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费罗嘉月大老远的就看见两人躺在地上,且举止颇为亲密。
本来就因为短袖之事窝火的费罗嘉月在看到两人后,直接炸了。
她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强行将两人分开,把醉醺醺还没完全清醒的费罗嘉成拉到自己身后。
“奇鲁特,你自己要喝酒就去喝,能不能别带上我哥哥?”
费罗嘉月怒道。
她对奇鲁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自然也就不想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被刚刚那么一闹,奇鲁特的酒瞬间清醒大半。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两个就是单纯喝酒而已。”
奇鲁特揉着脑袋,连忙解释道。
费罗嘉月冷嗤一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奇公子,既然只是单纯喝酒。”
“那现在酒醒了,你也该走了。”
费罗嘉月没好气道。
站在她身后的巴图温尔金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
奇鲁特好歹也是嫡出的世家公子,自己就是有再大的脸也不能随便拂了对方的面子。
奇鲁特听后,看向费罗嘉月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我!!!”
奇鲁特将想要威胁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眼神怨毒的瞪了巴图温尔金一眼。
“哼!”
他脸色铁青的拂袖离去。
“嘉月,奇鲁特不好惹,你以后还是收敛着些吧。”
奇鲁特走后,巴图温尔金好心劝道。
奇鲁特确实不好惹,他父亲就是炯利可汗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怎么?他干的这些事还不让人说了?”
费罗嘉月反问道。
脾气一向很好的她今天是见谁怼谁。
知道她今天脾气为何这般暴躁的巴图温尔金沉默了。
“妹妹,听殿下的,你以后还是收敛着些吧。”
费罗嘉成也开始劝道。
在搬家的这几天里,他也知道所谓的上流社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奇鲁特家族正好在上等,而他们原本出身不高,看着姻亲关系才摆脱原有阶层,因此只能排在下等。
费罗嘉月恨铁不成钢的转头瞪了他一眼。
“妹妹,不是哥哥说话难听,奇鲁特咱们真的是惹不起。”
费罗嘉成见识了这圈子里所谓的等级森严,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
费罗嘉月气的回怼道:
“哥,你还有没有点骨气,你以前的骨气去哪了?”
“奇鲁特祖父、父亲和叔叔都是朝中要员,他们在朝堂上随便一句话就能把我们全家全送进大牢里。”
费罗嘉月听后,沉默了。
“妹妹,你以后不要惹奇鲁特了。”
“今天的事哥哥会去跟他道歉的,你就回去安心等着吧。”
“凭什么!”
一听费罗嘉成要去给奇鲁特道歉,费罗嘉月直接气炸了。
她觉得费罗嘉成这样是不是太较真了,就算她今天话说的难听了些,对方也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吧。
巴图温尔金轻咳一声,道:
“咳咳,奇氏家族在朝堂上确实有些威望。”
“就是父王也要忌惮三分。”
“嘉成,这件事不用你去了,我去吧。”
巴图温尔金觉得费罗嘉成去了也是白去,他再怎么样也是皇子。
奇鲁特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他态度没问题,这件事基本就能揭过去。
“你……能行吗?”
费罗嘉成有些担忧道。
“我再怎么样也是皇子,奇鲁特不会连这个薄面也不给我。”
“那……好吧。”
费罗嘉月听后,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另一边
奇鲁特回府后直接将屋里的摆件全砸了一遍。
“什么玩意!”
他冷声怒骂道。
“呵!”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奇鲁特面目狰狞,双眼喷火的看着前方。
“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老奴忠叔凑上前问道。
“别说了!”
“今天有个不知好歹的贱娘们指着老子就是一顿数落。”
奇鲁特没好气道。
费罗嘉月在他眼里就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
如果不是因为费罗嘉成站在旁边,他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公子…………”
还不等忠叔开口说话,奇鲁特直接打断道。
“不行,我要去找老爷子,让他给费罗德文降职扣钱。”
“费罗德文这个父亲是怎么教女儿的!”
“公子,公子,您先别去呢。”
就当奇鲁特抬脚往外走时,他的贴身狗腿英彪兴冲冲的跑来了。
“怎么了?”
奇鲁特没好气道。
“公子,奴才打听到费罗家的那个叫费罗嘉成的公子要过来给您道歉。”
奇鲁特一听,郁闷暴躁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真的?”
“千真万确。”
英彪打包票道。
他只听到前半段费罗嘉成和费罗嘉月的谈话,在听完前半段后,他以为说完了,就走了。
“好,本公子留在这里等着他。”
奇鲁特暂时放弃了要整治费罗德文的想法。
奇鲁特坐在屋里等,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下人通传。
“报,大公子,十六王子想要见您,说是为今日的事特来上门赔礼道歉。”
奇鲁特一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在反应过来后,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道:
“妈的!怎么来的是这个家伙!”
“特么人呢!”
这里奇鲁特说的人是费罗嘉成,他在想都这个点了,费罗嘉成怎么还不来。
“公子,人就在外面。”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费罗嘉成呢?”
“公子,外面没有费罗嘉成,只有十六王子。”
奴仆好心提醒道。
奇鲁特听后,一把掀翻桌子,气的对来通传的这个奴仆一顿口吐芬芳。
奇鲁特知道巴图温尔金的那点子事,所以对他很是嫌弃。
“就这么晾着他吧,等他什么时候走了才算了事。”
来人不是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奇鲁特瞬间没了想出去的欲望。
通传的那个奴仆听后,立马猜透了他的意图。
就这样,巴图温尔金提着贵重的礼物一直站在奇府门口。
巴图温尔金站的时间久了,街上不少行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过路来往的行人都是达官显贵,不一会,这些人就开始议论奇府是不是太不把王室放在眼里了,竟然让巴图温尔金这么个皇子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
最后,奇鲁特顶不住压力,被迫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