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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初也不知道陈氏她们是怎么操作的,两姐妹同时出嫁,许家还能丝毫不乱,明明是换嫁,在场的不管是看热闹的村里人,还是喜气洋洋的自己人都是一副原本如此的模样,看的她想吐。

不知是谁提出的,姐妹俩同时从老宅出嫁,她爹居然也答应了,理由是他们家太过冷清,人太少,成婚就该热热闹闹的。

如今她们两个新娘子被安排在同一个屋,怀初心里在想,难道是方便做一出上错花轿嫁错郎的戏码来事后解释?

不过不论如何,她安心的等着她的合作伙伴来接就是,三天后,她就能摆脱这个令人厌恶的家,想到这里,她抿嘴一笑,明明是张普通的脸,一笑的时候,仿佛是能带走所有的不快。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个堂妹长的就是比她们许家其他的姐妹精致些,巴掌大的小圆脸上,眉目楚楚,眸似秋水,一笑的时候,如秋雨中清丽的小花,动人心魄。

而她们许家大部分的姑娘,都是一张大饼脸,虽说无官不难看,可要是费劲心思的打扮,也能出个八分的容颜。比起天然的一颦一笑,自然是落了下乘。

如今她漂亮又如何,荣华富贵还不是只能由她去享受?

关小郎君虽说长的是不错,可他那半死不活的娘、以及无望的仕途,这辈子顶天了就是个田里干活的村夫,拿什么跟她比?

想着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她得意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妹妹。

原本想说几句刺她的话,又怕今日刺激的太过,万一这人不愿意闹起来,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没关系,为了防止这个堂妹作妖,她给她准备了好东西……

不多时,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外面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怀初和堂姐两人头顶被盖上了帕子,一下子外面的声音被隔绝开,她耳朵里听着喜娘不停的围着那边转,心里却是在想为啥要盖上盖头。

她们头上啥首饰没戴,就画了个妆,难道是为了防止先被人看穿?

她在屋里自然是不知道,王家为了接这门亲,声势给的很足,新郎官坐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抬轿的,吹拉弹唱的、以及一众随从,乌泱泱的来,不多时又乌泱泱的走了。

接下来屋子里就她一人,她撤下了红盖头,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心里讽笑,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受的住那富贵窝!

也不知道哪来的习惯,今日她只早上起床吃了几口饼子,到这会儿快到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人给送点吃的来。

她只能拿了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充饥。

两杯水下肚,走路肚子里都是咣当咣当的声响。

一直到了下半天快黄昏,关东城这个孙女婿才来。

接亲的时间是许家给的,不知道是不是怕家世相差甚多的两个孙女婿碰上,婚事虽在一天,可接亲的时间错过了。

很快许怀初被扶了出来,拜别了高堂,她拉着弟弟许怀安的手让他等她,便随着关东城上了牛车。

真好,她原本以为会是走过去的。

本来也没几步路。

关东城见她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心里才松了下来。

其实王家娶亲的队伍从他家村子边上过的,那阵仗他也看到了,不是没有人在他跟前说风凉话,同样是孙女婿,你俩这差别有点大呀?

他不怎么在乎,他只在乎她是怎么想的。

看着她欢欢喜喜的爬上车,根本都不用他扶一把,失笑的摇摇头带着人回了家。

关家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来吃酒看热闹的也就是村里人,好在他提前请了两个婶子来帮忙,酒菜都备的足,回来拜过堂后,他就先安顿她,再安顿他娘。

好在村里人吃酒都不歪缠,大家都不富裕,能拿出酒水招待已经是主家的诚意,酒席也是。

吃完喝完,大家便早早的散了。

怀初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不对劲的呢?

关东城把她安顿在房间里后,就出去忙他的事了,期间还不忘给她端了点吃的。

她拜堂的时候觉得晕,以为是屋子里人多,空气不流通。

等安静下来,还是晕,她以为自己饿的。

来了饭菜,她很快的吃完,还是感觉到不对劲。

这会儿不仅是晕,她还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总想抓点什么。

一身酒气回来的关山城,一进屋,就看到床上的人把衣服撕扯的七七八八,鼓着脸看样子是在生气。

他原本该非礼勿视的,可他刚转过头,床上的人就开了口:“你怎么走了?你快帮我呀!”

这话听着像是在撒娇,他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心一软,就走到了床边,下一秒,天翻地覆间,他整个人被扑在了被子里,她骑坐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姿势……嗯……不太好……

在他的预想里,今晚最多他俩能相敬如宾的睡一张床已经算是进步,没敢想别的。

可她这个姿势,让他有种危险的感觉……

许怀初做了个梦,还是个春梦。

她梦到高中时暗恋的男生了,彼时她因着考试的时候,学渣遇到了学霸,被人考场上指点了一下,从此深陷暗恋的漩涡。

从此偷偷偶遇、默默注视、悄悄打听这些蠢事她都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执念,她在人迷迷糊糊的时候梦见了他来见她了,而她追了他好久,他从来没有回过头。

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在他转身时问他为何走了?

他果然回头了,他到她身边了!

她欣喜的把人按在身下,仿佛几年的追逐终于有了结果。

她想也不想的一口啃了上去……

大学时卧谈会上,每每说起这段,室友们都鼓励她,等下一次遇见,先不管其他,把人抓住,亲了再说。

不知是不是心底认同这种做法,她迷迷糊糊间真就这么做了。

至于其他的……她……她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她主导了,反正就是将将酿酿,反正是在梦里,她记得她可大胆了……

是梦……绝对是梦……

至少徐怀初睁开眼前是这么认为的。

可再长的梦终有醒的时候,怀初眼还没睁,身体先醒,这一醒她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她全身好痛好累呀……

下一秒感受到了天崩地裂!她……她她……她是裸睡的!

我滴个老天奶!

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

这床是她被送进来的床,可是为啥会……

脑子里某些画面在翻腾,她尴尬的脚趾跺地。

这么说,昨晚是她主动的?

omG,说好的合约夫妻呢?

她进门第一天就坏了规矩?

不是,她虽说单身多年,可她没那么饥渴呀!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她想起来进门就有点晕的事情,她既然是不正常,那定然是着了道的,从家里到这里,她只吃了点饼,再就是喝了屋里的茶水!

茶水?

她想着堂姐反常的安静,几乎就肯定是她了,看来她不把自己和关小郎君送做对是不甘心的?

她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