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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修让管家给姜晚漓安排好了房间。

这会,姜晚漓就在自己今晚睡的房间里。

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没想到就为裴靳修挡一刀,就获得住进裴家的资格。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谁?”姜晚漓问。

“我。”男人低沉的声音。

姜晚漓迟疑了一会,抬步过去开门。

“裴总?你还没休息?”姜晚漓问。

裴靳修看着她,不冷不热的声音:“你不是也没休息?”

姜晚漓扯扯唇:“我一向有晚睡的习惯。”

裴靳修:“我睡得也不早。”

姜晚漓:“……”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接着问。

裴靳修:“进去再说。”

不管姜晚漓同不同意,他已经控制轮椅进了房间。

姜晚漓只好跟着进去。

到了房间里面,姜晚漓又问:“裴总你到底有什么事?”

裴靳修深湛的眸看着她,薄唇轻启:“把手伸过来。”

姜晚漓明白他的意思,想检查看看她的伤口。

她没有听话把手伸过去:“医生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现在也不痛了。”

为了表明她真的不痛,她刻意挥了挥手臂。

孰料她的动作太大了,牵扯到伤口,一下子痛得她皱起眉。

裴靳修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忍不住要笑。

“蠢女人。”

这是姜晚漓今晚第二次听到,他骂她蠢。

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她为他挡了刀,反而换来他一句蠢。

“没错,我确实是太蠢了,我要是够聪明,也不会为你挡刀。”

姜晚漓气哼哼的说着,随后坐到沙发上。

裴靳修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控制轮椅来到她面前。

姜晚漓还是没有看他,不想理他了。

然而,男人的长臂突然一伸抓住她,他的力气很大,下一秒就把她从沙发上拉过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到男人的怀里!

姜晚漓一惊,下意识要起身离开。

只是男人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不允许她离开。

“裴总,你这是干什么?”姜晚漓惊怒道。

裴靳修不言,一边将她按在怀里,一边抓起她受伤的手臂检查。

姜晚漓没敢轻举妄动,她怕再次牵扯到伤口。

男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的伤口,倏然道:“为什么要挡刀?”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幽深的目光看着她。

姜晚漓的心跳有些乱,过了一会她才出声:“我也不知道……”

裴靳修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出声,显然在等她说下一句。

姜晚漓垂着眼眸:“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冲过去,挡下那一把刀。”

“这么说是你的本能?”裴靳修道。

姜晚漓想了想:“或许吧。”

裴靳修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姜晚漓心弦一绷:“倒是也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裴靳修目光微凝:“后悔了?”

“对,后悔了,为裴总你挡这一刀,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得到一个伤口。”姜晚漓直接道。

裴靳修轻笑:“你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姜晚漓认真思考:“升职是不可能的,那就加薪吧。”

裴靳修微挑眉:“那么庸俗?”

姜晚漓和她四目相对:“这是打工人最基本的要求,这一点您都不能满足吗?”

裴靳修摇摇头:“不能。”

姜晚漓没想到他那么抠门:“裴总,请你放开我。”

裴靳修还捏着她的下巴:“姜设计师……我会给你奖励的。”

姜晚漓突然想起来,上次他也说要给她奖励,而且什么奖励都可以。

她下意识看向他的胸口。

“裴总,那你现在就给我奖励吧。”

裴靳修顺着她的目光,意识到她想要什么。

“你说说,你要什么?”他还是假装不知道。

姜晚漓的目光就定在他的胸口那里:“让我看看你戴的吊坠吧。”

裴靳修:“我不是跟你说过,只有我的妻子才可以看。”

“这不一样,这是你对我的奖励,算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姜晚漓道。

裴靳修:“你要的奖励就是看我的吊坠?是不是太亏了?”

“不亏,裴总佩戴的一定是好东西,能让我开开眼也好。”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他戴的那个是不是她的玉骨牌?

姜晚漓一眨不眨看着他:“那么简单的奖励,裴总的不能给吗?”

裴靳修微勾唇,还是坚持道:“除非,你说你想做我的妻子。”

姜晚漓:“……就当做是奖励也不行吗?”

“不行。”

姜晚漓有点被耍的感觉:“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裴总如果不能答应就算了。”

她说完又要离开他的怀抱。

裴靳修依旧圈着她:“姜晚漓,你不要乱动。”

姜晚漓只想离开:“那你放开我。”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坐在他的大腿上乱动,是很危险的事情。

裴靳修沉默几许后,终于松开手说了一句:“时机到了,我会给你看的。”

姜晚漓已经从他怀里起来,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你说什么?”

裴靳修不再重复,而是控制轮椅转身离开:“你好好休息,晚上不要出去乱走。”

姜晚漓只听到他后面那一句话,为什么不能出去?

难道裴家大宅也和那些神秘的豪宅一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晚了,柳芝兰还坐在梳妆镜前,呆呆的出神。

裴仁业出来了事情,回到房间看到发呆的她。

他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肩:“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柳芝兰一瞬间回神:“我在想……靳修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他还是那么恨我。”

柳芝兰语气有些哽咽,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裴仁业想起那个混账小子,心里就来气:“你伤心什么?他不接受就不接受,他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要了,还能要你这个后妈?”

柳芝兰眼里有什么一闪:“我不应该办什么生日宴会,那样的话,就不会让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

裴仁业不赞成她的说法:“不管你办不办生日宴,我和他的关系早就破裂。”

他也没想过要修补,那小子的脾气实在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