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答:“我嫌待在店里太热,就出来等你。结果遇到了一个醉鬼,幸亏我在国外那些年学过空手道,他被我打跑了。”
吴迪听闻吓了一身冷汗,抓住曼姿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曼姿摇了摇头。
“看你,不听话。晚上一个女孩子不能在外逗留。”
又怕话说太重,开始自责道:“怪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么在意自己,韦曼姿突然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吴迪被亲得不好意思,四下里看看,小声说:“这不是在家里,有人。”
曼姿不管,非要抱着他又搂又亲,“黑灯瞎火的,哪来的人?再说,我亲自己男人,谁也管不着。”
吴迪拿她没办法。
真爱一个女人,就会让着她,惯着她。
有时候也许会失去自己的原则。
两人上车准备回家。
吴迪问道:“以前在国外,没见你去练过空手道。”
韦曼姿说:“你保护我那三年当然不用。你走后,我爸那样,我怕他真对我做出什么,就偷偷地去学了。他并不知道。”
“总之,技多不压身,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同一时间。
在秦海瑶的别墅里。
伴着悠扬的萨克斯轻音乐灌入耳中,她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已近五十的她,全身上下保养得很好。
眼部几乎没什么皱纹,脸部皮肤细如凝脂。
身材比例极好,体型更是保持得玲珑有致。
她是个美而不自知的人。
从年轻的时候,就有无数富家公子对她穷追猛舍。
如今已步入中年,依然有不少商界、政界大佬对她欣赏有加。
但秦海瑶除了初恋,再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
哀莫大过心死。
在年轻的时候,失去挚爱和孩子后。
这个世界上,她已经不再留恋任何人和事。
如果不是父辈留下的家业没有合适的人选继承。
如果不是父辈求着她将家业承继下去。
也许她早已不在这人世间了。
秦海瑶走到酒柜旁,从里面取出一瓶已开封的红酒,倒入酒杯。
缓缓走到露天阳台,斜倚着靠垫坐下。
她双腿伸直交叠在一起,浴袍两片瞬间分离,露出细腻光滑的皮肤。
她取下浴帽,微卷莹黑的长发立刻顺着两肩泼洒而下。
秦海瑶微微甩了甩头发,抿一口红酒,望向远方。
暗黑的苍穹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尽显都市的繁华。
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奢华的生活,这些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在别人眼里的她,权钱尽享,雍容华贵,穷奢极欲,光鲜亮丽。
但其实她的内心十分孤独。
那种孤独是别人无法体会,也根本不可能触及到的。
只有繁忙的工作能让她暂时忘却那种孤寂、落寞感。
每当她独处的时候,前尘往事都会浮现眼前。
一切犹如昨天发生的一般。
那年,身为独生女的秦海瑶18岁,即将上大学。
父母想让她学金融管理专业,将来继承家族衣钵。
但年少叛逆的对她,却坚持上了美术专业。
也就是在美院里,她认识了比自己大八岁的初恋男友叶逸飞。
叶逸飞是秦海瑶的美术老师。
他也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但在那个年代,师生恋不但会被唾弃,一旦发现,师生双方都会被学校开除。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将内心的那份炽热的爱,暂时埋藏。
直到秦海瑶毕业的那个夏天。
她再也不想隐瞒自己对叶逸飞的爱,一发不可收拾地向他袒露了心声。
而叶逸飞年长,稍显理智些。
但面对青春靓丽的海瑶,他宁可丧失理智。
就在秦海瑶生日的当天,两人相互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也就是那仅有的一次,秦海瑶怀孕了。
得知此事后。
秦父大发雷霆,扬言要打折叶逸飞的腿。
为了维护爱人,秦海瑶跟父亲大吵了一架。
“爸,我和逸飞是相爱的,我们为了道德伦理,已经隐忍了四年。现在我毕业了,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恋爱?”她据理力争。
“他父母只是一介书生,跟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我秦家是要跟名门望族、商贾名流联姻的。一个画画的,能画出金山还是银山?”
父亲的思想理念跟秦海瑶的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她还是极力地为自己争取着。
秦父是个思想守旧的老顽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生意,没有爱情。
就连他和秦海瑶母亲两个人,也是两家联姻的牺牲品。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关系。
秦海瑶最终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是让叶逸飞入赘秦家。
等他们结婚后,会一心在秦氏集团里服务,将来继承家业。
这个提议得到了秦父的同意。
但来自叶家父母的第二重在阻挠又开始上演。
叶父叶母是传统的知识分子,他们的家训,绝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入赘别人家当女婿。
秦海瑶实在没辙,询问叶逸飞的意见。
叶逸飞是站在爱人这边的,他愿意入赘。
一边在等待入赘,一边在反对入赘。
一时间,两家陷入僵局。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
秦母做出了一个举动,彻底毁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她自作主张,拿出三百万,想要买断叶逸飞和秦海瑶的关系,让他答应永远不要见她。
不仅如此,她还冷嘲热讽对叶逸飞和他的家庭一番羞辱、贬低。
叶逸飞一个文弱书生,大学老师,哪里受得了这种夹枪带棒的讽刺。
再加上自己父母那边施加的压力。
他一时想不开,跑到酒吧买醉。
醉酒至深夜,在回家的路上,偏逢大雨侵盆。
一个出租车司机没留神,直接将他撞飞。
人送到医院后,因失血过多咽了气。
秦海瑶知道爱人已殒命的消息,带着身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相信一向滴酒不沾的爱人会突然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在质问了一圈后,秦母才说出了自己用钱打发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