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大炮在一群熟练的炮手上操控,大概三分钟时间就能打一发。
炮营长将三十门红衣大炮分成两组各十五门交替射击,这样射击的时间能缩短到一分三十发射一轮。
能形成密集的射击点。
大炮此时就打了十五分钟左右,大概发射了一百五十发炮弹打在城头上。
一百五十发炮弹的重量全部加起来可能一吨两千斤都没有。
这么一点炮弹就将城墙给轰塌下来,即使经验老道,经历过大小十几场战斗的炮营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现在组织炮轰的炮营长,也是在边塞长期服役的,边塞的城墙一般都是要两三天才能轰塌。
就在炮营长还在错愕的时候,徐海已经率领两千人马往倒塌的城墙多奔跑而去。
两千人马都是正规军,集结的速度十分快。
两百米的距离,凭借正规军的体能训练强度,也只要小跑一分多钟就能跑到。
从集结到临近城墙,辽左卫人马只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可以说反应速度极快。
反倒是城墙上的守军,看到城墙崩塌后,不少人都是处于茫然的状态。
好在秦翼明也是一个百战老将,很快组织人前去堵住城墙的缺口。
被轰塌下来的城墙口子并不是很大,只有一两米的宽度。
两个成年男子并行大概就占据了一米左右的间距,所以这口子只能容纳三人左右同时通过。
城墙原本有七八米高,坍塌下来后,碎石堆砌成了两三米的斜坡。
如果双方都是使用冷兵器的话,想守住这个缺口,难度并不是很大。
因为只有两三个人能在塌口上战斗,打一天的时间,可能也就死伤个几十人。
等到夜里,就可以安排人连夜将城墙缺口加高到五六米,将缺口给堵上。
但辽左卫最近是配备了一批木柄手雷的,用来突破这种缺口,是最好的利器。
很快,徐海就带领两千人马到了护城河前方,城墙倒塌将一小半的护城河给填埋起来。
“架桥!”徐海指挥道。
只见几十人将四道将近二十米长的梯子竖立起来,最后推倒在河上。
四条简易的桥梁便由这木梯给搭建起来,辽左卫人马快步的在梯子上奔跑前行。
只是片刻就有十几人小跑到河对岸,而这时候,从倒塌处城内有守城之人跑出来。
“不要让辽贼过河。”指挥的参将挥刀大喊道,随后站在倒塌废墟边上,指挥着人上去拦截那些过河的辽左卫人马。
看到有人冲出来,徐海就是隔着护城河大喊道:“手雷,给我用手雷将口子封堵住。”
过河的辽左卫听到徐海的吼叫声音,马上从腰间取出木柄手雷,然后将火折子点燃,最后扔了过去。
目前除了韩熙率领的本部人马使用的是tNt火药制作的木柄手雷。
其余的都是使用自己研发的无烟火药制作而成的点燃引线式手雷,算是阉割版本的手雷。
但就算是阉割版本的手雷,那威力也能达到半径一米的距离。
而韩熙本部人马使用tNt式的木柄手雷杀伤半径能达到七米。
一个个木柄手雷被点燃后朝着坍塌口就是扔了过去,木柄手雷在那狭窄的口子炸开。
刚刚跑出来的三四个守城兵卒直接被砸倒地,随后顺着废墟斜坡滑落下来。
半径一米的杀伤距离,在狭窄的口子上,一次大概能炸伤三四个人左右。
随着一个个木柄手雷被抛投进坍塌城墙所在的缺口,惨叫声音就接连不断从城墙里面传来。
只是片刻就有十几人被炸伤在坍塌口子上,要么顺着外面废墟滑落到城墙外被补刀,要么就是滑落在城墙内部,被好心的同僚拉拽进去抢救一下。
而这时候,过护城河的辽左卫兵卒是越来越多,徐海这个左提督更是身先士卒的跑过来指挥。
“给我往里面的口子接着扔手雷。”徐海大声的喊叫着。
一个个的木柄手雷随着徐海的喊叫扔进坍塌口子里面,接连不断地爆炸声音在城墙内响起。
城内的守军兵卒根本不敢靠近,看到那些飞进来的木柄手雷就是四处的躲闪。
之前城内的兵卒都不知道这些木柄手雷是什么东西,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木柄手雷这种武器。
虽然这是阉割版本的木柄手雷,但制作起来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看看现在大明使用的万人敌,一个比头还大的铁球手雷。
从此就知道制造木柄手雷这种小巧的手雷难度有多大。
所以,木柄手雷对外的供应并不是很充足。
过来的辽左卫大概每人只分到五个木柄手雷,大概有上万个木柄手雷。用完的话,恐怕要等十天半月才会送来第二批的木柄手雷。
徐海看木柄手雷消耗的差不多,便是指挥人冲上去占领废墟高地。
很快,一小队十人拿着米尼步枪冲了上去。
两三米高的斜坡,十人小队几步就跑了上去,到了坍塌缺口顶部,便能看到城内早已经聚集了几百人,将城墙缺口处围拢的密密麻麻。
冲上废墟高地的十人小队举起米尼步枪,都不用怎么瞄准,对着底下人人群射击,一枪就是穿透两人身体,子弹直接穿透进地面。
十人一轮射击便是退到城墙两边,空出位置给后面跟上来的辽左卫兵卒马上补充伤害。
就这样,接连不断地有守城兵卒被射中躺倒在地面上。
只是短短几分钟,辽左卫就造成五六十人的杀伤。
聚拢过来将城墙缺口围堵住的守城兵卒也就两三百左右,一下死了五六十人,这让剩余的人都是吓破胆子。
吓破胆子的兵卒纷纷的向城内四处而逃起来。
这些可不是什么百战老兵,意志力坚定。过来的都是临时抽调的卫所军加上各县城的弓手和衙役。
平时对付过往商旅和乡下催收百姓,绞灭一些水匪还行,
但现在让这些人看到如此血腥的情形,自然不可能在此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