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乞族 > 第253章 做叫花鸡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话音刚落,子辉抓起一只山鸡,口中念念有词:

“一摸额头宽又平,适合削成骷髅钉;二摸肋骨挺且直,做个羊排大锅平;三摸四肢高而正,剁骨炖汤全都行……”

此时,他用起了“上彩术”,那摸骨、剥皮、放血、抽筋、剔骨、蒙皮、化形的手段一气呵成。

直到此时,他才隐隐约约明白了老头子说的那句“略买上彩,重意不重形”的真正含义。

要知道,如果是以前的子辉,只能机械地按照“上彩术法”的口诀和手印,生搬硬套,最后弄出来一个不伦不类的山鸡。

如今,子辉吐出了体内的孽毒残障,又悟透了老头子的话语。

只见抓着那只山鸡,再次运起了“上彩术”的手法,刹那间黑烟一起,他轻轻一抖,大声喝道:

“剥皮!”

话音刚落,那山鸡全身的羽毛就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抖落了一地。

“放血!”

伴随着子辉铿锵有力的话语,黑烟再起,他那看似不经意的手指甲在鸡脖子上轻轻一划,那山鸡全身的血液瞬间就被放了一个精光。

“剔骨!”

子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个指令都干脆利落。

那山鸡在他手中褪毛、剥皮、放血、剔骨,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让人目不暇接。

看到子辉这般熟练迅速地就把一只山鸡剥皮褪毛、放血去内脏,短短三两下功夫就处理得干净利落。

年依兰那双美丽的眼睛瞪得浑圆,眼中满是惊奇,忍不住笑道:

“辉弟,你这略买上彩的姿势虽说不怎么样,可这动作倒是快如闪电,干净俐落,难道这就是干爹说的‘重意不重形’?”

子辉摸了摸头,脸上露出一丝憨笑,心中却暗暗得意,嘴上却谦虚地说道:

“三姐见笑了!你也知道略买上彩?小爷我这小手段,也就杀杀山鸡,宰宰黑狗还行,可能真要是屠个牛就不行了。”

此刻,他心中却不自觉地拿山鸡和黑狗打了一个恶趣。

“辉弟,你三姐虽然现在是世族,但是二爷爷可是乞族出身,略买上彩也略懂一二。说起屠牛,疤叔那可是行家高手!”年依兰看着子辉,微微抿了抿嘴唇。

“疤叔?”

“辉弟,你不会不知道疤叔吧?等过两天疤叔回来了,你就知道了!他屠牛的本事可是一绝,干爹还经常嘟囔着,让你跟着疤叔好好学习屠牛的本事呢!”年依兰凤目圆睁,目光紧紧盯着子辉。

难道疤叔是牛屠子?在牛市口,敢说屠牛厉害的,也只有牛屠子牛叔了!

就在子辉在脑海中思索着疤叔究竟是谁的时候,纯狐柔回来了。她衣袖轻轻一挥,霎那间,地上多出了一堆桑叶。

纯狐柔刚丢下桑叶,就柳眉微蹙,笑着抱怨道:

“你们两个小滑头,是不是早就知道现在这个时节没有荷叶,才故意给姐姐我出这么个难题?害得我把牛市口跑了个遍,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找到一片荷叶!这不,快回到院落了,才偶然看到院落后面就是桑树,这才赶紧采摘了一些,将就着用吧。”

子辉看着那些桑叶,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要是被老头子看到这桑叶,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呢。

打从记事起,他的印象里,这个老头子除了贪吃和喜欢看小妞,就是整天看着院落后面的桑树,他的名号“桑老”也是由此而来的。

……

如今,所需的家伙什都准备齐全了,终于到了做叫花鸡的时候。

只见子辉,神情专注地抓起大粒粗盐和一些茱萸碎碎,先是极其仔细地把剥好的野鸡和山鸡里里外外涂抹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让纯狐柔和年依兰看的面面相觑。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等到野鸡和山鸡吸足了盐味和茱萸碎碎的独特味道,子辉又动作娴熟地用桑叶代替荷叶把它们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包裹的手法,子辉甚至用上了鬼手,接着,他又在包裹外面小心翼翼地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

最后,在事先挖好的土坑里,子辉先是把坑底铺上一层炽热的炭火,然后将裹好泥巴的包裹轻轻地放入坑中,接着又在上面铺上了一层炭火,直到把熊熊燃烧的篝火挪到了炭火之上,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子辉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笑道:“大姐头,三姐,一个时辰后,等篝火渐渐熄灭了,这叫花鸡就大功告成了,你们学废了么?”

“辉弟,这,这就好了?这也太简单了吧!”年依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子辉,那表情里充满了怀疑。

纯狐柔斜眼看了年依兰一眼,笑着说道:“干爹向来讲求化繁为简,这做法虽然看似简单,可其中的门道可不简单呢!”

这时,子辉不经意间才看到了不远处的老头子,只见他正抱着那个石罐鸡呼呼大睡,阳光下,他那猥琐的表情格外显眼,嘴角留下来的哈喇子闪闪发光。

子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老不正经的,怕是又在做什么春梦了吧!

……

趁着等叫花鸡功夫,子辉好奇的问道:

“大姐头,疤叔是谁?”

纯狐柔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得愣住了,她原本灵动的眼神瞬间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半晌,她才缓缓地笑着说道:

“一个炊事的老兵卒,听说,他犯下了大事,把青丘妖王给得罪了。要不是干爹拼着老脸替他向妖王求情,依着妖王的脾气,就算是让他挨个千刀万剐那都不为过。事后,他感念干爹的恩情,执意要留下来,主动承担起这儿看门护院的活儿!”

子辉目不转睛地盯着纯狐柔,他发现刚才纯狐柔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

看来纯狐柔还有所隐瞒,这让子辉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不禁再次追问道:

“靠得住吧,要是那疤叔靠不住,老不死的有个三长两短,小爷我就是把这天都给翻了,也要……”

不等子辉放完,原本还在一旁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老头子猛地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的眼睛依旧闭着,那脑袋却像一只狗儿一般来来回回不停地嗅着鼻子。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猛地睁开眼,紧接着,他丢开了石罐,一下子就朝着冒着火星子的火堆扑了过去。

等他心急火燎、手忙脚乱地扒开火堆的一刹那,叫花鸡那浓郁醇厚、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扑鼻而来。

那香味仿佛一只只小手,肆无忌惮地挠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窝,让人痒得难以忍受。

就连一向端庄稳重、举止优雅的纯狐柔和娇俏可人的年依兰,此刻也是花容失色。

她们那精致无比的面容上,布满了陶醉的神情,那痴迷的模样仿佛灵魂都被这诱人的香味勾走了。

“叫花鸡,老头子我的叫花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