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雪回去之后就把她一战封神的事情在群里给说了。
她感觉今天自己可牛逼了扞卫了他闺女的尊严。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应,王秋雪猜测余薇薇她们应该在上课,也就没有多想。
事实上余薇薇确实看见了群里的消息,只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李月,王秋雪说她把事情办好了。”余薇薇戳了戳李月的胳膊。
李月斜了她一眼,示意她下课了再说,没看到老太婆的课上都没有什么人说话吗?
余薇薇的心里憋着事儿,一节课都坐立不安的,好容易挨到了下课。
“王秋雪说她去大闹了一场,然后她家公也同意改名字。”
“不过现在她不愿意让原来那个人他家女儿起名字。”
余薇薇将课桌上的书收进背包里,嘴巴就没有停过。
“不找原来的那个才正常吧?要是她再找原来的那个简直就是有病了。”
“嗯?你干嘛?”
李月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后面没声了,回头一看才发现余薇薇已经停下了,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注意到李月看过来的目光,余微微咧嘴一笑。
“她不是说要重新找一个先生给起名字吗?我就把那个大姐姐推荐给她了,可惜今天竟然忘了问那个小姐姐的联系方式,我让他自己来找了。”
余薇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样子。
“行吧,那你帮到这里就行了。”
王秋雪家里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怕到时候余薇薇吃力不讨好,反而被倒打一耙。
“她说她明天就过来,到时候我们聚一聚,也好久没有联系了。”
……另一边人群散去之后,姓廖的老头他也不摆摊了,直接将桌子往车里一丢,开车就走。
“哦吼,竟然还是开的宝马,算命的竟然这么赚钱吗?”
“啧啧啧,这才哪里到哪里呀?我们那边就有个神婆去找她还要预约的,一天收入大几千还都是无本的买卖!”
“羡慕吧?”
“啧啧,你说的我都心动了。”
“不过她的腿脚不好,她女儿的腿脚也不好儿子好像也有点毛病……”
姓廖的把车开出去没多远,那火气蹭蹭蹭的往外冒。
眼看着前面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半天没挪出去2米远,他实在忍不住了。
巴掌重重的抬了起来,刚想按到喇叭声。
在即将按下去的那一刻,理智回笼,狠狠的一捶大腿。
要是他这喇叭按下去,那个老太太当场倒地他可就要倒霉了。
好容易等老太太走过去将车开了出去,一路风驰电掣,十几分钟就到家了。
“汪汪呜呜——”
看到自家的男主人开着车子回来了,大黑狗摇着尾巴身体都快贴到地上了,谄媚两个字在一条狗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火气上头男人一脚踢了过去,“滚!他妈的,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老子回来了,给老子开门吗?还要我亲自动手。”
大黑狗被踹了一脚,屁滚尿流的钻回了他的狗窝,整条狗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姓廖的骂骂咧咧的把他家的铁门打开,又回到汽车里,把车子开进院子里。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就是接到明天的单子了?”
他老婆在院子里撒了一把苞米,原本还在四处盯梢的公鸡母鸡立马围了过来,洋洋洒洒一大片,竟然有三四十只。
他一脚踢飞了挨着自己脚边的一只啄米的大公鸡,“都跟你说了一天杀一只,养这么多干什么?浪费米。”
“哎呀,你发什么火嘛?那公鸡又没招你惹你踢它干嘛?吃火药了?”
他老婆看到他拿公鸡发火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每次她男人在外面一不顺心就回来摔摔打打。
算了,打吧打吧,踢了公鸡就不能再骂她了。
然后要不说能睡一个被窝的?一撅屁股放什么屁他都知道。
“我吃火药,我还吃炸药了呢。”
“就是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一天天的没事儿找事儿。净给我添乱,还来找我麻烦。”
“头发长不见识短,不知礼数不敬长辈不知所谓。”
他老婆竟然是被他骂习惯了,也不反驳,乖乖的抱着装着苞米的盆,低头看脚尖,随便他骂。
最后姓廖的也是骂的口干舌燥,看着杵在眼前的老婆更加不顺眼了。
“你是死人吗?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给我倒水喝吗?”
“喔喔,我这就去。”他老婆抱着盆子转身就跑,活像是后面有狗在追。
“真是木头桩子一个,也不知道老子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的你!”
乱骂一通之后,他心里的那股气总算是消下去了不少。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婆就把水给他端了上来,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温水暖胃。
只是一想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心里的那股气又冒了上来。
二话不说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
直接就钻进了他的书房里。
他这房子是村上自建房,前后院子宽敞,还安装了大铁门。
虽然说家里只有夫妻两个人,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但是房子也修的很大。
除了独立的厨房柴房,主宅还包括堂屋两夫妻的主卧客房杂物房以及他的工具房书房。
现在姓廖的就直接往他的书房里钻。
书房里像模像样的摆着架子,书桌椅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角落里。
架子上书没有几本,反倒是桃木剑罗盘咚咚锵这些不少。
姓廖的气势汹汹的一把拉开了椅子,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黄纸朱砂被他摊开一一摆在了桌上。
朱砂渗进了墨里,完全融入了黑色,毛笔尖在砚台上左抹右抹,刚要下笔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今天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一把将毛笔摔在了桌子上,笔头在黄纸上染了重重的一笔。
“他妈的姓刘的,子债父偿!你儿媳做的孽,那就由你来回。”
重新抽出一张黄纸,刷刷刷在上面写下了刘老板的名字。
“呵呵,我说过没有人敢得罪我!”
“唉,又有人要倒霉了。”他老婆蹲在狗窝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大黑狗的脑袋。
“呜呜——”
黑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对此表示相当认同。
“也不知道这次是缺胳膊断腿呢,还是……作孽啊。”
“今晚再杀只鸡吧毕竟我们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你也没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