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四皇子神色怔了怔:“杨兄,你这大婚当日就领兵出征,有没有提前和嫂夫人提起过?”
明日便是杨伟的大婚之日。
但杨伟早就接了圣旨,明日便会领兵出征。
杨伟不以为然的道:“没有,这种事有何好说的,为国效力。我终究不会下了她的面子,成婚当晚与她拜完堂后,我才会统兵出征,到时便让上官瑶留在京中,安心享福便是了。”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却让二人听得眉头直皱。
成婚当日,你不与人家洞房。
上官瑶身为正妻,数年未无法产下嫡长子,外面还不知会如何去说。
至于享福,侯府都破败成这样了。
上官瑶嫁过来哪里是享福,分明是来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两人虽是听着别扭,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
一只纤细的胳膊,揽在了杨伟的肩头,直接把他拽了过去。
门口走进个,样貌清秀,穿着青衣劲装的女子,大咧咧的抱住了杨伟。
“杨兄,你今天怎么没来找我?”
杨伟被女子拉扯,倒也不恼,面上闪过柔和的笑意:“小婷,不可胡闹。”
他安抚了两句,又向二人介绍道:“这位是穆婷,是我在军中挑选而出的人才,其武艺精湛,胸有韬略,可谓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有了穆婷的加入,三人的酒宴不得不中途散场。
穆婷拉着杨伟去陪她练功。
两人也不好过多阻拦。
司徒墨云家里还有一大堆子的烂事儿。
他迷迷糊糊的被下人,搀扶回了屋里,下意识的喊道:“星星,帮我煮杯茶。”
但等到的不是熟悉的醒酒茶,而是下人歉意的声音:“侯爷,夫人,现在不在府里啊!”
司徒墨云晃了晃脑袋,散去几分酒意。
他好像确实很久没喝到过,星星给他煮的茶了。
自从司马月回来后,两人就渐行渐远了。
“真是的,怎么又会想起这个女人?”
明明这些事,下人也可以做。
那吴星星给他煮个茶,又有什么稀奇呢?
尤其是想起上次,吴星星毫不犹豫的的对父子俩痛下杀手,更是让他心里揪痛的不行。
她居然对亲生儿子都能下手。
这让他太失望了。
司马月在得知司徒墨云回来后,就匆匆赶了过来。
不过还是微微化了个淡妆,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些。
做戏做全套,总不能昨日得了风寒,今日就这么快就好了。
司徒墨云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他以前是个庶子,在侯府向来不受宠。
夜晚时分,也不乏有人来欺负他。
司徒墨云的睡眠很浅,听到声响,马上就站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司马月,强压下了困倦的恼意:“月儿,怎么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月步伐匆忙,左脚绊右脚,丝滑的摔倒在了床上。
柔若无骨的双手,好巧不巧握住他的手,柔柔弱弱的劝说道:“墨云,你快去看看吧!
昨日罚炎儿跪了一夜,又没让人给他送饭,他昏死过去了。”
司徒墨云听到儿子昏死了。
纵然恼恨他无理的举动,还是急忙穿衣准备去看看。
吴星星走了,司马月又不能生,他就只有这个儿子。
司徒墨云从未想过,在去找其他妾室。
所以对他而言,这就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再是恼怒其不争,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等他来到祠堂时,发现司徒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直愣愣的跪了一夜,双腿处有些微微红肿,身子也早已变得麻木。
司徒墨云看到后勃然大怒:“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少爷的,腊月寒冬,为何不给他生炉取火?”
他罚了司徒炎跪祠堂,却没说过不让下人们管他。
一个几岁的孩子,连火也不生,饭也不给吗?
那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外面伺候的下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垂着头颅,
谁也没敢接话。
这事是司马月,昨夜特意吩咐的。
他们自是不敢得罪自自家主子。
司马月急忙开,免得暴怒的司徒墨云,迁怒于几人:“办事不力,罚你们一月俸禄,滚吧!”
这点被罚的钱,她会从别的方面补给几人。
经过医生的诊治后,发现司徒炎的状态还不错。
无非是感染了风寒,加上跪的时间太久,所以才昏死了过去。
这也是司马月早就算计好的,她可以祸害司徒炎,来让司徒墨云记恨吴星星,却不想真弄坏司徒炎的身子。
毕竟这是下任的侯府继承人,也是日后生活的保障。
司马月看着昏迷不醒的司徒炎,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着。
“侯爷,都怪我,都怪我。
若不是,若不是你们待我太好,害得星星姐姐愤然离去,你也不会惩罚小炎,更不会害得他险些冻死在祠堂。”
司徒墨云却是摆了摆手。
确认司徒炎无碍后,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算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也和星星没有关系。”
这本就是司徒炎出言不逊,扬言要去谋害亲生母亲,才会被自己惩罚,这和两个女人没有关系。
司马月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这蠢男人,什么时候开始长脑子了?
眼见司徒墨云不管,司马月也转身走了回去。
司徒炎懵懵懂懂,伸手拽住了司马月。
双眸紧闭,声音暗哑的道:“月姐姐,月姐姐,不要丢下我。”
司马月哪有时间搭理他,不留痕迹的将手拽了出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了,你先乖乖休息,姐姐还有些事。”
不顾司徒炎的再三挽留,急匆匆的追着司徒墨云离去。
可不管怎么讨好,司徒墨云都是副冷淡的模样。
司马月不明白,明明先前司徒墨云对她百般宠溺。
心疼她所嫁非良人,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
眼下吴星星消失了,为何反倒是与自己疏离了些?
司徒墨云神色莫名,眼神透着丝丝缕缕的含义。
他以前也没觉得,吴星星有多重要。
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觉得是若有若无的存在。
等到吴星星真的走后,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自己一分一秒都过不下去!
司徒墨云把自己关在房里,烦躁的掀翻桌上的物件。
“为什么,为什么?她本就是来攻略我的,为什么又要选择中途离开。”
早在他贬妻为妾,吴星星回到蓝星时。
系统看他痛不欲生,选择给他打开空间通道时。
司徒墨云就知晓,吴星星是为了攻略而来。
所以前两天,他恨透了吴星星。
但多年来的陈旧思想,还是让司徒墨云认为,对方既然嫁与自己为妻,那就断没有再离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