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便是有改变的可能的。如果你想做些什么,那就放手去做吧。说不定,他们真的会走向你希望的方向。”
林晚棠终于露出笑容,“谢谢你没有否定我的想法。”
“不用谢,毕竟你的父亲会帮你完成你的决定。”
“我爸?我不想告诉他那些事,我们不通过他不可以吗?”
“那聪明的晚棠花,请你告诉本系统,仅仅凭借你自己,你能够做些什么呢?”
林晚棠皱眉,不甘,泄气。
“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去见见你的父亲吧,他有着丰富的阅历和处理事情的经验,可以很好的解决你的困扰。不要急于摆脱你的亲人,那是你的助力,不是你的禁锢和阻碍。”
“你说的好有道理,父亲他确实比我更清楚怎么处理事情。”
承认以后便有些摆烂,也不再纠结父女间的别扭。
“系统,像萩水村那样的地方,有很多吗?”
“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个例。”
“那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呢?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活着,他们那么容易满足,为何会到这个地步?
以前地图上找不到他们,后来不是绘制了新地图了吗?已经修了路,通了电线了,他们也有很努力的去了解去融入外面的世界,可是外面的人,为什么没有接纳他们。明明新地图上已经有那个村子的名字了,为什么还是遗忘了那里?”
系统发出“呲呲”的雪花声,像是信号不好的老电视。
雪花声持续了一会儿,才传来系统标正的声音,“即便是光,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林晚棠,你已经让光寻找到了他们,那就继续努力,争取让光可以一直照耀着他们。只要他们一直处在光照之下,那就不会再此被遗忘。”
林晚棠歪头思索,“被光照到,便不会被遗忘?当更多的人知道了那里的存在,有更多的人去关注那里,好像确实不会被遗忘了。”
“日升月落,有着它们既定的运行轨迹。这天地太广袤,难免会存在一些背阴地,总是晒不到太阳。
你可以把自己想作是行走在大地上的小太阳,代替它将阳光引到它之前不曾留意到的地方。虽然这道光未必灼热,但或许会给了那些黑暗中的生命注入新的希望。”
“感觉你把我说得好厉害。我有这个能力吗?”
“做过了,才会有结果。无论结果好坏,你曾经努力过。你觉得呢?”
林晚棠被说服了,虽然依旧忐忑,但觉得身上担子甚重,决心郑重思索以后该做什么,才能对得住这份使命。
系统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模样,好像被逗笑了,“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就当是刚进入一个大型的拟真网络游戏,你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就当是点亮地图上的黑暗板块。放松心情,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去过,你见过,你知道,这就够了。”
“我,哪有你说了这么简单,这又不是真的游戏。你先别说话了,我这会儿脑子乱的很,你先让我静下来再。”
林晚棠翻身,头发被揉的有点儿乱,人却越发烦躁不定。
沙发上仿佛立满了针,刺得她浑身难受。
一骨碌爬起来,“不行,我还是做点儿别的事情,转移转移注意力吧。脑子要爆炸,不能要了!”
“系统,“现在可以进训练室不?”
系统卡顿了一下,“叮,恭喜宿主完成萩水之行任务,获得奖励:
1九香麻叶的制作方法。
2萩水酒酿的制作方法及衍生菜品。
奖励已发放,宿主是否现在就进入训练室学习。”
听到奖励,顿时让林晚棠发胀的大脑清醒了一些,“萩水酒酿?是中午喝的那个吗?我要学,现在就要学!”
话毕,人已经在训练室了。
训练室里有一位熟人,就是中午吃席时坐在林晚棠旁边的那位嫂子。
林晚棠见到她忍不住想打招呼,却在看到那人平静的眼睛时清醒,这是训练室里的老师,并不是之前与自己说话的人。
即使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一个人。
教学在有些诡异尴尬的气氛中开始。
老师教的过于麻利,但估计是少言寡语,只是让林晚棠多注意自己怎么做的,却没有细致的解释。
因此,林晚棠学得不太顺利。
失败的样式多种多样,在彼此都快崩溃的时候,惜字如金的老师才磕磕绊绊的用自己孤寡的见识进行了一些讲解指导。
又失败了几次后,林晚棠终于成功做出酒酿。
最后,学习结束的时候,老师跑得飞快。
而林晚棠刚从训练室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
“晚晚,是我。”
“童姨?”
“你爸过来了,在楼下。你闻奶奶做好饭了,让我喊你下去吃点儿。”
林晚棠从沙发上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不凌乱。
然后几步跑过去打开门,门外果然是童姨。
“我眯了一会儿,已经可以吃晚饭了吗?”
“都七点多了,再晚就该是宵夜了。你风风火火的回来,是不是累着了?那就跟我下去吃点饭,然后回来好好歇息。”
说着,就伸手拉了一下林晚棠,示意她跟自己走。
到了就直接开饭,谁也没有开口问她出去干什么了,为何有些疲惫。
林君墨基本未开口说话,跟她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互不打扰。
吃完饭,林晚棠要帮忙洗碗收拾,被两个老人撵着回去休息。
童姨直接回去了,小超市早就锁了门。
倒是一直没开口的林君墨终于站了出来,“我送你回去,顺便咱们说两句话。”
两位老人没有阻止,只是叮嘱一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脾气。”
二人皆微笑回应,然后默不作声的上楼。
楼道太安静,夜晚也太静,仿佛这世间一切的声响都已离去,只有二人或浅或深的呼吸和脚步声,在楼道里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