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师,这是怎么回事,半个月了都不见好?”
“于丹师,烦劳你多费费心,一定要治好这孩子”
“于丹师,我那还有一株血参,等会给你送来,你可千万治好她”
“于丹师...”
“于丹师...”
半个月来,于丹师每天遭受来自宗内几位掌事人的折磨。
一听到于丹师三个字便头疼的紧。
看看床上静卧的人,长叹一口气,“你这小弟子,不就是失血过多嘛,怎的这么久还不醒,倒是连累我天天遭受言语刺激”
缓步行至床边坐下,端着一碗血灵芝熬成的汤药,捏开嘴巴,一勺一勺喂进去。
“于丹师,师妹什么时候才能醒?”
楼玄知轻车熟路的走进来,停在床边轻声询问。
“你小子来这么勤快,莫不是看上这她了?”
一碗汤药见底,于丹师拿出一块帕子擦去嘴角残汁,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
楼玄知摇摇头,压低声音回道:“她是我师妹,是个很好的人,天底下没有人能配得上她,于丹师莫开玩笑”
对她,只有敬仰与羡慕,并未夹杂其他。
就在这时,微微翘起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睛缓缓睁开。
“醒了,师妹醒了”,楼玄知第一时间发觉,扑倒在床前,“师妹,还有哪不舒服?难不难受?”
他就说嘛!师妹这么善良的姑娘,天道肯定会眷顾的。
轩辕倾墨抬手揉了揉鬓角,许是躺时间久了,脑袋晕乎乎的。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这门槛都被踏破了”
于丹师没好气的抱怨一声,眼中的欣喜还未褪去。
“于丹师?”
轩辕倾墨呢喃出声,撑着双臂缓缓坐起。
“是我,你都昏迷半个月了,好在是醒了,不然宗主可要拿我问罪”,于丹师凑上前,仔细打量几眼,“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只不过是失血过多,他竟束手无策。
果然,丹师除了炼丹什么都不会。
“多谢于丹师关心,弟子好多了”
“既如此,先去宗主那儿露个脸,他挺担心你,当然,还有宁长老他们”
“是,弟子知晓了”
......
得知轩辕倾墨苏醒的第一件事,便带着她去往水牢,医治疯老头。
孟建弛走在前方,轩辕倾墨紧随其后。
神器一事打问清楚了,却如她所言,没有人得到,随着秘境一起消失了。
经过这件事,对她的信任多了三分。
“倾墨啊!这段时间你昏迷,本宗主担心的不行,幸好你醒了”
“多谢宗主关心”
“这段时间本宗主准备了一间干净的牢房,还带了很多药草进去,浴桶也有,又要辛苦你了”
“能为宗主分忧,荣幸之至”
闲聊之余,孟建弛打开拱形大门。
怪异的嘶吼声传出。
疯老头一如既往在牢房内四肢扭曲的爬行,嘴里发出怪叫。
威压弥漫,一道浓厚的灵力压在疯老头身上,顿时动弹不得。
轩辕倾墨瞅准时机取出金针对着穴位扎了进去。
这老头,装的太像了。
环顾四周,水牢内的景象几乎没有改变,唯一一点便是多了一间干净的牢房,里面放着一个装满水的浴桶,还有一个五层高架子,摆满了药草,外加一套衣服。
“宗主,趁现在把他拖到隔壁,弟子可着手治疗”
“好”
灵力催动,疯老头宛如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来,丢进新牢房。
孟建弛嫌弃的朝着一旁扫了一眼,原先的牢房遍地都是污秽之物,臭不可闻,幸好进来前关闭了嗅觉。
“倾墨,一切交给你了,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本宗主过来接你”
轩辕倾墨仔细的算了算,“施针外加泡药浴差不多三个时辰”
“既如此,三个时辰本宗主过来接你,切记一切当心”
“是”
叮嘱过后,转身离开。
拱形大门关闭,水蓝色光芒笼罩,眨眼间消失不见,化作一堵墙壁。
“祁渊,你帮我盯着点”
“是,主人”
祁渊的气息透过空间笼罩整个地牢,一切尽在掌握中。
轩辕倾墨蹲下身子,对着地上双目紧闭的疯老头低喃出声:“我知道你没有疯,可否陪我聊上几句?”
金针麻痹了经脉,却麻痹不了感官。
她说的话,疯老头一字不落的都能听到。
下一秒,抽出金针,疯老头睁开眼,动作熟练的盘膝坐下。
外貌极为狼狈,衣着破烂,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面孔,只露出一双熠熠如生的眼睛。
“女娃子,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杀了你?”
轩辕倾墨轻笑一声,盘膝而坐,“他不会知道的”
疯老头面上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有趣,有趣,老夫被关在这儿十几年,许久不曾听过这么狂妄的话了”
“你身着洢水宗弟子服,且能带你来这儿,足以见得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只可惜啊!进了贼窝不自知,大祸就要临头了,女娃子,老夫劝你,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轩辕倾墨嘴角微微勾起,“多谢老人家劝说,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又为何整日以装疯哄骗?”
疯老头眼眸微闪,转过身子背对她,声音低沉,“老夫是不会告诉你的,看你心性不错,老夫提醒你,若不想死的太早,那便离他远一点”
小姐,对不起,我只愿你一世无忧,不要卷进纷争。
这也是大人生前的愿望。
轩辕倾墨缓缓起身,绕至他面前,“既然这样,那咱们做个交易,你若是告诉我,我便救你出去,还能帮你恢复修为实力,如何?”
能让孟建弛如此对待,这老头身上肯定有着价值不菲的秘密。
别说这个老头,就连旁边关着的灵兽她也不放过,到时一并带走。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要在这里待够三个时辰,时间多得很”
走出牢房,径直走到关押灵兽的牢房前。
这里有不少的灵兽,也不知孟建弛是用何种手段磋磨它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却能让高傲的兽类变得如此萎靡不振。
不知为何,看到它们,心中升起一抹别样的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