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受不了肚子被啤酒撑得快要爆开的感觉,颤抖着双手松开了裤腰带,那一瞬间,似乎稍微好受了一些,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伯常,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但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我再次举起啤酒瓶,此时瓶子在我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我深吸一口气,将瓶口对准嘴巴,那冰冷的啤酒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喉咙。
每咽一口,都像是有一把刀在喉咙里划过,胃里的酒液也跟着翻江倒海,不断地往上涌,冲击着我的食管和喉咙。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旋转。
此刻,我也只能紧闭双眼,拼命地将啤酒往肚子里灌,一瓶又一瓶,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感觉到手中的啤酒瓶变得空了,耳边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和惊呼声。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小混混们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的甚至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我和伯常。
死痕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空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每一个部位都在疼痛,胃里的酒液还在不断地翻滚着,让我有一种随时都会呕吐的感觉。
伯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靠在我身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嘟囔着:“终于喝完了……”
死痕那原本就铁青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瓶都被震得晃了晃,酒水洒出了一些。
“好啊,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真喝完了!”
他恶狠狠地吼道,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但你们别以为这就完了,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在这镇东酒吧,还没人能在我面前嚣张!”
说罢,他冲着身后的小弟们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喊道:
“去,给我搬一箱最高酒精度的伏特加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那么能喝!”
小弟们连忙应和着,匆匆跑向酒吧后面的仓库。
红叶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
她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叶翠翠和叶娇娇也紧握着拳头,满脸不悦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
“你这!你这是故意刁难!”
红叶冷冷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喧闹的酒吧里清晰可闻,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死痕冷笑一声,脸上的疤痕随着他的表情扭动着,显得更加狰狞: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还很能喝吗?现在不敢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挑衅,似乎想要借此找回自己刚刚丢掉的面子。
我和伯常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动一下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我咬着牙,强忍着胃部的剧痛和头晕目眩的感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死痕,你这样做不太地道吧?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喝完了三箱啤酒,你却出尔反尔。”
死痕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可没说喝完啤酒就了事,在这酒吧里,我说了算!你们要是不敢喝这箱伏特加,就给我从这里爬出去!”
此时,酒吧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音乐声似乎都小了下来,其他的小混混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在我们和死痕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叶翠翠和叶娇娇紧紧地靠在一起,眼神中既有对我们的担心,也有对死痕的愤怒。
红叶微微侧身,用眼神向我和伯常示意,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转过头,看着死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好,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们就陪你到底!”
就在这时,小弟们抬着一箱伏特加匆匆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那箱酒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死痕得意地笑了笑,拿起一瓶伏特加,拧开瓶盖,将瓶口对着我们晃了晃,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来啊,开始喝吧!”
一闻到这味儿,我的胃瞬间就翻腾了起来!
我一把抓起旁边的垃圾桶,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再也忍不住,“哇” 地一声,将肚子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啤酒全都吐了出来。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小混混们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双手紧紧地抱着垃圾桶,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呕吐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合着汗水和呕吐物,让我看起来狼狈不堪。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疼痛,胃里依然在痉挛着,似乎没有一丝停歇的意思。
死痕看到我这副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就这点能耐?还敢跟我叫板?真是笑死人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得意劲儿更浓了,似乎在为自己成功 “教训” 了我而感到无比畅快。
红叶等人急忙围了过来,叶翠翠和叶娇娇满脸担忧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
叶翠翠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焦急地说:“你怎么样了?”
叶娇娇则转身对着死痕怒目而视:
“你太过分了!他们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为难他们?”
红叶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但她也知道此刻的形势十分危急。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伯常虽然自身也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挡在了我们身前,对着死痕喊道:
“死痕,你不要逼人太甚!我们是来交朋友的。”
死痕却根本不把伯常的话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说:
“交朋友?你觉得跟我交朋友是容易的事儿?你们要么把这箱伏特加喝了!要么滚出去,告诉你,这镇东酒吧,老子是二把手!”
“高浓度伏特加是吧,老子还没咋喝过洋酒,来吧。”
我眯起了眼睛,用卫生纸擦了一下嘴,直接抢过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