既然算计到他头上那么这样做好怎么死的准备。
当天晚上梁爸爸就联系好了律师,并把所有的证据都打包一并发了过去。
现在也不说剪辑视频了,他已经没有那个耐心继续和他们弯弯绕绕。
第二天早上易俊东两人还没有醒呢就被直接从床上薅了起来。
“啊——”
女人看着围在自己周围一圈的人简直羞愤欲死。
有梁清玉,梁清玉爸妈,还有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闭嘴!”梁爸爸满脸阴沉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被子已经被拽到了床上,床上的两个人浑身赤裸的被堵住了出路。
两个枕头是他们唯一的遮羞布。
耳朵,尾巴散落了一地。
易俊东满脸怨毒的盯着人群中的梁清玉。
他平时最在意的面子就这样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他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就在他想着如何报复梁清玉的时候,一道冷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他瞬间脊背一凉,回到了现实。
现实就是他们被人捉奸在床了。
梁爸爸看到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生出恶心的易俊东。
不能说到底是他温和太久了,都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样子了。
他从曾经的地痞无赖,一步一步干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
男人立马上前,“易先生你好,我是梁清玉女士的代理律师,这是我们拟好的离婚离婚协议。”
男人说着就把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职业操守让他对现场的一切熟视无睹。
易俊东脸色难看的将东西接了过去,没看清楚一个字,脸色就难看一分。
半晌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梁清玉,“你是要我净身出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房子哪怕是你全款付的,但是是算做嫁妆赠与的,已经被算是在夫妻共同财产里面了,这个房子有我的一半,你们休想独吞。”
“如果你们要我净身出户的话,我不会离婚的,就算拖着我也要拖死她!”易俊东声嘶力竭的嘶吼道,一把将离婚协议丢了出去。
“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拒绝?”梁文看着宛如无赖的易俊东。
“我从不会去小看一个人的野心和手段,你想往上爬可以,你想成为人上人也可以,这些统统都不关我什么事。”
“但是如果你想踩着我们全家往上爬,那你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离婚协议你不想签的话就不签吧。”
易俊东眼前一亮,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的时候,就听梁文说:“直接把他们押去民政局。”
话落,五个彪形大汉还闯了进来,一把扯下了两人最后的遮羞布。
小小的卧室已经容不下那么多人了,五个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律师助理舍不得出来一直留在里面。
十几分钟之后,易俊东畏畏缩缩的被压了出来。
脸上没有一点伤痕,但是梁清玉看着他微微佝偻捂住的肚子,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开往民政局,期间梁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转头对她说,“放心吧,爸爸,我都安排好了。”
文慧换上工作服之后,原本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在坐上那张椅子之后,瞬间变成了职业性微笑。
结婚的窗口依旧没有什么人,什么携手相依相伴一生的话全都变成了空谈,离婚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今年520的风吹的太快了,这才第二天已经没什么人结婚了。
只是在抬头的瞬间微微诧异了一秒。
人群中的一对性格格外的突兀,两人的旁边分别围着两个彪形大汉,像是被胁迫的一样。
“看到没有?那才是被压着来离婚的,我跟你说,今天咱俩要是离婚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然后他旁边的女的依旧冷漠,对于他的话没有变成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