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村长一愣随即大怒“叶家村?!这叶家村就没个好东西!狼心狗肺的,卖自家哥儿做妾,就这三年的光景都害死了多少好哥儿?还不够,居然敢抢我村子里的哥儿了?简直是不要命!”说着大吼一声“宁家村的汉子们和我抄上家伙走!”

“唉唉唉,村长别,别带太多人去,公子此刻应该在衙门了。”那侍从立刻拦住人。

不过已经不少人围了过来,一个个满是的怒气的抄着家伙。

“啥子?!居然敢抢宁荣家那个小哥儿?胆子大上天了啊!”

“可不是居然在镇上,目无王法了!”

“村长,俺们这就走!”

村长一听人都到了衙门,心想的确不能带太多人去,便点了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后,又戴上两个壮实的爷儿便出门。

一行人匆匆赶到镇上,果然瞧见叶家村几个,宁家村的村长顿时怒了“老子我打死你,怎么祸害完自家村里的哥儿就祸害别的村的哥儿了?!”

叶德胜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立刻怒道“放屁,这小子就是咱们村的,就是我家的哥儿!”

宁城拿着他家少爷的户籍等等东西,匆匆赶来。因宁子涵是位即将出嫁的哥儿,这事也是苦主,自然不必出面,在内堂喝着茶。

师爷看着这气韵,这神采感叹句不愧是大地方来的,哪像小地方跑出来的?

这也叶家村的人风气不好,师爷也是知道,就算叶德胜说的是真的,最多可能是看错,两个哥儿长得有些相似罢了,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宁公子莫慌,此事我家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宁子涵浅浅一笑“其实还有柏文涛,柏大哥可为我做主,他乃是我兄长的好友,平日对宁家村也颇为关照。”

宁家村开始酿酒赚了不少银两,这师爷也知道,更知道收酒的是谁,听说背后真正的当家人生意做的更大。

“老夫一定立刻禀报我家大人,”说着还亲自为宁子涵斟了茶“宁公子今儿也是受了惊吓,还请在这稍稍坐会儿。”

“不碍事,只是...我那订了亲的...这几日就要回来,我也不便出面,这事儿他也会替我说上两句。”宁子涵垂下眼帘,似乎带了几分羞涩。

师爷瞧着便心中暗赞,五官不是多出众,可这神采当真是令人一见难忘。怪不得整日不出门的阎秀才一见人就上门求亲。

堂上,知县看着底下乱哄哄的,又看着师爷呈上的东西,顺带听了师爷的传话,微微颔首“本官知道了。”

前儿他也看了那哥儿,哪像农家出来的,这叶家村的人莫不是眼瞎?还是越发张狂了?

不就是仗着自己把一个哥儿卖给林员外做了妾,那妾室还生了孩子?

看来要敲打敲打林员外了...

“俺们整个村的人都能作证!”叶德胜怒吼“不信叫我村里的村长来!”

“谁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哥儿,他爹就死的不明不白,那村长更是心黑!居然把哥儿给说不定是害死他爹的人养,大人啊你是不知道,那哥儿原本还好好的,可愣是被他们家折磨的皮包骨头,饭都吃不饱,阿姆和亲爹留给他的家当都被这一家子黑心的贪了去,过去那哥儿还有一门婚约,人家上门求娶,他愣是要人家十五两银子!十五两啊,咱们这种乡下小地方娶个哥儿也就三两左右。那户人家实在不忍心就说八两,对方还不肯放人!说不定就他们把自家哥儿害死了!”

“放屁别瞎说!他一个哥儿怎么独立门户?他爹那些东西自然是我娘的!”叶德胜怒道“快让叶安秋那小子出来!跟老子回去!真是个贱人!”

“放屁,那哥儿是咱们村的你居然还敢当着青天大老爷诬陷了?!”宁家村的村长冲着知县叩首道“大人啊,您好好看看这些路引和户籍,那是他家的人?更何况,我们村的涵哥儿可是从京城来的!当年遭了灾的事,大人您也知道的。”

这事儿,知县还真记得,一家子从京城来探亲,可上山后都遭灾,被泥石流埋了,人好不容易挖出来,也没气了。

就留下那日身子骨不舒服没上山的小哥儿,那知县知道后还听惋惜的,听说他家那儿子可是个会读书的。

“你也说三年前,我家那个不守规矩的哥儿就三年前丢的,说不定就搞混了呢!”叶财安到底是有点脑子的,立刻想到了这一处。

宁子涵听着暗暗挑眉,还真是呢~

立刻有人跳出来就骂了两句“你眼瞎啊,就你家这种破地方能养出我们涵哥儿那样的气韵?”

“就是!就是!莫不是看着涵哥儿孤身一人,想要欺负欺负,像他家那可怜的哥儿一样,霸占了对方的家产吧?”

“可不是?涵哥儿可是从京城来的,身边自然有不少家当,更何况眼下阎秀才也要娶他了,足足给了五万的聘礼和好几间铺子做聘礼呢。这一大家子莫不是眼红了,在别的地方抠不出钱就从咱们涵哥儿身上想法子了吧?”

叶德胜一愣,随即失声“什么?居然还有人要娶他?给了这么多聘礼?不成!这些银两是咱们家的!”

“爹!”叶财安立刻瞪了他眼“乱说什么呢,大人我爹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叶安秋一个小哥儿手上有这么多银两的确不方便,我父亲不过想代为保管。”

“看看狐狸尾巴不是露出来了?”宁家村的人冷笑“就是想要涵哥儿的银两呢,涵哥儿自己的家当就不止这些,哪会贪人家的钱?大人您可要看清啊。”

“什么看清不看清的!等我女婿来了要你们好看!”叶德胜一开始还心虚不敢去找林员外帮忙,可一听如今叶安秋有这么多钱,嫁的人也这么有钱,那就不一样了!

而叶财安心里也明白,怕是两个哥儿长得相似而已,并不是同一个人,可叶财安根本是见财起意,就算不是他家哥儿,既然长得这么像,那就是天意!把人弄到他家,还怕没钱了?

知县听着早就烦了,看着眼前的东西他哪会不知道真相?

不过他也有意让林员外来,自己敲打敲打。

林员外原本在家里好好舒舒服服的逗着儿子,可谁知被知县请了去,塞给官差一锭银子后才知道缘由,心里大怒,叶家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叶德胜瞧见林员外后,立马扒上去又是卖可怜又是提了提对方家当。

林员外一把甩开叶德胜,恶心的看着那嘴脸,他哪会听不出?这一家人根本就是想要欺负那哥儿无依无靠!

“大人,几年前叶家不过是卖给我一个妾室,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原本念及为我林家生育子嗣有功,如今看来怕是不收拾越发猖狂!”说着重重哼了声。

知县微微颔首拿出证据说了两句“当众强抢,还子虚乌有坏人哥儿的名声,把这些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叶德胜父子两人打四十板子。”

叶德胜被人压住的时候一愣随即大叫“大人,大人这不公,这不公啊,他就是我家的哥儿!化成灰我都认识!”

在内堂的宁子涵抿了口茶,微微挑眉,这就结束了?

他还以为有后续呢,毕竟委托者腰上可有一颗黑痣,小小的一个,长在左边侧腰上。

怎么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

宁子涵还等着对方来撕这一处呢,谁知居然就这么结束了???他可没用道具抹去这个黑痣,就想让任务更有意思点。

眼下忽然就没了...

宁子涵回去后还觉得有些没去,到是宁家村长第二天大早上,带起了人就冲到叶家村一阵打闹,闹的叶家村的人瞧见宁家村的人都绕道走。

另一头,林员外回府后便直接命人把叶慧安给处理了。

林夫人听了今天的事,笑了笑“瞧见没?这种人啊,自己就会作死,哪用的着我出手?”说着轻轻笑了说“走吧,咱们啊,可是要好好去传达下老爷的意思。”

此刻叶慧安还不知道呢,今儿有些不舒服请了郎中一把脉发现他又怀了,心里开心着。

却忽然瞧见气势汹汹的林夫人,立刻心都提了起来。

“你,你们来做什么?”叶慧安下意识捂住肚子惊叫道。

“老爷让我把你送走,自然念在你给林家生了个爷儿份上,我也不会把你卖到什么腌儿的地方,刚巧听说你嫁进来前可是有一门婚约,便送去那吧。”林夫人浅浅一笑,说这一日他不是准备许久,都没人信。

“老爷不可能,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叶慧安立刻想起那个糟老头,立刻大声尖叫,可见人向他走来立马又喊“我,我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又有了老爷的孩子!”

“是吗?”林夫人轻哼了声“让人熬一碗药给他灌下去!”反正不过是个不安分的妾,林家已经有了子嗣,再把这幺蛾子留着,他还不安心了。

更何况,叶家这种人家早些摆脱了也对老爷好。

毫无负担的林夫人命他的贴身侍从一旁看着,自己先回了院子里。

叶慧安万万想不到原本还喜滋滋的等着自己再翻身的日子,却连孩子都保不住。

又哭又喊又有什么用?那老头可是眼巴巴等了这贱人不少年了,叶慧安来时刚好打了孩子虚弱着呢,他半点没有怜惜,弄的叶慧安半死,其后隔三差五的拖出来打一顿。

叶德胜和叶财安如今被打了板子,自身难保呢,哪还有工夫管这个哥儿?

等好不容易回复上门理论,林家自然不敢去找,这老头那还真有点怕叶家,就给了银子了事,回头继续打叶慧安。

当初怎么折磨委托者的,自然会怎么折磨叶慧安,只是叶慧安比他聪明点,知道反抗。

但这老头也没活两年便去了,叶慧安早就没了当初的光鲜,如今他就想着林府那自己生的爷儿,等爷儿长大点他就找上门去!然后,然后要当初害了他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可惜,叶慧安并没这个机会,如同委托者上一世的命运,叶慧安也被卖给了那屠夫。

这里面的巧合或多或少还有宁子涵的手笔,不过,委托者是活活被冻死的,而叶慧安是被屠夫失手打死的。

叶德胜他们固然卖了哥儿,可还指望着从叶慧安那扣点银子呢,当初风光日子过久了,对他们而言现在的日子那是人过的?

这屠夫失手打死了叶慧安,叶德胜等人根本没半点伤心,反而带着人上门要银两,足足讹诈了那屠夫好大一笔钱,才拍拍屁股走人。

可屠夫哪是愿意吃亏的?暗地里把叶财安打得半死,瘸了腿,伤了手,反正是没法子读书写字了。

叶慧安固然去了算是给委托者出了口气,但叶德胜这一家子还没...毕竟最重要的还是委托者父亲的死,这一点。

阎腾逸回来时,便是举人,几个月后便要上京赶考,而这几个月可是要把喜事也给办了。

知县知晓阎腾逸考上举人的排名后,立马暗暗庆幸当初没有偏袒叶家,不过叶家也没什么好偏袒的。

宁家村这段日子可是过喜事,开心极了,村长的儿子考上秀才,那可是他们这好久没的喜事呢,宁子涵也和刚刚考上举人回来的阎腾逸成婚,一切都和和美美的。

回来后的阎腾逸还给宁家村找了个先生,专门给孩子启蒙。

这是让宁家村的人真是觉得当初善待宁子涵这小哥儿,实在是太正确不过的事。

宁子涵也算是苦尽甘来,如今这么有福气一定是他父姆和兄长在天上保佑呢。

成婚后,阎腾逸终于过上了舒心的日子,瞧着作画的宁子涵,他一脸吃饱喝足的模样就差哼着小曲了。

“去京城,我陪你?”总归要在京城落户的,一起去也勉强算是方便。

左右就是两人想继续呆在一起,多粘稠会儿。

阎腾逸也是这么想,可舍不得宁子涵受累不是?

“东西有人收拾,我们只要把人带上就成了。”伸了个懒腰,宁子涵放下笔,瞧了他眼。

阎腾逸笑着把他搂入怀里“都听你的。”

宁子涵的离开,自然是让宁家村的人感到惋惜,不过宁子涵本就是京城人,回去也是正常。

更何况瞧着阎腾逸就非等闲,终有天会飞黄腾达的,只盼着他能对宁子涵好便成了。

宁子涵任务最后一步,他还不急着下手。

得让叶德胜一家感受感受委托者当年的苦难和煎熬,日子越过越差,心里落差也越来越大,这种折磨才是最令人无法摆脱的恐惧,自然这才是为委托者复仇的第一步而已。

叶家村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初卖哥儿得了些钱后,反而越陷越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不少人家都染上了恶习。

再加上有柏文涛在那盯着,绝不许有人做叶家村的生意,日子只会越苦,不会越好受。

宁子涵的任务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便开始认真的陪着阎腾逸做他的任务,就如同当年自己还懵懵懂懂时,便被休斯带在身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样,陪着休斯,看着他反手浮云,覆手为雨,胜券在握。

抵达一行人抵达京城,这时已经陆陆续续前来赶考的人不少。

这次任务,宁子涵是个哥儿,自然不会介意主内主外。

挥手把阎腾逸赶出去做自己的任务,而他便整理京城府内的各种事宜。

阎腾逸考上举人的事,自然和宗家人说了声,但并未说名次。宗家的人只是以为这小子固然考上了,排名不佳,不好意思说。

到也乐呵呵的,派人去恭喜,在他们心里年纪轻轻考上就不错了,考上的名次反倒不是这么重要。

不过对他又娶妻的事,倒有些微词。

毕竟能这年纪考上举人,就算一辈子都是举人,他们宗家为何要肥水流了外人田?

但宗家那些人也看得出这小子野的很,不服管教,自己娶妻,娶都娶了,才合着考上举人的事,一起来说。

让他们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反对不了,就想着过两年以长辈的身份,或许能送几个妾室?不不不,暂且不要,暂且不要,等阎腾逸自己有了妾室后再送。

毕竟当年阎玉玺家那些糟心事,这些宗家还记得清楚,阎腾逸有多反感那几个妾室他们可记忆犹新。

如今的天子老迈,昏庸,选新君是最重要的。阎腾逸自然清楚如何位极人臣,在这位皇子尚未登基或难以登基时,自己投靠,最能得到信任。

阎腾逸这个书生不过今年第一次来科考,也没多少名声,自然少有人在当地赞叹。

不过在茶楼稍稍露了一手,便镇住了不少人,隔天便是络绎不绝的邀请。

阎腾逸在其中闯荡出名声并不难,难得是他如何挑选明君?适合自己的明君...

按照后续,这位天子两年后就要退位,让给的皇子却是昏庸,但不是无道,吴家王朝已有落日之迹。

并非说如今皇朝没有适合的皇子能光大吴家王朝,而是这位皇子并不得圣心罢了。

阎腾逸不过一月光景便名声大噪,谈笑间却有鸿儒,实在是令人仰慕,不少皇子都动了心思,想要在这位尚未考上前招揽。

就算考砸了,也能收作门徒,总是不会毫无用处。

自然里面绝大多数的皇子都是命人前来试探,只有一两个为表自己礼贤下士而亲自出马,不过这样的皇子也多是自己身边无人可用,更没什么权位。

吴生鸿便是这样一位皇子,在宴请时对阎腾逸抛出橄榄枝,后者似笑非笑的...接了,又或者没接。

吴生鸿心里也没底,他固然心有天下,可自从出生起便不得父皇喜爱,自己母后不过是个嫔妃,外家也没什么地位,不过是从三品,还是京城有名无实的从三品。

他算是知道自己这样怕是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却愿意好好管理自己的封地,也算是护着一方百姓平安。

眼下,吴生鸿几次外出都碰见阎腾逸,若对方是个哥儿,他到还能动些心思。可这人却是他嫡出三哥和宠妃之子八弟都想争夺之人。

吴生鸿心里嘟噜,怕这两人一开始也没多想要这个读书人,不过是一个抢了另一个也要人而已。

他瞧着阎腾逸到是挺有能耐,若高中在京城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若他愿意干点实事,跟着他走倒也可以。

这么想的挺美好,既然见多了人,吴生鸿便试探的开口,询问他是否愿意跟随自己将来去封地?

后者却浅浅一笑“在下还是想留在京城。”

听到这话,吴生鸿还是挺失望的,对阎腾逸这么个人,原以为他也愿意与自己一样造福百姓,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

阎腾逸见他沉默,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不怒反而为自己斟满酒杯,抿了口“皇子为何不与在下一起留下?为天下百姓造福?而非要去那偏远之地,顾及一方?”

吴生鸿皱了皱眉,他心中觉得自己若留下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这两个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想着喝了一口茶,随即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得冒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向已经走到别处的阎腾逸。

莫不是,他心里想的这样吧?

这书生也太大胆妄为了,更何况,更何况他在朝中也没多少人可用,更没兵力...

看来这书生不只是狂妄,还异想天开。

吴生鸿固然这么想,可心底还是有着那么几分期盼。不单单是作为男人,更是作为皇子天生血液中带着的野心。往日不过是被人压制,眼下忽然被人撬开了一条缝隙,那种*和对高高在上宝座的渴望,便在吞噬着他平淡不喜争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