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在公司呢,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刚刚听说孟伊彤要来的时候,孟妈妈就已经给孟爸爸打过电话了。
孟伊彤闻言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还在公司呀?”
孟爸爸在孟氏集团干的是后勤工作,说是后勤,其实就是负责安保和保洁的工作。
这两项工作本就没什么重要性,孟伊彤上次说完了,就让孟爸爸去公司辞职了。
这个岗位的工作交接也很简单,根本不至于磨蹭到这么久。
孟妈妈听到孟伊彤的话后,撇撇嘴解释道:“这不是月底了吗?公司又开始开集团月度会议了,你爸这是又去顶枪呢。”
孟伊彤这时候才想起来,孟氏集团是有部门考核任务的,其他的部门都是按业绩来考核。
只有后勤部是按公司员工的投诉率来考核的。
像保洁和安保哪里有不到位的,就会有职工投诉,职工的投诉率和打分决定这个部门的绩效,绩效不好,月底还要在大会上检讨。
这也是孟氏集团为数不多的征集员工民意的时候,还是匿名的。
再加上孟氏集团给后勤部门的预算本身也是有限的。
这种情况下,后勤部门的绩效能好才怪呢。
孟伊彤以前就很同情孟爸爸每月一次的工作检讨,现在知道孟爸爸都已经提交离职了,还要被叫回去再次检讨,更加怒从心来。
“欺人太甚!”
孟伊彤觉得这条制度,就是孟二叔他们故意制定出来羞辱孟爸爸的。
以前忍一忍也就算了,现在她和元亮都已经毕业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受这个苦呢。
孟伊彤想着,就转头看向孟妈妈继续劝道:“我看你和爸干脆就搬出来吧,干嘛要在这里受这个气呢?”
孟伊彤说着,就眉头一转的说道:“要不就搬去碧水山庄吧,气死他们! ”
碧水山庄就是当初孟老夫人和孟二婶为孟宛白准备的嫁妆,只可惜因为她逃婚,这栋庄园最后被孟爷爷送给了孟伊彤。
孟妈妈闻言连忙摇头道:“不行,那个山庄是你的,我和你爸怎么能过去住呢?”
“这有什么我的你的呀?我是你的女儿,我的就是你的呀,你的也是我的呀!你干嘛要跟我这么生分?”
孟伊彤一脸不满地说道。
孟妈妈一见孟伊彤这个表情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已经嫁人了,我和你爸带着你弟弟搬到你的房子里,你让秦家怎么看?”
“秦家不会看!卓然和我公公,包括爷爷奶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至于秦夫人她们,我即使做的再好,也架不住他们鸡蛋里挑骨头 ,那我又何必把他们的意见放在心上呢。”
“再说了,这座庄园也是当初你给我争取来的呀,而且这个庄园放在我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再加上我也不是特别爱交际,也没有什么朋友需要宴请。这座庄园放在我这也是闲置,还要浪费我每年维护的费用。”
“只有你和爸爸去住了,才是真的扎二叔二婶一家的心。”
“我已经能想象到,当二婶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设计装修的庄园,最后被你们住上的心情了。”
孟妈妈听着孟伊彤的描述,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些年她和孟二婶的争斗一直都是处于下风的,要是能让他们难受上一把,孟妈妈不用说,也是百般愿意的。
只不过这庄园毕竟是女儿的嫁妆,自己过去住,还是过不了心理的这一关。
孟妈妈见孟伊彤还有再劝的意思,连忙打断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给你爸新介绍的这个人吧。这两天我天天听你爸夸他。”
孟妈妈是真不敢让孟伊彤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她真的很担心她会被说动。
孟伊彤听孟妈妈这么一说,也来了一点兴趣了。
“哦?怎么说?”
这个余贤君,是秦氏集团负责政府事务的肖经理介绍给她的。
因为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孟伊彤还没有来得及见过这个人呢。
两人正聊着,孟爸爸终于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看到女儿,爸爸满脸笑意的问道:“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吗?”
前两天孟伊彤跟他说家里有事,暂时不过来了。
问她什么事,她又不肯说。孟爸爸还是很担心的。
想过去看看,又怕给女儿添乱,这两天孟爸爸的内心还是比较着急的,此刻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孟爸爸终于心情松懈了下来。
“没什么事,忙完了。正在和我妈聊余贤君呢?听我妈说,你对这个人赞誉很高呀!”
孟伊彤并不想把秦家的事情,说给孟爸爸和孟妈妈听。
他们听了之后只会着急,没准还会对秦父他们有一些负面的意见。
偏偏他们又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到时候只会徒增尴尬。
孟爸爸一听到孟伊彤的这个话题,就立刻来劲了起来。
“这个余贤君还真是一个人才呀!”
孟爸爸一说到这个话题就很兴奋。
他活了这半辈子,他的那些下属,水平最高的,就是当初他外出创业的时候,招聘的那些员工。
只可惜那些人,要么是经验不足,要么就是已经混成老油条了,没有一个像这个余贤君一样,有能力,有经验,还有冲劲。
孟伊彤听到孟爸爸的这个夸赞,并不觉得很惊奇。
余贤君之前可是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挤进秦氏集团的政府事务部的。
这种人肯定是学历能力,情商,各方面都是顶尖的。
孟爸爸在孟氏集团的这个岗位,他的下属,基本上都是以体力劳动为主。
和余贤君一比,自然就相形见绌了。
孟伊彤听着孟爸爸滔滔不绝地夸了余贤君好久,直到他累了,孟伊彤才出言问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余贤君这么好的话,我把他从秦氏集团带出来,以后就跟着你怎么样?”
刚刚还满脸欣赏的孟爸爸,闻言不由得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跟着我干啥?这不是耽误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