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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沈瑾年已经躺在床榻上了,身上盖着权晚宁昨晚盖的被子。

权晚宁端着碗,走到床边,“瑾郎,起来喝姜汤了。”

闭着眼睛刚要睡着的沈瑾年,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手撑着床,一手从权晚宁手里接过碗,边吹边小口的喝完了整碗的姜汤。

喝完,把碗往权晚宁面前一递,“糖放得有点多,下次少放点。”

权晚宁僵着脸接过碗,“知道了..........”

从前瑾郎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呢?

权晚宁摸着自己眼眶上的眼罩。

是从她的眼睛被毁之前就开始了吧,只是那时候她根本没在意。

原来,她早就嫁错了人,只是自己不知。

那为什么上一世权黛儿嫁给沈瑾年,就能过得那般好?能和沈瑾年夫妻恩爱?

难道真的是她不如权黛儿那个贱人?

沈瑾年不想看权晚宁那张死人脸,躺下后扯过被子一盖,就侧过身子去,闭上了眼睛。

权晚宁看着背对着她的沈瑾年,只觉当初隔着屏风看到的那个,温润如玉,浑身气质宛如翠竹一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记忆中。

或许,当初就是她看走了眼。

沈瑾年、萧景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她错把他们当成了宝!

权晚宁深吸了口气,把碗放到屋里的桌子上,关上了房门,还放下了插销。

待会她和瑾郎的房事,可能会很激烈,冯氏肯定会听到动静,可不能让她闯进来,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这一次,她必须要怀上瑾郎的孩子!!

躺着的沈瑾年,不一会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燥热,他忍不住扯开自己的衣衫,掀开被子。

又觉不够,坐起来解开腰带,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袍。

当他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衫,裸露着上身时,权晚宁从身后抱住了他。

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

沈瑾年只觉脑子轰的一下,然后事情就不受他控制了。

...........

另一个房间的冯氏,是在睡梦中被一阵缠绵悱恻又旖旎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下房顶,意识到那声音传出的方向,是自己儿子和权晚宁的屋子时。

她立即瞪着眼睛从床上跳起来!

这个小贱蹄子,又在勾引她儿子了!

她儿子的身体,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真是不要脸!一点也不知道体恤丈夫!!

冯氏手脚麻利的快速穿好衣服,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站在沈瑾年和权晚宁的屋子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敲得邦邦响!

“瑾年?晚宁啊!这大早上的,你就别折腾瑾年了!”

“瑾年还要准备科考呢!你掏空了他的身子,让他怎么去考功名啊!”

“你快出来!快停下!你们别折腾了!!”

冯氏在门口压着声音喊。

太大声了又怕邻居们听到,声小了又怕屋里正在亲热的两人没听到。

可愁死她了!

权晚宁正在沈瑾年身下叫得正欢,听到冯氏的声音也当做没听到。

幸好她提前落了插销,就算冯氏再急也闯不进来。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榨干沈瑾年,一定要怀上孩子!!

沈瑾年此时脸色发红,浑身滚烫,一股一股的热浪冲击着他的脑子,他眼里只剩下了欲望。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房门外的冯氏急得团团转,不停的拍门叫喊。

“晚宁!晚宁啊!你悠着点!别折腾瑾年了!”

“你赶紧出来!停下!别做了!!”

屋内,权晚宁冷笑着扭头冲房门处喊了一句,“别敲了!再敲把你儿子吓着了,以后不行了你可别怪我!”

嘎!

这话一出,冯氏拍门的手一顿,停在房门前,要拍不拍的。

拍吧,怕真的像权晚宁说的,万一把她儿子吓着了,以后不行了怎么办?

那瑾年还不得怪她啊。

可要是不拍,就听着她这么折腾瑾年,她心里堵得慌啊!

冯氏手没拍,可嘴上还是不停,“瑾年?瑾年!你说句话啊!”

“听娘的,别做了!赶紧停下!把身子好好养养!”

春药上头的沈瑾年,根本听不进冯氏的话,只是不停的折腾。

杂物房里的丫鬟们,早就听到了屋子那边传来的声音,只是不敢出去。

小姐、姑爷和老太太,她们肯定是站在自己小姐这边。

她们还是待在屋子里,小姐没叫她们,她们就别出去添乱了,免得坏了小姐的事。

红菱还悄悄下了床,拿了根棍子插在插销处,把门给顶上了。

如果一会老太太来敲门,她们就当没听见。

只要她进不来,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冯氏听着屋里的动静越来越激烈,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

喊了半天也不见自己儿子应一声,真是被小贱蹄子迷昏头了!

真是个讨债鬼!

哎哟!她的儿子啊!!

冯氏心疼的捂着胸口,实在听不下去屋里的声音了,又没有法子,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去了厨房。

一会儿子肯定得擦洗擦洗,她得烧点洗澡水,免得把她儿子冻着。

冯氏从水缸里打了两桶水,倒进锅里,生火。

等屋子里的动静结束,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了。

锅里的热水早就沸腾了好几次,冯氏等了又等,还不见屋里有人出来,就忍不住再次过去拍门。

“都完事了还不赶紧出来!瑾年!娘给你烧了热水,你起来,娘给你提屋里洗洗!”

屋里。

沈瑾年已经力竭昏倒在了床上,权晚宁浑身青紫,踹了一脚沈瑾年,给他盖了点被子。

听到门外冯氏的话,嘴角带着讽刺。

当初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挑了这么个夫家!

母亲曾跟她说过,寡母难缠,当初她不以为意,只觉得给点银钱、好处,再用侯府嫡女的身份压制,就能轻易拿捏她。

没想到,还真是她想得简单了。

寡母难缠,特别是只有一个儿子的寡母。

若是再来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嫁沈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