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司晃就站在门口,看着孩子,又看了看虚弱的薛冬华,然后就察觉到晏青葙正在盯着他。
眼神中带着探究和遗憾。
锦司晃一下就明白过来,晏青葙可能是误会了。
他对晏青葙笑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毕竟是女子闺房,不能逗留。
看着薛冬华已经完全被自己那个半丑不丑的孩子吸引,晏青葙只得跟葵儿交代了所有注意事项。
完事后便要离开。
薛冬华见晏青葙要走了,立刻道:
“楚王妃,谢谢你!”
晏青葙笑了一下:
“救你们两个,是我身为医者的本分,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
“不过,你若是真心道谢,我就再提醒你一下!”
“长嫂,若是你愿意,晏府和你的孩子都是你的依仗。”
不管薛冬华听没听懂,晏青葙就离开了。
刚做完手术,晏青葙打算在晏府多留几日。
至于锦司晃,他爱去干嘛就干嘛!
三天后,薛冬华已经好了不少,晏青葙还没有要回楚王府的打算。
这三天,晏青葙让管家去找了教书的夫子。
让连翘的娘亲来调教了两个奶娘,毕竟很快,陶姨娘和婉姨娘快生产了。
她还做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让晏紫珠恢复了男儿身。
改名为晏子竹,过继到苏韵的名下,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众人自然是大吃一惊,不过,心中也有了底。
至少,他们晏府是有男丁的。
晏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好了不少,决定,亲自教养晏子竹。
三天不回家,楚王实在是坚持不住,他再次出现在了晏府。
现在,京城已经传遍了,楚王已经被晏青葙勾了魂,什么都不顾了!
三天两头的往晏府跑,成何体统。
这不是他们的战神,不,他们的战神被晏青葙给拽下了神坛。
晏青葙还不想走,其实,在晏府真的挺好的。
妹妹姨娘们都来陪她解闷,天气越来越好,她能在院子里赏赏花,喂喂鱼!
毕竟从来这里也是平阳侯府!
院子还是有一定的占地范围!
锦司晃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晏青葙正在悠哉悠哉的荡秋千!
锦司晃无语,这是乐不思蜀吗?
他知道自己可能接不回去晏青葙,所以,他把穆熙带来了!
穆熙小跑着上前,挽住晏青葙的手臂,亲亲热热的道:
“表嫂姐姐,咱们都好好长时间没一起玩了,正好今天有时间,不如去街上逛逛!”
表嫂姐姐,这是个什么称呼?
晏青葙看了一眼锦司晃,又再闹什么幺蛾子。
锦司晃看着晏青葙,眼神无辜,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穆熙还在央求:
“表嫂姐姐,就陪陪我吧,母亲好不容易多给了一些月银,正好去买一些新衣服!”
她才不会说,是表哥给她的。
晏青葙拗不过,只好跟着穆熙出门。
白薇和连翘都跟着。
贺兰也一同跟随。
穆熙到底是年纪还小,稳重不起来,一路蹦蹦跳跳的,像一个小兔子。
晏青葙原本没有什么心情,看穆熙这个样子,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跟着她逛首饰铺,成衣铺,糕点铺子,绸缎铺子。
锦司晃就在后面跟着,但凡晏青葙多看几眼或者摸过的,他都让小二送到楚王府。
店铺的伙计们都觉得今日的楚王,特别的平易近人。
逛的累了,穆熙就拉着晏青葙进了一个酒楼!
晏青葙总觉得这个地方很是眼熟,进到里面就发现座无虚席!
楚王殿下突然到访,掌柜的立刻请他们进包厢!
包厢在二楼,打开窗子,就能看到街上的行人和商铺!
晏青葙顺着窗户看下去,突然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不是前些日子,她那个经营不善的望月楼吗?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兴隆了!
她问锦司晃:
“这酒楼是你给开张的!”
锦司晃点头:
“主要是空着也是空着,多浪费!”
“这里的生意现在做起来了,你就等着数银子就行!”
晏青葙勾起唇角,但假装板着脸哼了一声:
“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本金的,也不跟你说谢谢。”
晏青葙转过脸看向外面的街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就是生锦司晃的气!
锦司晃并不计较,只是让小二将店里的招牌都端上来!
晏青葙一直看着外面,她发现,这里的行人真的很多!
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看着看着,晏青葙就发现了不对劲,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道路的中间,前后都围着百姓,在看热闹!
锦司晃顺着晏青葙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马车,以及好像惹上麻烦的纪之川!
纪之川?
又是这个碍事儿的吗,他的小王妃该不是因为看见了这小子,才连饭都不吃的吧!
下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显有嘈杂的吵闹声传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小王妃一直盯着看,锦司晃站起身:
“青葙,穆熙你们先吃,本王下去看看!”
还没动,贺兰就过来禀告:
“王爷,是纪小爵爷,被一个女子缠上了,说是撞了她,需要纪小爵爷负责!”
晏青葙皱眉,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难道,那马车里有病人,所以纪之川才会着急的碰到人!
想到此,晏青葙道:
“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
锦司晃不大乐意,但也无法阻拦。
只好让晏青葙跟着他一起下楼。
穆熙也坐不住,便跟在后面,看热闹。
走近了,才发现,纪之川正被一个女人挡住去路。
那女人哭哭啼啼,手腕上也有伤痕,正在对着众人哭诉:
“大哥大姐们,评评理呀!”
“就是这个小伙子,驾着马车,横冲直撞,把我给撞翻了。”
“害得我受伤,还连累了我的父亲!”
“你们快看啊,小女的父亲,都被撞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可是,这个人居然不承认,污蔑小女和父亲故意摔倒在她们马车前,说我们故意讹诈!”
“敢问诸位,谁会拼着连命都不要了,来讹诈别人呢?”
“这不是纯纯的污蔑吗?”
“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么能如此行事!”
女人呜呜呜呜的哭,好不可怜,纪之川则是气的冒火,很想将人扯过来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