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和很多仙帝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这个现象就应了那句话,就是这世上真的没有永远的敌人。
当然了,这也是有例外的。
向缺和巫族,以前也曾经发生过几次大战,最狠的一次就是在不周山中,他让巫族损失惨重。
但后来,双方还是走向了握手言和。
向缺和二郎真君也是如此,两人也曾狗咬狗一嘴毛过,不过最后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甚至他现在和帝释天之间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也许是对手,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保持着平和的状态,但现在至少已经不是敌对的阵营了。
但有一方,向缺是肯定不会同他们摒弃前嫌的。
就是如来,上将军还有敖广这个阵营。
出于大义这方面,他觉得如来太自私了,他已经看出来了如来恐怕是想要将整个仙界都给拉过来给自己垫背。
出于私仇这方面,上将军和龙王差点让老道和师叔身死道消了。
所以,向缺很可能跟任何一位仙帝都握手言和,但就他们不行。
至于通天教主,向缺对他的心态就是,这货已经不属于他的对手行列了,因为对他来讲通天完全是不足为惧了,他若是能小心谨慎的跟自己相处,这也没问题,但要是还偷奸耍滑的话,以后在灭了也不迟。
通天似乎是也感觉到了他的这个心态,虽然看起来挺憋屈,但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啊。
整个深渊一直都是向下延伸的,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落了数万米的深度,此时又继续往下行进,深度就已经到了相当夸张地程度了。
“你说说这三十三天,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又或者是,形成的背后有什么隐秘吗?”向缺说道。
二郎真君说道:“据说,当年三十三天在仙界是并不存在的,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有大法力者割裂了空间,然后这才形成了三十三天,简单点来说就是将三十三处空间给叠加在了一起。”
向缺皱了下眉,他觉得这个说法应该不全对,如果太清天的这处深渊是和那处未知的空间相连的话,这就不太可能了啊。
毕竟三十三天是在仙界中构建起来的,既然是在仙界内部,那又怎么可能跟那处未知的空间连着呢,这从逻辑上讲也说不通啊。
通天教主的脸上现出了迷茫的神情,他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二郎真君和向缺都看了他一眼,意识到通天能活的这么久远,那必然是应该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历史的。
良久之后,通天的表情渐渐的恢复如初了,他说道:“三十三天是谁打造的,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我那时候神智还没有开启,又或者可能是我太渺小了,但我却知道一件事。”
向缺连忙问道:“你知道什么事?”
“当时的三十三天中有一些强者,其中似乎就有打造这里的那些人,后来他们在三十三天中,全都消失了……”
二郎真君皱眉问道:“什么叫全都消失了?三十三天在那时又不是跟仙界隔离开的,是可以随意进出的,进来的人什么时候离去了你也不会知道,怎么叫全都消失了。”
通天教主摇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我说的却不是这回事,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样,那些强者确实没有离开三十三天,就只是单纯的从这里消失了而已……”
二郎真君尽管已经看出通天教主的语气很笃定了,但他依然很难理解,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他就觉得要么是这些人离去了,你不知道,要么就是陨落在了三十三天中,总之,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但向缺却不会这么认为。
“极乐净土当中,曾经发生过一场旷世交战,很多人都陨落在了里面,而且都是远古的那些大神,你指的是不是这些人……”
通天教主皱眉说道:“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是帝释天,如来还有巫族很多人联手,不想让他们开创极乐净土,但是,这个事和我说的无关,不是,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说的话呢?”
向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急眼,我理解了……我顺便在多嘴问一句,帝释天和如来能强大到那种程度么,竟然和巫族的人联手,将那些远古大神都给诛杀了?”
二郎真君摇头说道:“现在的如来和帝释天还有巫族的人,又不是那时的如来和帝释天,这中间差了过百万年,修为自然也不同了!”
这一点,向缺是知道的。
如来,帝释天还有巫族都是历经过轮回走过来的,他们曾经最强大的时候是可以跟那些远古大神比肩的,修为绝对通天彻地,跟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就好像是现代人也有懂功夫的,但和古代的高手来比,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如果要是远古时期的如来和帝释天的话,那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蹦跶的这么欢实了。
“你还知道点什么,继续唠唠,我挺愿意听这些的。”向缺斜了着眼睛和通天说道。
通天教主看了他一眼却没吭声,然后目视着前方,这个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座深潭,漆黑潭水看起来让人升起了一股望而却步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
向缺舔了下嘴唇,说道:“你就是在这座深潭下面,发现的那面石碑的?”
通天点头说道:“是的,就在这里!”
“我要下去一趟,你们要不要跟着,还是在上面等着?”
二郎真君说道:“发现隐秘这种事,我也是挺好奇的,不能什么事都只有你知道吧……”
通天教主说道:“我无所谓,那就跟着下去一起看看好了,当年我来的时候也没太留意这下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三人的身形进入到了潭水当中,顿时体表就传来一股刺骨的感觉,这潭水冷的让人都直打颤了。
而且这深潭深的都让人有点发慌了,那感觉仿佛都要穿过太清天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