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余双眸微眯,冰冷寒意覆上,“师兄后退。”
随后她拿出灵笔,用自己的一滴血凌空画符。
微闭眼双手捏诀,只见那些被放置在各个角落的符纷纷飘然而起,与阵法相辅相成。
迅速将那张灵符打进替身蛊。
这下施咒之人就等着反噬自身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只替身蛊也死了。
祝余走过去的刹那,四周的黄符都焚烧殆尽。
“师兄你找个风水不错的地将它埋了吧。”
“啊?”
不是,还要找个风水宝地的。
祝余声音略带了些疲累,“它替你承担了诅咒,你将它好生埋了还了因果。”
商时序虽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听到祝余说他身上的咒术解了。
可算松了一口气儿。
同时另一边。
那散修老道一顿做法,桌面上的稻草小人眼角流下黑色的血。
商奕朝父子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道长如何了?”
“那还用说。”
这咒术仅凭商家那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躲过去。
他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然后快步向前,伸手拿过那个破损不堪的稻草人。
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一股剧痛从体内传来,仿佛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般。
他瞳孔骤缩,猛地松开手,将它扔到一边。
“道长,您怎么了?”商奕朝急忙跑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老道。
然而,下一刻,他惊愕地看到老道士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
老道士努力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紧接着一口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洒在商奕朝的脸上。
随后,老道士的脑袋无力地垂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商奕朝惊慌失措之下,手忙脚乱地把那具尸体丢到一边,而他自己也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
商川同样被这恐怖的场景吓破了胆,结结巴巴地说道,“父......父亲,道长死了。”
商奕朝怒吼一声,“闭嘴!”
他的双手颤抖不已,紧紧地扶住商川,声音带着恐惧和绝望,“川儿,我们快走!”
紧接着,父子俩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这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
只怕商奕朝父子整晚都要在恐慌中度过了。
次日一早,祝余便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小师妹出事了。”
祝余推开门迎面便撞上商时序惊慌的脸。
“怎么了?”
“商川,商川他死了!”
祝余面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似乎早有所预料。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商时序身上,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东西。
只有祝余自己清楚,她实际上是在凝视着商时序身上的气运。
那些曾经失去的气运如今已经全部回归到了他的身上。
她早说过,偷气运这事被发现是会被反噬的。
“师兄我们去看看吧。”
等二人齐齐赶到时,商川的尸首已被带走。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本家子弟平白无故死在家中,闹的人心惶惶。
“听说商川这次死的可蹊跷了。”
“好像昨晚半夜有人听见商川的惨叫,可三长老吩咐过不许打扰,也没人当回事。”
“不止,商川前些日子废掉了两个小家族的人,寻仇也不一定。”
“你开玩笑吧,好歹也是在本家,那些小家族再怎么样也不敢来本家杀人吧。”
都是一个家族里的,就算商川平日里不不着调,可好歹也是本家人。
商意一看见商时序便哭着跑过去,“时序哥,我哥他,他死了。”
商时序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她。
毕竟商川的死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商奕朝此刻看起来极其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一点往日的威严。
一双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凶狠和疯狂。
而商时序则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冷漠地注视着商奕朝。
没有一点同情。
祝余微微皱起眉头,看来昨晚死的那个是给她三师兄下咒的罪魁祸首。
可那个人呢?
他们应该没有时间去清理的。
“父亲!”
商意看见如此模样的商奕朝哭着跑过去。
“父亲发生了什么,哥哥他怎会...”
一语仿佛唤起商奕朝昨晚恐怖的记忆,他身体一僵,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意儿,你哥哥他不在了。”
嘈杂的人群中商奕朝眼神怨毒的盯着商时序。
死的应该是他!
怎会是他的川儿!
祝余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视线,眼睛微眯,这小老头还不甘心呢。
不过也没关系,他的报应很快也要来了。
......
商家正厅。
一行家族长老都神情严肃。
商家主端坐在上面,满是压迫感。
“家主不知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理?”一位年长的长老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
“还打算如何,查,必须彻查。”二长老满脸不耐愠色道。
不管事出为何,这明晃晃的都是对他商家的挑衅。
良久,商家主不紧不慢的开口,“各位此事颇有蹊跷,先不说有护山结界外人如何闯的进,单是商川那孩子最近的古怪便颇有微词。”
“父亲说的没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商时序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来。
抬手将那个残破浑身是血的稻草小人扔过来。
商家主拧起眉,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声道,“这是什么?”
他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商时序的生辰八字。
这老东西!
商时序微微拱手,“这是在三房地下室搜到的东西,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若非小师妹提醒,只怕就忽略掉了这些重要的东西。
还真毒。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商家主抬手命其他人将商奕朝带上来。
整个大厅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时序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时序闻言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大伯伯您最见多识广,难道认不出那是咒术吗?”
说到这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平日里他便和三房一脉走得近。
现在还要问他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