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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锋这回当真是看走了眼,错将那聋妇认成小姑娘的奶奶,真真正正的引狼入室了一回。

谢明矅方才揍赵元承是假,揍他可是拳拳到肉毫不手软。

贺凌锋脸上本就青紫色一片,再听甜儿这番话神色更是黯然。

他又何尝不是心有愧疚。

这回犯的错险些害死五皇子与世子夫人,若真出了事,纵是万死难辞其咎。

“多谢,今日幸亏有你……”贺凌锋对着甜儿难得的和颜悦色。

“欸……”甜儿吓了一跳。

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还真不习惯贺凌锋这般低三下四跟她道谢。

毕竟贺凌锋往日见到她时,除了教训她便还是教训她。

她受宠若惊的干笑了几声:“其实,也还好……你也不是故意的,横竖也没出什么大事……”

甜儿并不会安慰人,抓耳挠腮也就想出这么几句。

见贺凌锋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她心里没底,趁其不备便开溜了。

噫,客客气气的贺统领太可怕了,也不知在想什么法子收拾她。

还不如之前总爱凶巴巴瞪着她的贺统领。

贺凌锋眼见甜儿鬼鬼祟祟的溜走,陡留满脸的无奈。

他抹了把脸站起身来,也罢,这残局还有的收拾呢!

何青钰带了一群人飞一般的将华七鹤抬上了山。

华七鹤坐的是软轿,几个大汉抬着他在陡峭的石阶上横冲直闯。

快是快,但不稳当,那软轿歪歪斜斜的,他总觉得自个要掉到山林里去了。

华七鹤吓得脸色发白,抱着软轿的扶手不撒手。

到了地方也没将他放下,直愣愣的抬去了清风阁的二楼。

总算……停下来了。

“呕……”他头晕眼花还犯恶心。

严北初将人狠狠的骂了一顿:“有你们这般折腾先生的么,看给先生吓成啥样了!快去给先生倒杯热茶缓缓……”

屋里面更是一团乱。

谢明矅心痛不已的拿着烈酒给莫以宁擦伤口。

“嘶嘶嘶……”莫以宁本就狼狈,这么一来又痛的眼泪汪汪的。

脖子上的伤口虽浅,但却是要害之处,用烈酒擦伤口比那杀手用刀划她时还要痛上百倍。

“呼呼……”谢明矅的心都碎了,还要一面安慰她,一面给她擦着伤口,一面吹着。

更别提莫以宁那手掌都叫金簪上的莲花瓣戳烂了。

说不得还混上了那人的血,自是要用烈酒细细冲洗干净。

冲了一回,莫以宁的手都疼的不想要了。

她拼命的甩着手嚎啕大哭:“不洗了不洗了!疼死我了啊……”

谢明矅无可奈何的拥着她,陪着她一块儿落泪。

就在这般人仰马翻的时候,华七鹤总算是到了,只用了几根银针便将场面镇住了。

他将谢明矅与莫以宁都扎昏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华七鹤本来就晕晕呼呼的,更是十分嫌弃裹乱的谢明矅,挥了挥手道:“将他弄走!”

严北初立刻与无忧将人抬了出去。

莫以宁的手与脖子上的伤口,又重新彻底的冲洗了一回。

冲手的时候,她都快疼醒了,又叫华七鹤一针扎晕了。

在华七鹤看来,不过是些许的皮外伤,只消小心照料不要发热便无大碍。

他只觉着奇怪,怎地是世子夫人受了这般重的伤。

待甜儿绘声绘色的与他讲了一通,华七鹤更是惊叹,世子夫人乃神人也!

莫以宁包扎好了伤口,又喝下一剂熬的浓浓的安神汤,便陷入了昏睡。

华七鹤这才将谢明矅扎醒,叫他带着莫以宁先回侯府好生照料。

赵长卿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间屋子的地上,门外站着一排侍卫看守他。

他又冷又累,从没想过自个能落到如此地步。

这一趟来本是要杀了赵元承与谢明矅以绝后患的,谁知竟叫人一锅端了。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想不到,五皇子的“临时起意”,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陷阱。

今日这事闹到皇上跟前,必会降罪赵家,革职查办都是轻的,再重些只怕就要流放了。

他很清楚皇帝的忌讳。

兵马无旨擅动,一经查实便是个死。

但皇上总还要为着三皇子的脸面考虑,将他与赵家从轻发落。

今日这事绝不能牵连三皇子和宫里的淑妃,他们若安然无恙,赵家便总有翻身的一日。

他心还藏了一丝期盼。

他被绑来了这许久,也没人来审他,莫不是费了那般代价送进去的人,当真有用。

赵长卿胡思乱想之际,便听到了屋子外面传来的动静。

门开了,有两个侍卫统领进来将绑他的绳索又紧了紧。

待他们出去后,赵元承才走了进来。

赵长卿一见之下便泄了气,心中失望至极。

那人收了他许多的银子,却依然没能杀了赵元承,这些江湖中人的话实在信不得。

赵元承望着地上狼狈的赵长卿神色莫辨。

细细欣赏过后,方讥诮道:“赵大人今日玩的可还尽兴?”

赵长卿身为俘虏,气势虽不如人,嘴却硬的很:“你算计在先,我掉进这陷阱里自是无话可说!”

“哦?赵长卿你技不如人便要认栽,今日你老实些我还能赏你一条生路,否则……”赵元承悠悠道。

“呵!我赵长卿纵然有罪,那也该皇上发落,你算老几?还敢对朝臣动私刑不成!”赵长卿色厉内荏,只他心中再慌乱也不会露出来。

“朝臣?你配么?不过是个山匪罢了,杀便杀了。

我只是可惜老三没来,若他来了,今日便圆满了!”赵元承沉下了脸,眼中染上了凶戾之气。

又冷冷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德妃之死的内情你可知晓?”

赵长卿心头猛跳,他没料到赵元承竟会问起此事,更深恨当年那把火未能烧死他,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

他沉声道:“德妃之死与我何干?与我赵家又有何干!”

“你,当真不肯说!”赵元承蹲了下来,揪起他的衣领直勾勾的盯着他。

如今的赵长卿便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一般,只恨恨道:“你永远不会知晓!”

他恨自个棋差一着,更恨逼着他仓促行事的三皇子。

只是不论如何他必定要保住三皇子,才能给赵家留条后路。

赵元承松开了他的衣领,怒气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淡淡道:“既不肯说,那便永远不要说了,你对我没了用处……”。

赵长卿只觉得心头猛的一痛,只在瞬间便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时,却见心口上插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