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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焱煜一行人离开之后,魏三的身影迅速在大厅中消失,如同一阵急促的风,直奔衙门后院。

镇北城的衙门后院,被一层神秘的阴影紧紧包裹,仿佛连日光都对其中的秘密心存畏惧,不敢轻易窥探,只留下一片幽深的黯淡。

魏三的脚步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出了急切与紧张。他穿过一条狭窄而幽暗的小径,小径两旁是茂密的竹林,竹子挺拔而密集,仿佛天然的屏障,将外界与这片隐秘之地隔绝。

冷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细碎而低沉的沙沙声,宛如无数低语交织在一起,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魏三的身影在竹林中若隐若现,最终停在了一扇暗门前。这扇铁门沉重而古朴,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守门的官兵见到魏三,连忙挺直了腰板,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好奇。他们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有力:“见过魏师爷。”他们的目光在魏三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那扇紧闭的铁门,心中充满了对门后秘密的好奇与猜测。

魏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开门。一个官兵连忙掏出腰间的钥匙,动作熟练地插入锁孔,铁门随之发出沉重的吱嘎声,仿佛沉睡的巨兽在缓缓苏醒,缓缓开启了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

魏三手持蜡烛,踏入了这条神秘的暗道。暗道内漆黑一片,仿佛是无底深渊的入口,吞噬着一切光明。火把的微光摇曳不定,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其余的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魏三的脚步声在暗道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在冰冷而坚硬的石板上,显得异常沉重而有力。

他静静地走着,穿过曲折蜿蜒的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这股寒意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穿透了他厚重的衣物,直抵心底。

终于,在暗道的尽头,地下世界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空间展现在魏三眼前,火把的微光在这里显得微弱而渺小,仿佛一粒尘埃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浮。

一个庞大而阴森的地牢赫然展现在魏三眼前,这里阴暗潮湿,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着腐臭与绝望的气息。地牢的墙壁上,昏暗的油灯稀疏地点缀着,那微弱的光芒只能勉强照亮四周,使得整个空间更添几分压抑与恐怖。

魏三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打量着那些被关在牢笼中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身体瘦弱得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魏师爷,今日怎么有空下来了?”兵头摩挲着手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讨好地看着魏三。

“自然是有事了,”魏三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快将这些难民分批从暗道送去城北的难民营。”

他冷漠地扫视着这些难民,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深深的冷漠与厌恶。“为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兵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揣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了你就照做!”魏三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怒意,“记住,莫要被发现了,否则,我们都得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警告兵头,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兵头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着:“是是是,属下这就照办!”他深知魏三的手段毒辣,不敢有丝毫怠慢。

魏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背影在地牢中显得格外高大而冷漠。

“来人,来人!快将这些贱民押走,动静小点!快快快!”兵头迅速指挥起手下行动起来。

他们粗鲁地将难民用绳子拴起来,一个连着一个,像对待牲畜一般牵着他们前行。难民们发出阵阵哀嚎与哭泣声,却无人理会,他们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悲惨。

与此同时,后院中,少言静静地监视着那道暗门。见魏三从中走了出来,吹灭手中的蜡烛后匆匆离去,他才一个闪身悄悄来到暗门前。守门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少言一个手刀劈倒在地。

少言在那官兵腰间摸索着,很快找到了钥匙,将暗门打开,走了进去。他小心翼翼地贴墙走过,每一步都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任何声响。这暗道曲折复杂,宛如一个迷宫,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少言凭借着直觉,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那光亮来自地牢的深处,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

少言隐身于暗处,双眼如鹰隼般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他逐渐适应了地牢内的昏暗,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清晰起来。但当他看清眼前之景后,不禁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是一个地牢,阴暗而压抑,宛如人世间最深沉的绝望之地,被厚重的石板和冰冷的铁门紧紧封锁,与世隔绝。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没有阳光的温暖,没有清风的抚慰,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潮湿如影随形。

地牢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它们在微弱地摇曳着,散发出点点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然而,这光芒却像是无情的嘲讽,让地牢中的一切显得更加凄凉与悲惨。

油灯下,石壁上的青苔与水滴清晰可见,它们默默地诉说着这里的潮湿与阴暗,仿佛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铁栏杆如同冰冷的枷锁,将地牢分割成一个个狭小而逼仄的空间,每个空间里都关押着数名难民。

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不堪,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仿佛已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苦难。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只是麻木地蜷缩在角落里,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难民们的身体瘦弱不堪,皮包骨头,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们吹倒。他们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与污垢,那是长时间囚禁与虐待留下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有些难民已经死在了牢中,他们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出阵阵恶臭,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非人的待遇。苍蝇围绕着尸体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它们似乎在庆祝这悲惨的一幕,又仿佛在寻找着新的食物来源。

其他难民则尽可能地远离这些尸体,生怕被传染上疾病或是引来更多的不幸。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白天与黑夜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外面世界的喧嚣与繁华也仿佛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他们偶尔抽泣着,然而这声音却像是被地牢的墙壁所吞噬,无法传出去,也无法引起外界的丝毫注意。

他们就像是被遗忘的人群,被无情地抛弃在社会的边缘,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衣、面露凶相的狱卒大步流星地来到了一间阴冷潮湿的地牢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口中辱骂声不绝于耳:“你们这群贱民,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大人的事儿,你们是想找死吗?给我走快点儿!”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厌恶,仿佛眼前的难民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牲畜,任由他们鞭打、辱骂,甚至虐待。

少言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他正欲挺身而出,将那两个嚣张跋扈的狱卒收拾掉,却突然听到了兵头那粗鲁而威严的指挥声:“你们几个还在磨蹭什么?搞快点!将他们统统押到城北难民营去!”

“是是是……走快点!贱民!”兵头的话音刚落,那些难民便被粗鲁地拖拽着,他们的哭声与哀求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壮的交响曲,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少言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该死的李世英,竟敢在镇北城私建地牢,囚禁无辜难民,真是胆大包天!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这些恶徒斩杀殆尽。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他必须保持冷静,将这些罪行一一记录下来,作为呈给王爷的证据,治李世英一个诛九族的大罪。

于是,少言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他发现这些狱卒竟然还建了一个隐秘的地下通道连接着城北。看来他们这是早有预谋,为了防止罪行被发现而精心设计的暗道。

少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隐于暗处,悄悄跟上前,趁着一个压尾的狱卒不备,一个手刀快速而精准地劈了下去。那狱卒应声而倒,在即将倒下之际,少言轻轻搂住他的肩,将其稳稳接住,然后迅速将其拖入了暗道之中。

整个过程快速而无声,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少言的动作。他拖着那晕倒的士兵,穿过曲折幽深的暗道,从那扇隐秘的暗门走了出来。

随即,他又小心翼翼地将暗门关上,并将钥匙放回了那名瘫倒的官兵腰间。做完这一切后,少言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