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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妤真的不想再联系陆彦川,但是,母亲的祸事因她而起,现在母亲不仅面临牢狱之灾还面临巨额赔款,她不能不管。

她离开警局,就给前夫陆彦川打了电话。

电话是谢婉宁接的。

谢婉宁是陆彦川的前女友,也是宋卿妤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四年前,谢婉宁因为要出国留学和陆彦川分了手,陆彦川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天天借酒消愁,喝到烂醉,每天夜里都是宋卿妤去酒吧把他捡回家照顾。

陆老爷子看出宋卿妤喜欢陆彦川,出面牵头她和陆彦川的婚事,没想到陆彦川竟然同意了。

陆彦川娶了宋卿妤。

结婚三年,因为陆彦川不喜欢她在娱乐圈抛头露面,宋卿妤放弃了名导的电影邀约,放弃了正在上升期的事业,安安分分在陆家当了三年全职太太,她替陆彦川照顾病重的爷爷,侍奉公婆,可最终却只换来陆彦川出轨。

谢婉宁一回国,陆彦川就立刻化身谢婉宁的忠犬,整天追着她跑,家也不回了。

上周,宋卿妤回了一趟娘家,陆彦川就把谢婉宁带回了她们的婚房,两人直接在沙发上衣不蔽体,翻云覆雨,被宋卿妤撞个正着。

也是那天,宋卿妤彻底心死,决意离婚。

“宋卿妤,都已经离婚了,你还缠着彦川干什么?”谢婉宁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难不成,是看我们表演活春宫还不够刺激你心死,你又后悔了?”

“陆彦川呢?把电话给他,我要和他说。”

“彦川啊,他在喝酒呢,你要找他,夜色酒吧,306包厢。”谢婉宁说完,挂了电话。

宋卿妤没办法,只能打车去了夜色酒吧。

“彦川,结婚三年,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卿妤吗?”宋卿妤刚走到酒吧的包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没有,我们分房睡了三年。”

“为什么呀?”

“混过娱乐圈的女人太脏,我怕得病。”

包厢里一阵爆笑。

有人中肯地说:“倒也不必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娱乐圈也有洁身自好的。”

“她脏,我确定!”陆彦川笃定的几个字,就像一枚子弹,精准地击中宋卿妤的心口,疼得她无所适从。

她曾经的丈夫,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竟然在这一屋子的人面前这么诋毁她!

“你怎么就确定……”

“哟,卿卿,你来啦!”谢婉宁忽然拉开了虚掩的门,将气愤到颤抖的宋卿妤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包厢里坐的都是陆彦川的发小、朋友,他们看到宋卿妤突然出现,尴尬到面面相觑。

陆彦川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掩住了。

“宋卿妤,你来干什么?”

宋卿妤真想掉头就走,可母亲还在警局等着她去救。

“陆彦川,我找你有事,能出来说吗?”她忍着委屈和怒意,平静地开口。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们都离婚了,还单独见面的话,婉宁会不高兴的。”陆彦川掐了一把谢婉宁的纤腰,“是不是,婉宁?”

“结婚三年你都没有碰她,说明她对你没什么吸引力。”谢婉宁紧贴到陆彦川怀里,“彦川,我相信你,可我的确不喜欢她单独来找你。”

“听到没有,婉宁不喜欢,宋卿妤,有话就在这里说!”

既然如此,宋卿妤也就直截了当地问了:“我妈的酒楼出事了,是你找人做的吗?”

“陆家的商铺陆家想要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又怎么样?宋卿妤,你不是要离婚吗?当你提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们宋家的人不可能再从陆家得到任何福利。”

“我妈租用陆家的商铺开店,正常支付租金,这算哪门子福利?”

“你以为陆家的商铺是简简单单用钱可以租到的吗?”陆彦川语气傲慢,“还有你母亲最清楚,她一个小酒楼是怎么做到今天这样大规模的,那些食客来捧场,还不全都是因为给陆家面子!”

“我们会把铺面让出来的,你给我们一点时间,请陆家高抬贵手,放我妈一马好不好?”宋卿妤放软了语调。

“那个商铺位置好,我已经准备将它送给婉宁做工作室了,没时间等你们磨磨唧唧搬店,眼下这个办法最快!”

宋卿妤的心口又像被狙了一枪。

陆彦川用计陷害她的母亲,竟然只是为了取悦谢婉宁。

“陆彦川,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我妈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要我放过她也行。”陆彦川拿起一杯酒,倒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你现在立刻舔干净,我就放过她!”

“彦川……”有人觉得陆彦川过分,开口想要制止。

陆彦川直接一个手势打住了那人的话:“今天谁敢为宋卿妤求情,谁就不再是我陆彦川的朋友。”

包厢里瞬间静了。

“卿卿,快舔吧。”谢婉宁对宋卿妤笑得灿烂,“救阿姨要紧,她年纪大了,血压又高,万一被判个三五年,在监狱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你向来孝顺,总不能让你妈死在牢里吧。”

宋卿妤知道谢婉宁是故意激她,她不理会谢婉宁,而是继续和陆彦川对峙。

“陆彦川,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离婚不是遂你所愿吗?我已经如你所愿给你爱的人腾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因为离婚只能我来提,宋卿妤,你不配!”

结婚三年,陆彦川已经习惯了宋卿妤事事依着他,顺着他,他觉得自己才是这段婚姻的主宰,可宋卿妤却主动提了离婚,主动说要离开他,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别废话了,要么快舔,要么快滚!”陆彦川不耐烦。

宋卿妤知道,就冲陆彦川这态度,要从他这里求得母亲的生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是她太傻,竟然还期待出轨的男人有人性。

她就不该来求他!

“陆彦川,原本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撕破脸皮,但你实在太过分了,先是陷害我母亲,今天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我名声,你简直不是人!”宋卿妤话落,抄起桌上的一扎冰啤,趁着陆彦川和谢婉宁不备,猛地朝他们两人泼过去,“我宋卿妤堂堂正正,脏的是你们这对出轨的狗男女!好好洗洗去吧!”

“啊!”

谢婉宁被淋了个透心凉,惊叫起来。

陆彦川的衬衫也瞬间湿透了。

包间里的人措手不及,都呆在原地,宋卿妤趁势,快步飞跑出包厢。

**

外头天已墨黑。

宋卿妤虽然逞一时之快教训了陆彦川和谢婉宁,但心里仍是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一忍再忍,还是没有忍住落下。

她想不通,自己情窦初开时喜欢的那个阳光正义的少年,会在她被罚时徒手折断戒尺,会翻窗给她送药,怎么忽然变得这样阴鹜不可理喻?

青梅竹马,十年暗恋,三年婚姻,陆彦川给他们的关系画上了一个最丑陋的句号。

眼下,让陆家高抬贵手这个办法明显是行不通了,只要陆家不肯让步,母亲的事情便是凶多吉少。

宋卿妤一想到母亲这把年纪还可能承受牢狱之灾,心绪就很混乱。

她到底该怎么救母亲才好?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厉淮东!

或许她可以找厉淮东帮忙!

可是,厉淮东会愿意为了她去得罪陆家吗?毕竟,陆彦川是他的外甥。

宋卿妤从包里翻找出厉淮东的名片,犹豫了一下,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拨通了厉淮东的电话。

几声“嘟”响后,厉淮东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宋小姐,这么快就想通了?”

宋卿妤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这个号码我只给了你。”

宋卿妤看了眼手里的名片,他的名片只给了她?

“找我什么事?”厉淮东问。

“我……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说说看。”

宋卿妤向厉淮东说了母亲被陷害的事情。

厉淮东没有马上给她准确的答复,而是问她:“会开车吗?”

“会。”

“来接我一下。”

厉淮东挂了电话,发了个地址过来,是娱乐会所的地址。

宋卿妤有求于人,不敢耽搁,立刻打车去了会所。

今天是霍家少爷霍司祁的生日,霍司祁爱热闹,提前一周摇人,提前一周预约,把厉淮东他们几个大佬的时间拿捏得死死的,谁都不能缺席。

厉淮东是个大忙人,再加上平日里清心寡欲,很少约得出来,今天难得出来一趟,被灌了不少酒。

包间里有几个霍司祁叫来陪酒的小明星,其中一个见厉淮东扯着领带靠坐在沙发上,似有醉态,抓准时机倒了杯水坐到他边上。

“厉总,喝酒难受,喝口热水缓缓。”

霍司祁见状,笑道:“希儿,还是你懂事,这一晚上,都没有哪个妹妹知道要好好招呼我们厉总。”

几个小明星面面相觑,是不懂事吗?当然不是,是不敢。

厉淮东什么身份,锦城金字塔尖尖上的人,这样习惯了俯瞰众生的人物,一般人怎么入得了他的眼,她们再想往上爬,也知道掂一掂自己的分量,看自己配不配。

而应希儿不一样,她是港城选美小姐,再怎么样都有傲人的美貌兜底,男人对长得好看的女人,总能多几分宽容。

果然,厉淮东接过了应希儿递过来的水杯。

应希儿正窃喜,厉淮东忽然扬手捏住了她的脸,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杯中的水猛灌进她嘴里,应希儿被呛得浑身是水,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敢给我下药,活腻了?”厉淮东将水杯随手一掷,玻璃杯落在应希儿的腿边,瞬间摔得稀巴烂。

“厉总,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应希儿连声求饶。

她刚才趁着众人不备,将藏在美甲里的一颗春药扔进了水杯,想借厉淮东飞上枝头,实现阶级跨越,没想到这点小把戏根本没有逃过厉淮东的眼睛。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一句话,等于封杀。

应希儿哭着,连滚带爬逃出了包厢,正好撞到来接人的宋卿妤。

宋卿妤目睹了会所包厢里发生的这一幕,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应希儿下药未遂就被封杀了,而她睡了他,还敢送上门来,真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更残暴的手段对待她。

她不由打起退堂鼓,可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厉淮东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