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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信鸽上的字条被月华长公主的贴身侍卫解下来,上面赫然写着十二个字:苏鸢已告御状,正在设法杀之。

月华长公主接过纸条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绝的光芒,染着红色豆蔻的指甲将纸条戳了一个洞。

“苏鸢……”她阴狠地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让本宫偿命!”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她的愤怒,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这个时候,文安县主带着之前那个为月华长公主抚琴助兴的俊美男子过来。

俊美男子一袭白衣,手里还抱着琴,看样子应该是被叫来给月华长公主弹曲子的。

一来到亭子里,文安县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不由得问道:“母亲,出什么事了?”

月华长公主闻声瞥了一眼文安县主,随即起身走到俊美男子面前。

只见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俊美男子的脸颊,轻声说道:“虽然有些不舍,但留着你们总归是一个祸患。”

听到此言,男子心中一凛,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文安县主略一思索也猜到了一点,“母亲,可是苏……”

月华长公主抬手打断她的话,视线定格在男子脸上,嘴角笑容不减,“你知道吗?这么多人当中,本宫最喜欢你了。”

“承蒙殿下怜爱,砚日后定更加尽心伺候。”

月华长公主殿下看着他沉吟了片刻后,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为本宫抚琴,就弹你与本宫初见时弹的那首。”

男子落坐,指尖轻挑琴弦,悠扬的琴声在亭中响起。

***

彼时的另一边,逻杰在葬礼结束后,秘密召集南诏群臣商议攻打大夏。

主张与大夏开战的大臣说道:“如今大夏与东突厥开战,兵力必然分散,正是我们南诏出兵的大好时机。

我军兵强马壮,定能一举拿下大夏部分城池,扩充我南诏疆土。”

逻杰微微点头,眼中满是野心,“爱卿说得有道理,但也不可轻敌。

即使对方兵力分散,我南诏也要提前做好陷入持久战的准备。粮草和战马供应能否跟上?”

这时,一位主张和平的大臣站了出来,“请大王三思,战争只会带来生灵涂炭。

我南诏的百姓现下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我等实在不该给他们带来战乱。”

逻杰皱眉,“和平固然好,但我南诏的疆土实在是太少了。如今大夏刚经历一场内战,又出兵攻打东突厥,若我南诏不趁机有所行动,日后恐再无这般良机。”

主战大臣连忙附和:“大王英明,此时不战,更待何时。我等愿为大王冲锋陷阵,开疆拓土。”

主和大臣急得额头冒汗,却也不敢再强行出言劝阻。

逻杰站起身来,扫视群臣,“此事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即刻筹备粮草、战马,训练士兵,半月后出兵。”

众臣纷纷领命。

追随逻格的大臣从王宫出来后,便直接去找逻格了。

逻杰要出兵攻打大夏这件事,逻格知道后并不觉得意外。

早在父王还在世的时候,逻杰就有攻打大夏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时机,

如今,大夏那场内乱让大夏损失了不少兵马,同时也让天可汗短时间内不敢动用陆家军。

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良机。

但大夏的强盛远不是南诏可比的,即使大夏刚经历一场内乱,南诏也赢不了。

不然,天可汗不会在此时出兵东突厥。

前来报信的大臣见逻格一直沉默不语,不禁焦急地问道:“二王子,这事该如何是好?”

逻格收回思绪,看向那大臣,不疾不徐地说:“逻杰计划半个月后出兵,我们还有时间。”

“二王子是想……”

“没错。”

“臣誓死追随二王子。”

***

转眼,夜幕降临,文安县主带着一壶毒酒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只见房间里的男子脚上戴着脚镣,坐在床上看向紧闭的窗户。

男子看到文安县主,眼中闪过疑惑。

文安县主走到男子面前,接着拿起酒壶倒一杯毒酒给他,“公子,母亲念你服侍有佳,特赏你一杯美酒。”

闻言,男子顿时脸色煞白,惊恐的往后缩,“公主饶命,县主饶命,小的不想死。”

“这可由不得你。”文安县主将手中的酒杯移到跟来的侍卫面前,“灌下去。”

随着文安县主的声音落下,侍卫接过酒杯就抓住男子的下巴把毒酒给男子灌了下去。

不消片刻,男子就吐血身亡了,死不瞑目。

接下来,文安县主又带着人和毒酒去了另外几个房间,如法炮制。

走完十几个房间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外面。

文安县主在门外停住脚步,“你们几个守在外面,我自己进去。”

在场几人都知道文安县主和里面那位之间的那点事,低低应了一声。

文安县主拿起酒壶酒杯就抬脚朝那个房间走去,玉手轻轻推开门,又关上门。

此时,里面的人正坐在床上看书,脚上同样戴着脚铐。

男子循声看过去,见到文安县主和她手中的酒壶,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

男子是浴池里为月华长公主抚琴的人,也是白天在亭子里为月华长公主抚琴的人。

文安县主走到男子面前,什么都没说,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男子也什么都没问,抬起手接过酒杯就要把里面的酒喝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文安县主却伸手把酒杯夺了回来,有些生气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毒酒?”

“我知道。”

“知道你还喝?”

男子平静地问道:“我能不喝?”

文安县主不语。

男子见状伸手去拿她手里的酒壶,酒杯里的酒刚刚洒了。

文安县主躲开,“你就那么想死?”

“我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为何不求求我?”

男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淡淡道:“文安,我活着对你来说是一种危险。”

“你是怕我有危险?”文安县主心中一震。

男子不语,只是一味地看着她。

咚的一声,文安县主丢掉酒壶,捧起男子的脸吻了下去。

片刻后,文安县主主动结束这个热烈的吻,坚定道:“我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