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的确有点哭累了。
哭是最耗体力的,她今天吃的又不多,平日又习惯了茹素,本来这自小娇养的体格就不健壮,现在愈发孱弱了,哭一哭都觉得费力。
看来她要举举铁了。
以后她的哭戏可能还多着呢。
她看着铜镜里反射出的男人侧脸,心里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裴霄啊裴霄,你……
你算是被我练出来了。
巴普洛夫与狗。
沈檀兮与裴霄。
沈檀兮只敢在心里腹诽,她可不敢让他看见,现下阴晴不定的男人最是难以把握了,她可不愿意触他的霉头。
尤其大晚上的。
不过好在……陆璿也没否认,裴璇意果然是他的白月光,他既然有了白月光,按照人设,肯定会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哼!矫情!
虽然陆璿这样的极品帅哥,在眼前晃,却吃不到,很遗憾,但……小命要紧。
老天开眼,他想不起来,她也忘了……
就让往事随风,随风,随风……
沈檀兮收拾好,青豆绿豆告退,又只剩下陆璿和沈檀兮两人。
沈檀兮站在梳妆台前,低着头,故作乖巧道,“没什么事,我……我先睡了……”
晚
“过来。”
安……
???
沈檀兮朝陆璿走过去。
陆璿唇角轻勾,拿起酒壶,倒了两杯,“太子妃素来遵规守矩,怎么新婚之夜,连合卺酒都不喝就要睡了?”
沈檀兮对陆璿刚刚的逼迫,怨气未消,现在他又没事人似的,要跟她喝合卺酒,当她好脾气?
沈檀兮盯着那杯酒,艰涩一笑,“还是算了吧。”
陆璿抬眸。
“以前我不知道就罢了,现在知道你已情有所终,你的正妻之位原来是她的……”女子白净纤长的指尖落到酒杯上,轻轻推了推。
“这杯酒,还是留给裴姐姐喝吧。”
陆璿的眸底猝然划过一抹蚀骨的冷意。
沈檀兮仍自顾自说着,“陆璿,我答应过要帮你,我也需要你的帮忙,我们各取所需,今日的婚礼,不喝这酒就不算礼成,以后你若……”她顿了下,“还是可以的。”
她深吸一口气,佯装轻快道,“我,就不喝了吧,就这样。”
说完,她转身。
“啊!”
就在她转身一瞬,手臂蓦地一疼,她被人用力扯了过去。
臀下是男人坚硬的大腿,沈檀兮惊魂未定,下意识抓住了男人的肩膀试图坐稳。
然而却一眼望进那双晦暗浓稠的墨眸里。
紧接着,眼前一暗,唇上一疼,一股浓烈的酒味滚入唇舌。
“裴……唔!”
沈檀兮用力去推他,腰肢却被男人健硕有力的长臂箍得更紧,他一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一手强势地捏玩着她的后颈。
手上的动作,如同他的唇舌,一起,揉捻,挤压……占有,吞噬。
一开始只是恶劣地渡酒,后来却是近乎狂烈地吻着怀里的女人。
沈檀兮胸腔的空气近乎被挤压了出来,周身充溢着陆璿的气息,令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她娇娇地呜咽了一声,像被欺凌的小动物,换来男人更凶狠的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唇才离开她。
挣扎躲避间,她已经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该死的姿势……沈檀兮感觉到什么,脑子轰的一声。
身子一下子僵直了。
陆璿的瞳愈发暗了,他盯着她被肆虐至红肿的唇瓣,伸指抹干她唇角的水渍。
轻道,“脱了。”
沈檀兮怔愣半晌,似是认命般,乖巧地掀开自己的里衣……
昏暗的红烛跳跃,铜镜里倒映着男女交缠的影子,空气里满是旖旎的气息。
沈檀兮的指尖死死扣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阖着眼,如同漂浮在深海旋涡里的小船,经受着恐怖的风暴海啸,丝毫没有还击应对之力,只能擎待上苍的垂佑。
此时此刻,陆璿,就是她的天。
沈檀兮脑子昏昏沉沉的,已然无法思考,她只想让男人停下来,她好说歹说,又求又凶,可是没人理她……
她干脆闭了嘴。
默默承受着男人带给她的惊涛骇浪。
蓦地,她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贴近了她,她浑浊的大脑正疑惑着,就听男人在她耳边落了句,“好。”
好。
那一个字犹如一把利剑,将那份她关押起来的记忆,瞬间打开。
沈檀兮精神陡然一震,眼睛猛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陆璿。
不,裴霄。
裴霄溢满欲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和冷嘲。
沈檀兮浑身的热气都被抽干了。
她想起来了。
两年前。
她先*后杀裴霄那一晚。
她是个谨慎的人,即便给裴霄下了脱力的药,可是还不放心,于是她又拿绳子将他捆了严实了。
裴霄彼时可能还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于是只瞪着她,咬牙切齿,“放开我!”
“放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着吧你!”
说完,她龇牙咧嘴地去撕裴霄的衣服,没撕开,她就用匕首去划,她作弄的心膨胀,一边邪恶的笑,一边在裴霄身上划了个洞。
划完,裴霄就沉默了。
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反正他要下线了,她还怕他报复不成?
她本身没什么经验,全凭阅览,她照猫画虎了半天,终于搞定了,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坐不下去。
她算起来也才刚及笄,这种……要疼死的是她。
她当然不会那么蠢。
但是就这么放弃,不是她的作风。
而且裴霄的表情,像是在嘲笑她!
她怒极,骂道,“给我叫!”
“不叫是吧?”
裴霄合眸,一口牙近乎咬碎似的。
突然,他痛嘶了一声。
沈檀兮见状满意了。
她松开手,故意气他,妖娆地摇摆着腰肢,捏尖了嗓子,看着裴霄愈发暗沉的眸子,娇媚道,“好舒服。”
“阿霄哥哥,你舒服吗?”
“阿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