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们人少,距离陆地又那么近呢?
虽说虎头山易守难攻,三百二十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人,足可抵挡数千大军。
如果粮草充足的话,抵抗一万大军的进攻,一两个月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山上会有足够的粮草吗?
就算是有,但是,只要官府围而不打,就等着山上的人耗光粮草。
到时候,不用花费一兵一卒,就能剿灭虎头山上的三百二十人了。
许安看了许久,也想了许多!
他对虎头山的地形,有了充分的了解。
这才跳下大石,一阵阵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许安肚子一阵叫唤,赶了大半天的路,也是饿了。
他走到一堆篝火旁边,坐了下来。
王通递过来一根鹿腿,“安少,吃饭吧!”
许安也不客气,接过鹿腿,咬了一口,这鹿肉烤的很有水准,火候十足。
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肉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大猫老老实实地坐在许安身旁,啃着属于它的、那一整只烤好的傻狍子。
虎头山众人与大猫接触的很少,大多心有所惧,离得比较远。
因而,许安这个篝火旁,就显得比较空旷。
四月的天气,已经没冬日那么冷了。
但是,虎头山顶上,夜晚的凉风吹拂,还是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
许安打量了一遍四周的环境,也是暗暗赞叹了几声。
数十间木屋依山而建,排列得很规整。
还留下了一块百余平方米的空地,以供大家训练之用。
许安觉得能收下这一群人,实在是运气爆棚了。
他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可以冲锋陷阵的军中好手。
尤其是王通,更有大将风范,以后,可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你们的粮草放在哪里的?还有战马在哪里放养?”
许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刚才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找到这两个地方。
“安少,我带你去!”
三伢子欢快地跑了来。
许安摸了摸三伢子的头,“三伢子,你没有名字吗?”
“我有名字啊!他们都叫我三伢子!”
三伢子仰着头,一脸灿烂的笑容。
“你姓什么呢?”
许安听王通说过,三伢子是他们死去的同胞的孩子,他娘也病死了,只剩下三伢子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
“我知道我爹姓赵,那我也应该是姓赵的!只是我听我爹说过,三伢子这个名字贱,好养活!”
三伢子的目光天真无邪。
许安不觉一阵怜悯,这孩子是个善良老实的人,“你爹说得没错,不过你现在长大了,也该取一个大名了!”
三伢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好啊!能不能请安少给我取名呢?”
许安侧头想了想,“你爹最希望你做什么?”
“我爹最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三伢子不认识什么字,也没什么文采,但是一直记得他爹说过的话。
“既然是这样,以后你就叫赵光祖吧!”
这个名字虽然俗气得很,但许安觉得把光宗耀祖中的两个字拿出来,用在三伢子的大名中,既满足了他爹的一点愿望,也给三伢子——不,应该叫赵光祖了。
也能够给赵光祖留一个对他死去的爹的念想。
赵光祖怔了怔,口中喃喃自语着:“赵光祖,赵光祖~多谢安少给我取名!”
“现在带我去看看存放粮食,还有放马的地方吧!”
“好咧!”
赵光祖拿起一根火把,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引路。
许安抬步跟上。
“安少,你看这块大石头后面,有一个洞穴!里面就是我们放粮草的地方。”
“哦?”许安拐过大石头,果然看见一个天然洞穴,“难怪之前一直看不到,原来是被这块大石头给挡住了!”
洞穴深入山体之中,很是干燥。
空间也很大,足以容纳数百人站立,而不会显得拥挤。
存放几万石粮食,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现在的洞穴里,只有一百石不到的粮食,人吃马嚼的,一个月都不够。
在赵光祖的带领下,许安又来到了后山腰,那里有一大片的斜坡,坡上树木林立。
林子前面有简易的马鹏,棚子里堆满了干草料。
“安少,这些粮草都是我们在山里割了,再运回来的。”
赵光祖不无得意地介绍着。
“这虎头山还真是个好地方!不像有些山顶,空间狭小,只适合攀登,不适合大规模驻守!”
许安觉得这里可以继续留守,就让王通他们,继续待在这里。
至于粮草嘛,要让他们多准备一些了。
不为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朝廷已经给许安下了命令,要在一年内,剿灭山中的山贼。
这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还剩下十个月不到的时间,感觉很紧迫啊!
话说慕容楚楚不是要来协助剿匪的吗?
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儿音讯。
还有那个什么武骑尉的武勋头衔,配套的衣服、腰带等,还没有送来,真是奇怪!
***
京城。
八王府中。
“父王,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匈奴王子!”
慕容楚楚撅着樱唇,气呼呼地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八王爷慕容云海抚了抚美髯,“痴儿,父王也舍不得把你嫁给他!那些大臣们虽然想皇上推选了你,这最后的人选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呢嘛!”
慕容楚楚跺脚,小蛮腰一扭,就坐到了椅子上,“人家不管!反正我坚决不去匈奴!明天我就去找婉~找皇帝姐姐!哼~”
慕容云海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匈奴使团,还真是自不量力!竟然痴心妄想到此地步!
朝中那些个大臣们,居然还一力想要促成此事!
真是荒唐透顶!
别以为他们的那点儿小心思,本王看不出来!
不就是楚楚在文采上,压力一科举子吗?
他们想要借机来报复楚楚!
哼!本王绝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
***
许安在一阵一阵极有节奏的呼喝声中起了床,训练场中,王通正带着一帮手下,练习着军阵中的刀法和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