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一把将他从屋顶上拽了下来,扔到地上。
黑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容珩一脚踩住胸口。
“说,是谁派你来的?”容珩厉声问道,眼中杀气腾腾。
黑衣人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容珩冷笑一声,手中匕首轻轻一划,黑衣人的胸口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说不说?”容珩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黑衣人疼得浑身颤抖,终于扛不住了,颤声道:“是…是三皇子…”
听到这个答案,容珩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是容瑄在背后捣鬼。
他一把拎起黑衣人,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带回了王府。
“来人,把他关进地牢!”容珩吩咐道。
随后,他转身回到姜茯谣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柔声道:“谣儿,别怕,一切有我。”
姜茯谣靠在他的怀里,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她知道,只要有容珩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茯谣站在书楼外,看着里面埋头苦干的百姓,心乱如麻。
原本宽敞明亮的书楼,如今因为缩减了开支,显得有些昏暗拥挤。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汗珠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在纸上,晕染开一片片墨迹。
监管的官员背着手,来回巡视,眼神犀利。
姜茯谣看到一个年轻的抄书匠因为口渴难耐,偷偷拿起水囊喝了一口,却被官员厉声呵斥,吓得他手一抖,水洒在了刚抄好的书卷上。
官员毫不留情地将那书卷撕碎,扔在地上,抄书匠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姜茯谣有些不忍,她走到容珩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珩哥哥,你看他们!”
容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平静无波,“怎么了?”
“这样会不会太过苛刻了?百姓们怨声载道,万一……”
姜茯谣欲言又止,她担心这样下去会激起民愤,对容珩的声望不利。
容珩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谣儿,你太善良了。这些人,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就越贪得无厌。只有让他们尝到苦头,偶尔施舍一点甜头,他们才会感恩戴德。”
姜茯谣叹了口气,她知道容珩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人性…果真如此吗?”她喃喃自语。
“人性本就如此。”容珩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以为他们真的感激你之前的善举吗?他们感激的,不过是自己得到了好处罢了。”
姜茯谣沉默了,她想起前世,自己真心待姜家人,最终却落得个被毒死的下场。
或许,容珩是对的。
之后的日子,姜茯谣偶尔会去书楼看看,但不再多管闲事。
她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王府内,陪伴容正卿,偶尔也研究些医书,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姜茯谣回到王府,芸儿正指挥着小厨房准备晚膳。
见她回来,芸儿笑着迎了上来:“王妃,您回来了!王爷吩咐了,您若是回来,就让小厨房做您最爱吃的水晶虾饺。”
姜茯谣点点头,神色却有些恹恹的。“芸儿,你觉得王爷的做法对吗?”
芸儿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不敢妄议王爷的决定。”
“你不用顾忌我,就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姜茯谣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芸儿想了想,说道:“奴婢觉得,王爷或许有他自己的考量。百姓们之前确实有些…得寸进尺了。”
姜茯谣苦笑一声,“是啊,得寸进尺。可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激起民愤…”
芸儿连忙打断她,“王妃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茯谣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书楼外,原本叫苦连天的工匠们却渐渐安静下来。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说,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王妃之前对咱们那么。”
“可不是嘛!现在想想,王妃给的工钱比别处高多了,还三天两头地送些吃食过来。”
“唉,都怪那个煽风点火的!说什么王妃苛待我们,说什么王爷要削减开支,害得我。”
“就是!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能舒舒服服地干活。”
“嘘!小声点!我听说,那个煽风点火的是三皇子派来的!故意不让王妃的书楼建成!”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什么?三皇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兴许是嫉妒王爷的权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