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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司齐吸了口香烟,烟雾缭绕在眼前,心里烦躁不堪。

现在能解决这件事的关键是施家。

两人的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沈家那边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如果他们恼羞成怒把手中的录音交给夜时彦,那么接下来夜时彦要对付的便是阮家。

但若是施家能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就算是夜时彦也得有所顾忌。

他把手中的香烟熄灭,冰冷的眼眸扫过楼上阮子沫的房间。

“施家不会坐以待毙,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怕舆论的压力,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找我们来协商。”

阮正围握紧双拳,仔细琢磨阮司齐的话。

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

施家那个三世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自己的闺女被这样的人糟蹋,他心里也是非常气愤。

可是碍于施家的地位,即使有怒他也不敢多言。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后影响的是阮子沫,他们属于被动一方,肯定不能上赶着去施家讨要说法。

阮司齐说的没错,他们现在只能等着施家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他看向关仪,开口道:“你再去敲门,一定不要让子沫做傻事。”

关仪叹息一声,心疼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一上午的时间,她已经过去敲了十几次,可是里面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之前因为沈文明的事情,她是有些埋怨,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我们现在只能等吗?”

阮司齐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双眼。

现在只能等,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就看施家到底是什么态度了!

就在这时,别墅外的铃声响起,保姆小跑进来说道:“董事长、夫人,施家的人来了!”

三人同时向外看去。

施庆安和邵曼婷跟着佣人走进来,客厅内的三人连忙起身。

保姆眼疾手快的把茶几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只是一屋子的烟味一时半会散不去。

邵曼婷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随后挂上一如既往的得体笑容。

几人寒暄两句,便坐下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邵曼婷握住关仪的手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件事都是我们家那个混小子惹出来的麻烦,连累你们家子沫,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难辞其咎。”

关仪心里不痛快,连个笑容都扯不出来。

阮子沫就是在被他们娇生惯养,名节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曾开过玩笑。

如今被施弋害的惹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们心里肯定是有怨恨的。

她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寒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邵曼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对于关仪的态度心中不悦,但很好的掩饰掉。

“不瞒你们说,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已经狠狠责怪了施弋,甚至跟他动了手。”

说着她看了一眼施庆安,见对方点头,她继续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是再道歉也弥补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今天我们来,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想的。”

关仪抬头看向一旁的父子俩。

阮正围想了想开口:“施政委的意思是?”

施庆安双手交叉,沉声道:“我们在家里商议了一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就对外宣称两个孩子正在交往,这样才能把舆论降到最低,不过这只是我们家的意思,最后还是要争取你们的意见。”

阮司齐坐在一旁没有吭声。

这样的结果是他预料到的,施家要保住颜面,仕途不能有污点,所以一定会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

联姻无疑是最有说服力的。

而他们阮家也确实需要一个靠山,才能让阮氏更上一层楼。

只是这样一来实在委屈了阮子沫。

当初让在她嫁给沈文盛,是因为婚事是她自己答应下来,她又利用沈文明做下了那样的事情,害的整个沈氏从高坛摔下,这是她欠沈家。

现在她和施弋的事情已经闹得全国皆知,如果再让她嫁给沈文盛,也是对沈家的一种侮辱。

邵曼婷见他们都不说话,一时有些拿不准他们的想法。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纡尊降贵来处理这件事,只要不是傻子,一定不会拒绝。

施庆安倒是耐的住性子,坐在那里等待着阮家的回答。

阮正围面露难色,开口说道:“施政委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们家子沫是有婚约在身的,如果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亲家。”

邵曼婷内心嗤笑,发生了这样的事,人家怎么可能还会要阮子沫。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邵曼婷对着关仪说道:“这件事我们来解决,只要你们同意两人的婚事,其他的都好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施家也拿出了该有的态度。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结果对阮家也是十分有利的。

只要两人的关系宣扬出去,舆论自然会改变风向,众人也只会笑话两人玩儿的有些大,但也在情理之中罢了。

施弋和阮子沫的事,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发生了很大的逆转。

施家和阮家纷纷发出公告,声称两人是在交往,年轻气盛玩儿有些过火,不曾想被有心人拿来当炒作。

这一操作实在让大家没想到。

有知情者,爆料阮子沫和华北倒闭的沈家有婚约,在网上留言说是两家是为了掩盖此次丑闻才不得不这样做。

舆论又跟着一边跑,纷纷替沈家鸣不平。

却不想沈家那边在网上发了一条消息,说在沈家出事之后,便和阮子沫解除了婚约,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这一消息发出,大家都跑到阮氏的官网下留言。

指责阮子沫不讲情义,看到沈家出事就撇清关系,简直是无情无义。

更有甚者,在上面留言:没准她早就勾搭上了施家,就是看中了人家的地位,这样的豪门千金眼里只有权势,哪里有情义?

消息铺天盖地都是指责阮子沫的话,阮氏的股票仅仅半天的时间就跌破新低,阮司齐的电话都要被各位股东打爆了。

对于网上一面倒的舆论,施家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

只要不涉及到施家,他们爱怎么骂阮子沫就怎么骂,一个不得已要娶的女人,他们根本不会在意。

万峰把这件事告诉夜时彦后,他弯起嘴角说道:“施家当然不会出来替阮子沫说话,她被骂的越惨,施家才能越安全。”

夜时彦轻轻敲打书桌,“把阮子沫跟沈文明的事情发出去,阮家和施家想通过联姻把事情压下来,那我们就添一把火,让他们烧的更旺一些!”

万峰冷冷道:“明白!”

屋漏偏逢连夜雨,施弋和阮子沫的事情刚刚得到缓解,网上又出现了她和沈文明的录音。

阮氏彻底陷入了舆论的漩涡,整个网上都是对阮子沫的谩骂。

阮司齐没想到这些录音会被流传出来。

他第一时间认为是沈家发出来的。

他愤愤的打通沈文盛的电话,那头接通后,他大声质问:“沈文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文盛慵懒的声音传来:“阮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些录音只有你们沈家有,现在网上传的到处都是,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面对他的指责,沈文盛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们阮家一样?我答应的事情说到做到,倒是你们,为了堵上我们沈家的口,让施家来施压,阮司齐我真是看错了你!”

阮司齐没了声音。

这件事说到底是阮家做的不对,阮子沫的事情虽说是个意外,但伤害终究是造成了,他再狡辩也改变不了事实。

“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

沈文盛嘲讽的笑道:“你觉得会是谁?”

阮司齐听到后,眼眸蓦然睁大。

见他没了动静,沈文盛低笑开口:“想着你们阮家倒台的不只是我们沈家,只不过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有人会做到。阮司齐,我还真是很期待呢,不知道你们阮氏会坚持多久呢?”

阮司齐手臂滑落,默默挂断电话。

他还是赌错了!

本以为搭上施家,即使将来夜时彦真的要对阮家动手,他们也会有资本抗衡,却没想到这个想法还没有实施,就被打入地狱。

下午的消息一经发布,大家把所有的枪口都对准阮子沫,施家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任由这些脏水往阮氏泼,他们好独善其身。

公告已经发出去,他们想要说什么都没了可信度,施家就是看准了这个,所以才选择袖手旁观。

这里面有没有施家的手笔就不言而喻了。

阮司齐瘫坐在椅子上,桌上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手机也不断闪烁,他烦躁的关掉手机,揉着眼眶,第一次生出无力感。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沉声道:“进!”

门被打开,秘书焦急的说道:“阮总,税务稽查局的人来了,说有事情要问你!”

······

晚上,阮司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关仪哭的两只眼红肿不堪。

她抓住阮司齐的手臂,带着哭腔:“司齐,我听说你爸爸被警察带走了,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司齐拂开她的手,跌坐在沙发上,平时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的垂在眼前。

他眼睛猩红,冷声道:“他怎么了?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们,这些年你们做什么了?公司的税务有这么大的问题,每一个文件都是他亲自签的字,他身为董事长,不明白这件事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关仪很少关心公司里的事情,只听阮正围说过,公司的税务出现了些问题,不过都是经过他的手,连阮司齐都不知道,让她一定要瞒着。

谁会想到忽然会被查!

她心虚的低下头,但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你爸爸他还能出来吗?”

阮司齐向后仰去,声音沙哑道:“涉嫌的数额太大,而且都是恶意逃税,又有他的亲笔签名,这件事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关仪听到后跌坐在沙发上,眼中的泪水再次滑落。

“怎么会这么严重?”

阮司齐坐起身,看了一眼阮子沫的房门。

“她一天都没有出来吗?”

关仪哪里还有心思管阮子沫,要不是因为她,阮氏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下午网上那些话她都看到了,本来她是十分气愤施家的袖手旁观,他们这是明显的过河拆桥。

阮家联合他们施家把事情压下来,舆论又一边倒向阮子沫,他们压根就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将来阮子沫真的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直到那些录音被爆出了,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上楼多次敲打阮子沫的房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司齐虽然也生气,但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终究是不忍心。

他起身走到房门口,抬手敲响房门,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他实在没了耐心,抬腿两三脚把房门踹开。

卧室内一片漆黑,他把灯打开,巡视一圈都没有看到阮子沫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走进去在床头的角落里看到她蜷缩在地上,长发垂在两侧,就这么呆呆的蹲在那里。

关仪也跟着进来,顺着阮司齐的眼神看到了地上的人,大步走过去拉扯。

“你给我起来,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躲在屋里不出声就算完了?”

阮子沫双腿早就麻木的没有知觉,被关仪这么拉扯,顺着她的力道趴在地上。

关仪吓了一跳,蹲下身子看她。

阮司齐叹息一声,上前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阮子沫在床上摩擦着向后靠去,继续保持在地上的动作。

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谁都不想见!

关仪看到她这样,心里的怒火腾然而起。

“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爸爸被抓走了,阮氏马上就要完了!”

阮子沫垂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阮氏完了不正好,她就不用被当做工具为了阮氏委身自己。

上午施庆安和邵曼婷离开后,关仪上来在门口大声告诉了她。

当时关仪有多高兴,她就觉得有多讽刺。

自己受到了伤害,最亲近的人想的不是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是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为的就是保证阮氏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那现在呢?

她又来质问自己做什么?

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个交易的筹码,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阮氏有利,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出去。

当初对夜时彦是这样,后来是沈文盛,现在又是施弋!

呵~

她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