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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现身于吴王府。

朱厚灿看着二人,直接吩咐:“西门,明日你的任务是尽可能拖延决战,懂了吗?”

“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与叶孤城一战。”西门吹雪的眼中透出渴望。

“你会有机会的,”朱厚灿平静地说道,“不过依你现在的境界,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我可以指一条路,让你在剑道上更进一步。”

“请王爷赐教!”西门吹雪神情专注。

“情绪。”

“情绪?”西门吹雪疑惑地问道。

“没错,情绪也能提升战斗力。”朱厚灿解释道,“无情的剑只会失去意义,而一剑若失去了意义,怎么可能发挥极致威力?”

西门吹雪的剑道认知被彻底颠覆。他一直以来都追求无情之剑,认为这是剑术的最高境界。

朱厚灿继续道:“想象一下,一个人在愤怒、绝望、悲伤或身处绝境时,往往能爆发出远超平常的力量。”

西门吹雪点头道:“的确。”

这番话让西门吹雪感到茅塞顿开。

陆小凤闻言,也忍不住笑道:“小时候被狗追时,我确实跑得特别快!”

听完朱厚灿的教导,西门吹雪似乎有了些顿悟之意。

朱厚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用心体会情绪之剑,或许你能突破大宗师之境。”

西门吹雪若有所思,揣摩着朱厚灿的教诲。

陆小凤趁机提到:“王爷,您的计划虽妙,但有些细节可不好实现。”

“确实。”朱厚灿点头,“决战时我必须在场,所以得找个人提前将朱厚照绑走。”

要在叶孤城面前完成这一任务,绝非易事。

然而朱厚灿身边,没有谁的轻功能在叶孤城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完成此事。

朱厚灿沉思片刻,忽然问陆小凤:“你去七侠镇一趟,来回能否在十二个时辰内完成?”

“用凤舞九天轻功全速赶路,八个时辰便足够了。”陆小凤回答,“不过全力施展,我撑不了一个时辰。”

朱厚灿默念“签到”,向系统祈求帮助。

【叮!签到成功,奖励发放:降龙十八掌、大还丹一瓶(20枚)。】

系统果然如愿赐下了大还丹,正好解决了当下的问题。

朱厚灿将瓶子递给陆小凤,嘱咐道:“七侠镇的同福客栈有个小伙计叫白展堂,他是昔日的盗圣。告诉他,不想死就帮我办事,事成之后便放他一条生路。”

陆小凤点点头,立刻出发。

然而屋内的一切,都落入了暗中一人眼中,她看得心头震动。

她的聪慧让她瞬间明白了朱厚灿的身份——能驱使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之人,非铜先生莫属!

察觉到朱厚灿的秘密,她转身欲走,却被邀月和怜星拦住。

黄蓉露出笑容,甜甜地打招呼:“两位姐姐,你们真漂亮。”

邀月和怜星未做回应,提着黄蓉径直走入内堂。

黄蓉虽然天赋出色,却并不精于武功。面对朱厚灿等人,她的后天修为根本无力逃脱。

朱厚灿一早便发现黄蓉的存在,但并未在意,毕竟她只是个大宋之人,无意掺和大明朝政。

“黄兄弟,又见面了。”朱厚灿笑道。

黄蓉见朱厚灿没动怒,忙解释道:“吴王殿下,是您让我来找您的。”

朱厚灿递给她一卷绸缎,笑着说:“这是入宫观战的信物,这根给你。”

黄蓉却迟迟未接,心中疑虑重重。她已看清朱厚灿的真实身份,警惕之心油然而生。

传闻中,铜先生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如今自己窥知了他的秘密,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黄蓉带着几分畏惧,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道:“吴王殿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绝不会乱说。您就……放过我这个小乞丐吧。”

黄蓉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不安,在知道朱厚灿的真正身份后,内心的恐惧悄然升起。

朱厚灿见状,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抚道:“黄姑娘,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因为这个秘密而杀你。”

黄蓉闻言,有些惊讶,忍不住试探道:“您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自然。”朱厚灿淡然回应。

随后,他又笑着说道:“不仅如此,本王还知道你来自大宋,你的父亲正是那位名震江湖的东邪黄药师,而你则是他的掌上明珠——黄蓉。”

听到朱厚灿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的身份,黄蓉震惊不已,忍不住思索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情报网实在令人心生畏惧。

事情既然已经被识破,黄蓉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问道:“吴王殿下,您的目的难道真是谋朝篡位,取而代之吗?”

“谋朝篡位只是第一步,本王更大的志向是征战四方,一统天下!”朱厚灿坦然说道,毫无避讳之意。

不再与黄蓉多言,朱厚灿转头对邀月吩咐道:“邀月,带黄姑娘下去,准备洗漱更衣吧。”

邀月应声,带着黄蓉离开,留下黄蓉一颗忐忑的心。她清楚,朱厚灿的手段绝非善类,如今身陷其中,想要离开,恐怕不容易。

但既来之则安之,黄蓉可不愿意因鲁莽行事而丧命于此,只能暂且静观其变。

---

翌日傍晚,离决战之时已不到两个时辰,吴王府内陆小凤和白展堂匆匆赶到。

一路奔波,白展堂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朱厚灿说道:“王爷放心,我虽然武功一般,但轻功没问题。在叶孤城眼皮底下带走皇上,虽然难度不小,但我能做到。”

朱厚灿点头,眼中带着满意的神情:“你尽管放心,事成之后,本王不会再找你麻烦。”

白展堂知道朱厚灿并无意强留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虽说自己当年以盗圣之名震江湖,但与朝堂纷争无关,平安脱身便是所求。

朱厚灿摊开一张地图,指着金銮殿与乾清宫的位置,详细交代道:“决战地点在金銮殿,而皇上的寝宫距离此处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你的任务是在此时间内带走皇上。”

白展堂听完,脸色凝重地点头,心知任务艰巨,但内心已有对策。

---

八月十五,紫禁城上空,月光如水,太和殿屋顶上,两道白色身影对峙而立。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相对无言,目光如剑,气氛凝重。台下众人屏息凝视,等待这场万众瞩目的顶尖对决。然而二人久久未动,场下观众渐渐不耐。

人群中,黄蓉悄悄拉了拉朱厚灿的袖子,低声问道:“殿下,他们还不动手吗?再拖下去也差不多了吧?”

朱厚灿轻轻一笑,朗声道:“再不动手,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听到这句话,西门吹雪终于开口,对叶孤城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开吧。”

叶孤城毫不示弱,长剑出鞘直指西门吹雪:“是不是你的对手,出剑便知。”

西门吹雪瞬间出手,剑影一闪,轻易掠过叶孤城。场下众人震惊不已,皆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孤城的身影从屋顶滚落。

雨化田迅速上前,一把扯下那“叶孤城”的人皮面具,露出假冒者的真容!一时众人哗然,而真正的叶孤城踪迹不明,雨化田惊觉不对,立刻高喊:“护驾!”

紧接着,雨化田带领众人朝乾清宫方向追去,皇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一枚信号弹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皇宫上空。原来是陆小凤暗中放出的信号,吸引皇宫大内高手注意,为朱厚灿等人争取时间。

武林盟成员纷纷行动,与宫中侍卫展开激烈战斗。混乱中,朱厚灿转身拉着黄蓉,指引她逃生的方向:“这边守卫薄弱,以你的武功,足够安然离开。”

话音落下,朱厚灿换上古铜面具,带上刀剑,重新投入混战之中。

---

此时,朱厚照的寝宫内,正上演一场匪夷所思的“相逢”。

他的面前站着个跟朱厚照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朱厚照定睛一看,内心寒意陡生,他虽然昏庸,但瞬间明白眼前事态非同小可。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似的男人,声音中带着怒意与震惊:“你到底是谁?”

那人淡淡一笑,仿佛已然将自己置身于皇帝之位,语气中尽显傲然:“曾经我是南王世子,现在,我就是大明皇帝。”

朱厚照心头一紧,立刻高声呼喊:“护驾!护驾!”

一声轻喝响起,叶孤城一袭白衣出现在乾清宫门前,冷冷地站在南王世子身前,剑锋直指朱厚照:“陛下,叶孤城前来护驾。”

朱厚照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指责道:“大逆不道!简直是弑君篡位,你们以为凭这一手就能瞒天过海吗?”

即便被困于此,他心底依旧不肯轻易屈服,只是无奈他人单势孤,陷入了绝境。

南王世子冷笑一声,眼中透着一丝讥讽:“是否瞒天过海,皇上不如自己掂量一番?”

朱厚照心中升起一股绝望和深深的不甘。他曾设想自己可能会在战场、在龙榻,甚至在美人怀中度过最后时刻,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遭人篡位。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迅速掠过,将他猛然扛起,离地而去。朱厚照措手不及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疑惑这救他之人到底是谁。

叶孤城见状,脸色一沉,目光中透出杀意,轻喝一声:“找死!”随即拔剑向那人刺去。

然而,那蒙面人竟然迅速避开了他的剑锋,叶孤城不禁微微皱眉,虽然对方不过是个先天境的武者,却居然能够在他面前逃脱。

叶孤城追击而去,南王世子大声叮嘱:“叶孤城,一定要除掉他!”而旁边的王总管却淡然一笑:“皇上放心,逃走的不过是一名贼人而已。”

南王世子随即明白了王总管的意思,换上了一副刚刚苏醒的模样,稳稳坐在寝宫中,等候最终的结果。

---

皇宫中,众多高手都朝着乾清宫方向赶去,而此刻叶孤城则在全力追击逃窜的白展堂。

与此同时,朱无视则拦住了前来的西门吹雪,面色凝重地凝视着他身后那高高在上的身影。随着一声雷霆般的轰鸣,朱厚灿以掌心雷震慑全场,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朱无视。

朱无视不再多言,跃上屋顶,与朱厚灿一决高下,二人迅速陷入激战。电光火石之间,朱无视施展出大力金刚掌,猛然向朱厚灿袭去。朱厚灿则迅速运转金光咒抵御,两人掌力相撞,轰然一声巨响,将屋顶震得摇摇欲坠。

紧接着,朱无视毫不犹豫地发动吸功大法,朱厚灿的内力微微受挫,金光护体逐渐削弱,眼看着就要被击破。朱厚灿凝神应对,发动掌心雷强势回击,将朱无视震退数步。

短暂的交手过后,朱无视清楚意识到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咬牙道:“雨化田,成是非!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随着他的呼喊,雨化田与成是非立即赶来,与朱无视并肩而立。朱无视眼神锐利,对成是非低声吩咐道:“成是非,此人不可小觑,运起金刚不坏神功!”

成是非点头,身上泛起一层金光,三人齐齐逼近朱厚灿,准备联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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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展堂在皇宫内一路穿行,以轻功优势躲避叶孤城的追击。叶孤城的修为远在白展堂之上,却没想到此人的轻功如此了得,竟让他一时难以得手。

眼看着神武门就在眼前,白展堂心中一喜,正要冲出宫门,却见叶孤城猛然爆发出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上来,剑锋犹如闪电般袭向白展堂。

白展堂心头一紧,暗道不妙,几乎以为自己难逃一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从旁边斜斩而出,将叶孤城的剑挡开。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西门吹雪站在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叶孤城。

叶孤城眉头微皱,语气低沉:“西门吹雪,你可以不必管皇家之事。”

西门吹雪淡淡道:“决战可以延期,但此人今日我保定了。”

“为何?”叶孤城质疑道。

“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朱厚照已无生路,你无需再追。”西门吹雪冷冷回应。

叶孤城沉默了一瞬,随即领悟了西门吹雪的意思。

他不再多说,剑锋直指西门吹雪,缓缓道:“此剑来自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我的剑,天下至利,剑锋三尺七,重七斤十三两。”西门吹雪也抬起剑,剑锋笔直对准叶孤城。

两位剑术宗师的对决,此刻才正式展开,只是战场从紫禁之巅挪到了神武门前。

“若我败了,请收下我的剑。”叶孤城说道,带着悲壮的坦然。

“若我败了,也请收下我的剑。”西门吹雪冷然回应,带着战意。

神武门前,剑光交错,剑锋不断碰撞,铮铮作响。

不过片刻,二人已过上百招,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四周的禁军也逐渐围拢,但二人眼中唯有彼此,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禁军识趣地未曾上前,静静观战,只因他们也被这震撼人心的剑术所折服。

叶孤城的剑术已臻至化境,而原本稍逊一筹的西门吹雪,因修习朱厚灿传授的九阴真经,内力得以增强。

更有朱厚灿的指点,西门吹雪的剑道造诣更上层楼,几乎逼近叶孤城。

他渴望这场对决,希望在剑术宗师的争锋中突破那一线之隔。

与此同时,保和殿中,另一场激战也在上演。

朱厚灿以一敌三,仍显游刃有余。

铁胆神侯朱无视虽是大宗师,与朱厚灿同境界,但战力上却略逊一筹,因朱厚灿内力深厚,武学诡异莫测。

另两人虽不是大宗师,但同样不可小觑。西厂厂公雨化田虽未至大宗师之境,却已达宗师巅峰。

黄字第一号成是非,得传古三通内力数十年,修为宗师级,且练有金刚不坏神功,防御力惊人。

面对三位强敌,朱厚灿依旧不落下风,震惊四座,四人激战掀起的风暴,几乎摧毁了整个保和殿。

战斗激烈之际,邀月现身,传来消息:“公子,武林盟成员已撤,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于神武门对决。”

朱厚灿毫不迟疑地出招:“万剑归宗!”

无数道锋利剑劲激射而出,笼罩三人。三人顿时脸色骤变。

“成是非!”朱无视大喊,成是非应声上前挡在朱无视身前,充当肉盾。

密集的剑劲击中成是非,迸发出火花,他以金刚不坏神功硬生生抗下这招,但最终支撑不住,神功被破,吐血倒地。

“抱歉,神侯,我……扛不住了……”成是非虚弱地道,已无再战之力。

尽管成是非只是初入宗师,但能挡住朱厚灿一招万剑归宗,已属不易。

朱厚灿也无意再战,只淡淡道:“神侯,我来此仅为观战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斗,并无其他意图。刺杀皇帝之举,乃叶孤城所为,幸得西门吹雪及时阻止,否则将酿成惨剧,按理说,你们还该谢我才是。”

朱无视略微思索,问道:“听铜先生的意思,便是此事作罢了?”

“若神侯要继续,本王奉陪到底。”朱厚灿冷声回应。

“既然铜先生无心刺杀皇上,那便就此罢手。”朱无视微微颔首。

朱厚灿达成目的,并不打算再与三人缠斗,随后准备转身离去。保和殿内禁军渐逼,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徒增麻烦。

神武门前,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巅峰之战仍在激烈进行,二人过招已数百,互不相让,墙壁地面布满剑痕。

眼看周围禁卫越聚越多,叶孤城深知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腾空跃起十余丈,转身以惊人速度俯冲西门吹雪。

剑锋之上萦绕着蓝色光芒,威势无匹——这一剑,正是叶孤城的最强绝技,天外飞仙。

面对这气势如虹的致命一剑,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不解自己素来视死如归,为何此刻心中竟生畏惧?

就在此时,时间仿若静止,西门吹雪清晰地看到叶孤城的双眼。

那双眼中带着悲伤,充满赴死的决意。

他忽然明白了叶孤城为何悲怆,因为叶孤城清楚,刺杀之罪已坐实,他必死无疑。

刹那间,西门吹雪似有所悟。

没错,是情绪!情绪赋予了叶孤城这一剑非凡的威力!

那么,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去回应叶孤城的决死一剑?

这是两人首次相逢,彼此惺惺相惜。

朱厚灿言之不虚,若非他的指点,西门吹雪绝非叶孤城之敌。

面对这样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西门吹雪心中不禁充满喜悦。

可惜,今日无论如何,这名对手终将死去。

一抹悲意浮上心头,西门吹雪决定以悲悯之情回敬叶孤城的这一剑。

悄无声息间,一滴泪水从西门吹雪的眼角滑落,轻轻滴在剑锋之上,激起微小的涟漪。

此时,西门吹雪终于出剑了!他挥出的一剑饱含悲痛,剑锋上蕴含着无法言说的力量,仿佛将情绪化作剑意,朝叶孤城席卷而去。

凌厉的剑气一闪而过,瞬间击中叶孤城的剑锋。叶孤城双手一震,宝剑脱手飞出,整个人被剑气拦腰斩断!

西门吹雪低头垂泪,不忍再看这位惺惺相惜的对手。悲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无法抑制的泪水不断滑落,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剑客。

在这悲凉的情绪中,西门吹雪察觉到了心中久违的柔软——他动了情,但对叶孤城的情并非爱恋,而是一份深切的敬重与哀悼。

心痛!刺骨的痛!西门吹雪低垂的目光再次落到叶孤城的尸体上,发现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场决斗显然已成了叶孤城最终的归宿。

就在此时,朱厚灿走到西门吹雪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西门,恭喜你突破到了大宗师境界。是时候离开了。”

说罢,他将叶孤城的佩剑递到西门吹雪手中。西门吹雪看着剑,又回望着叶孤城的遗体,往日冷峻的脸上竟浮现出少有的笑意,带着些许释然。他不再停留,随着朱厚灿施展身法,迅速撤出皇宫。

在神武门前,数百禁军守卫列阵而立,手中长枪直指二人,气势汹汹。

“万剑归宗!”朱厚灿再度使出杀招,瞬间剑气横扫,将门前数百禁军一并击倒,几千禁军眼睁睁看着他与西门吹雪绝尘而去。

至此,这场因绝世剑客之间的对决而引发的波澜,终于落下帷幕。

……

此战之后,朱厚灿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厚。西门吹雪在决斗中顿悟“有情之剑”,突破瓶颈晋升为大宗师,为朱厚灿再添一员大将。

与此同时,南王世子成功篡位,以假乱真坐上了皇位,对外仍以朱厚照的名义执政。而真正的朱厚照则被朱厚灿秘密囚禁在吴王府,这一切仅少数几人知晓。

尽管南王世子取代了朱厚照,但这新皇帝的地位却并不稳固。毕竟,真正的朱厚照仍然活着,且逃过了刺杀,南王世子也不能轻易下令追捕“自己”。叶孤城已死,他更无法派出唯一的亲信去追查朱厚照的下落。

经过深思熟虑,南王世子做出了决断,计划将知晓此事的所有知情者尽数铲除。他手中掌握的线索指向了两人:他的父亲南王和大内王总管。于是,他狠下心,杀害了亲生父亲和王总管,试图掩盖真相。

杀死了知情者,南王世子再无顾忌,笃定自己便是朱厚照,任谁也无法揭穿这个谎言。至于真正的朱厚照,他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认,便无从追究。

然而,朱厚灿对此毫不关心。他默然冷笑,心中暗想,便先让南王世子暂且享受一时,毕竟这皇位,他不会久坐。

……

吴王府内,朱厚照神情憔悴,被囚禁在一间柴房中,心中充满绝望。

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朱厚照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臣弟朱厚灿,拜见皇上!”朱厚灿微笑着行礼,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老九……你……”朱厚照瞪大了眼,满心惊恐地往后缩,靠墙颤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兄觉得呢?”朱厚灿微微一笑,向他靠近,笑容愈发阴冷。

“放肆!朱厚灿,你敢谋反!”朱厚照惊恐之下,歇斯底里地怒吼。

“皇兄果然聪明。”朱厚灿讥讽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嘲。

“朱厚灿,你不要执迷不悟!”朱厚照依旧试图恐吓,眼神却已露出恐惧。

“执迷不悟的,是皇兄你啊!”朱厚灿微微冷笑。

朱厚照终于沉默了,望着朱厚灿,一时无言。他意识到自己身陷绝境,真正的朱厚照在外人眼中已然不复存在,眼前这位弟弟早已掌控了他的生死。

“哈哈哈!”朱厚照的笑声中透出绝望,他疲惫地跌坐在地上,抬头冷冷地注视着朱厚灿,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南王世子勾结的?”

“我从未与南王世子勾结。”朱厚灿淡淡答道,“我早已看穿此计,只是懒得拆穿罢了。”

他收敛笑意,正色道:“皇兄不是一直想知道铜先生的真实身份吗?”

听到这话,朱厚照瞬间变色,心中掠过一丝惊恐。朱厚灿缓缓戴上古铜面具,朱厚照终于意识到,铜先生的身份竟然是他,无法置信地惊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谁说我不会武功?”朱厚灿一个闪身,出现在朱厚照身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朱厚照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

“这……这怎么可能?你才二十一岁,怎么可能修炼至大宗师之境?”他难以置信,眼中写满恐惧。

朱厚灿冷冷地笑道:“这些年我从未懈怠,勤勤恳恳,终有今日的成就。皇兄整日沉溺于享乐,自然难以想象。”

他继续道:“至于那一万骑兵,是我暗中培养的部队,名为大雪龙骑。世间最强的骑兵,全归我掌控!”

朱厚照目瞪口呆,颤声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谋划造反……”

“没错,从一开始就筹划着。”朱厚灿微微一笑,“意外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也怀有野心。既然如此,便顺势而为。如今,名正言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朱厚照瞬间便看透了朱厚灿的谋划,原来紫禁之巅的决斗,最大的受益者竟是他朱厚灿!

先是暗中扶持南王世子篡位,再将自己控制在手中,等到合适的时机便揭开真相,假借替兄复仇的名义,将这个假皇帝拉下马,自己则可以堂堂正正登上帝位……

如此登基,朝中文武百官与天下黎民百姓,无人会指摘,反而只会称颂他的智慧深谋!

名声与权势双丰收,当真是算无遗策!

这一刻,朱厚照仿佛被抽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他清楚自己已无退路,连一丝生机也不复存在。

朱厚灿若要起事称帝,他朱厚照便必须消失,否则登基之路便无法名正言顺。

况且,两人之间的仇恨深如血海,朱厚照明白,自己已是必死无疑!

“走吧,皇兄,作为弟弟的我,自然要送你一程,特意吩咐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吃饱了再上路。”

话音落下,朱厚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柴房。

朱厚照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机械地低头跟着走出柴房。

他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落在眼中,那是再也无法触及的光明……

到了吴王府客厅,果然一桌丰盛佳肴早已准备妥当。

黄蓉亲手烹饪的饭菜,此刻静静摆放,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不得不承认,黄蓉的手艺颇为不凡,让人垂涎欲滴。

“菜倒是不错,九弟,有心了。”朱厚照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坐下后便自顾自地动起筷子。

朱厚灿也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吃一边随意说道:“皇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朱厚照淡淡笑道,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命运。

他心里甚至有些感激,起码朱厚灿给了他最后一顿好饭,这结局对他而言已算仁至义尽。

他觉得,朱厚灿至少让他体面地走上黄泉之路。

朱厚灿缓缓开口:“这个故事,发生在大汉王朝,讲的是汉高祖刘邦的发妻吕后与宠妃戚夫人的事。”

朱厚照对大汉王朝的宫廷秘事并不熟悉,心里没有半点防备。

朱厚灿望着朱厚照津津有味地吃着,心里暗笑:你现在吃得香,一会儿就怕吃不下去了!

“没想到九弟对后宫故事如此有兴趣,讲讲看,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朱厚照一边吃一边问。

朱厚灿便娓娓道来:“汉高祖夺得天下后,年老色衰的吕后渐失宠爱,戚夫人年轻貌美,独享皇宠。”

“后来,戚夫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刘如意成为太子,刘邦反复思量,觉得太子刘盈性情柔弱,不如刘如意机敏,便想废立太子,以保江山社稷。”

“汉高祖此计无误,换做我也会如此。”朱厚照听后不禁出声评价。

“吕后虽为妇人,却为母则刚,立即谋划,巩固了太子之位。待刘邦逝世,刘盈终是继承大统,成为九五至尊。”

听到这里,朱厚照微微停住筷子,总感觉故事里暗含深意,抬眼望向朱厚灿。

朱厚灿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继续道:“刘盈登基后,吕后掌权,戚夫人的日子便愈加艰难了。起初,她被剃光头发,穿上破衣,戴上锁链,关在潮湿的屋中每日舂米,不够数便不给饭吃。”

“后来呢?”朱厚照察觉到朱厚灿另有所图,却不明白究竟意欲何为。

“因戚夫人日日哀叹,吕后忍无可忍,遂召刘如意入京,准备除之。”

“汉惠帝察觉后,因念手足之情,每日陪同左右,令吕后无机可乘。”

“然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无长久不分的伴,终有一日,吕后找到机会,毒害了刘如意。”

此时,朱厚照脸色渐渐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朱厚灿:“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厚灿神色平静,声音无波:“刘如意死后,宫中太监奉吕后之命,引汉惠帝去看人彘。”

“汉惠帝从未听闻此物,心生好奇,便随太监前去。”

“走了许久,来到一间茅厕,推门而入。”

“只见一物,人身花脸,无发无四肢,眼眶空洞,鼻耳皆无,只有血肉模糊的窟窿。”

“那东西还能微微蠕动,张着大口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它已失去了舌头。”

朱厚灿缓缓叙述着,朱厚照听得呼吸急促,脑海中浮现出那恐怖的景象,胃中一阵翻腾……

“呕——”朱厚照几欲作呕,而黄蓉已忍不住先行呕吐不止。

可朱厚灿却不为所动,继续用冷漠的语气讲述:“太监不敢直言,汉惠帝逼问之下,方才道出戚夫人三字。”

“惠帝险些晕厥,勉力定神,要问个明白。”

“太监才凑近耳语,告知戚夫人已被断手断足,挖去眼珠,熏聋耳朵,哑了喉咙,扔入茅厕。”

“这酷刑,便是吕后亲命‘人彘’!”

朱厚照听到最后,惊恐万分,手中的筷子跌落,呆滞地望着朱厚灿。

朱厚灿的俊美面庞凑到他面前,笑意阴冷:“皇兄,你说,若我将你做成‘人彘’,可否消我心头之恨?”

朱厚照这才明白,朱厚灿布了如此之多的局,便是为了这一句!

他竟要将自己做成‘人彘’!

光是想到那痛苦,朱厚照已心生寒意,若真遭此厄运,便是生不如死!

朱厚照猛然起身,缓缓后退,眼中满是恐惧:“朱厚灿……你如此心狠手辣……朕可是你的亲兄弟啊!血浓于水……你竟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