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笑瘫在地上，目光散乱。
湿润的黑发黏在红晕还未消散的脸上，就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嘶~程实……你、你给本小姐~哈~……等着……”
程实拄着两根振动棒，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没问题，你下次再皮痒了就跟我说，我帮你治，包爽的。”
楚笑笑磨着牙齿，已没力气说话。
要不是站不起来，不然她真想冲上去咬死程实。
耀斑将喝完的可乐随手一丢，走到两人面前。
“你们两个的实力我已经了解到了，楚笑笑，这次对抗是你输了！作为惩罚，接下来的一周，你要帮程实换洗训练用的衣服，包括袜子，而且不能用洗衣机。”
“凭什么……”
楚笑笑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耀斑打断，“没有凭什么，这就是我教导的方式，如果不满意我的安排，可以退出。”
楚笑笑不说话了。
耀斑继续道：“先说楚笑笑你的问题，虽然在剑术上远超程实，但你太死板了，尤其在应付意料之外的情况时，表现太差！”
“可能你觉得，手中持有的是一把真剑，程实已经输了，但我想说，就算是真剑，程实也有可能用同样的方式，跟你同归于尽。”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锻炼你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让你把技术应用到实战里。”
转过头，耀斑看向程实，“至于程实……”
“你表现的非常好，我没想到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反败为胜，你的战斗直觉是顶尖的，欠缺的只是相应的技术，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拍了拍程实肩膀，耀斑语气带着蛊惑，“所以你真不打算跟我去第一行动组吗？第一行动组里跟你一样的天才有很多，大家相互切磋才能共同进步。”
程实抖掉肩膀的手，陪着笑，“算了，我这人不喜欢内卷，待在第六行动组挺好的。”
感受到背后秦月的死亡凝视，耀斑也没多劝，只是从程实手中取过一根振动棒。
“行吧，接下来我传授你一套只有第一行动组成员才能学习的剑术，名为“剑术八式”！楚笑笑，这个你应该学过，你可以先休息会。”
被点名的楚笑笑，“听话的”晕了过去。
实在是刚刚被程实弄得太社死，本来就上头，现在又看到耀斑对程实区别对待，一口气没上来，憋晕了。
“剑术八式对应着八个基本动作，所有高深剑术都由这八个动作衍生，今天我先教你第一个动作，看好了！”
耀斑手腕翻转，将振动棒刺了出去，“这一招，名为“穿云”！”
只是一招简单的直刺，半空却出现风声。
“穿云又叫刺剑式，讲究集中一点，力透剑尖，不管手腕怎么抖动，剑刃都不能飘，要让剑刃像手臂的延伸一样，这招的诀窍是……”
耀斑还在说，程实已经尝试翻转手腕，将振动棒刺出。
嗖！
几乎同样的破空声，振动棒稳如泰山，疾如箭矢。
“是这样吗？”
见程实看过来，耀斑沉默数秒才干咳道：“咳咳，还算可以！先不管这一招了，我教你第二招，劈剑式“崩山”，这招比较难，你慢慢学！”
将振动棒置于脑后，耀斑爆喝，双腿岔开，抡圆了砸向地面。
柔软的擂台被振动棒砸出一道均匀的凹痕，缓慢恢复。
“和穿云相反，崩山要将全身的力量分散在剑身，每一段力量必须均匀，才不会崩断剑刃，你试试。”
程实接过振动棒，学着耀斑的样子，劈在地面，在擂台上留下一道痕迹。
虽然没有耀斑均匀，两边窄中间宽，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确实很难。”
程实叹气。
耀斑隐藏在牛皮纸袋下的双眸忍不住瞪大。
这一招难度可不小，当初他为了学会这一招，至少挥剑上万次，程实只看一遍就能模仿的七七八八，实在惊人。
他原以为对程实的评价很高了，没想到程实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种战斗天赋，放眼整个异常灾害管理局也没几个。
但耀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你的动作还不标准，导致力量不均匀，接下来你就练这一招吧！先挥剑一千次，剑道没有捷径可走，唯有勤学苦练！”
看着程实听话的挥舞着振动棒，耀斑走下擂台，站到秦月身边。
秦月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汗流浃背了吧师兄，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你跟师父学崩山，可是练了足足一周！单论天赋的话，程实比你当年还高。”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肯叫我师兄是吗？”
耀斑嘀咕，看向一次次挥棒，挥洒汗水的程实。
“不过他的天赋确实很强，或许这次的搜查官技能评比，第六行动组会带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
晚十点。
程实拎着手提箱，回到摄影棚。
楚笑笑下午醒了后，直接离开了异常灾害管理局，耀斑跟秦月后面也走了，留他一人在训练场练习。
他从下午到晚上共挥舞三千次振动棒。
在第十次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留下和耀斑一样的凹痕，后面练习的两千九百九十次，是为了让身体牢牢记住这种感觉。
虽然耀斑只要求一千次，但这是保命的技术，要不是时间不允许，程实恨不得再练一个小时。
锻炼了许久，他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一丝疲惫，反而精神亢奋。
今天摄影棚没有客人，大厅就楚笑笑一人，一边在瑜伽垫上劈叉一边浏览着异常灾害管理局的格斗视频。
注意到程实，楚笑笑放下手机，起身来到他面前，手一伸，“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你要干嘛？”
程实惊恐的抱着肩膀。
“装傻是不是？”
凑到程实耳边，楚笑笑瞄了眼他手里的手提箱，咬牙压低声音，“快点，趁小舒在楼上洗澡，我去给你洗了。”
输了就是输了，答应的事她会做到。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程实猛地将手提箱塞进楚笑笑怀里，“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听到你要帮我洗衣服后，我今天下午特意换了三双袜子，还有积攒了一个星期的内裤，也有劳你了。”
打开手提箱，看到里面满满的脏衣服，楚笑笑脸都憋红了。
盯着程实上楼的背影，楚笑笑攥紧硬邦邦的拳头。
“你等着程实，先让你嚣张几天，一周后本小姐绝对不会再输给你。”
回到卧室的程实，打开工作台前的电脑，浏览了会儿有关天灾的文件，在00:00前准时换装躺下，准备迎接今晚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