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承影确实是没有那个想法的,他只不过是如同寻常一样叫他而已。
叶初黎看到有外人来,立刻推了推墨承影“有人在,你别按了。”
墨承影想了想,帮她将被子盖好“好,那我们出去谈事情,你好好休息。”
墨承彭却又开始不高兴了,因为他想跟叶初黎多待一会儿。
即使是看着他们二人秀恩爱,他也想与她在一起,多看她两眼。
墨承影并没有过多的去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姿势,让墨承彭跟着他出去。
二人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偏殿“承彭,你为何突然要进宫来?”
“许久未见母后,今日原本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却发现宫中似有大变,所以才来找二哥问问。”
墨承影觉得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也是太子,不是吗?
“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这宫中的情况,不是我们故意要瞒你,实在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跟你说。”
墨承彭表示理解,并且非常欣慰。
像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上阵杀敌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其实这也不怪墨承彭胆小,他从小就没有练过武,更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骤然让他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要被吓到的。
而且他自小便偏向文,从不喜欢武,就连骑马也都是战战兢兢,到长大一些才慢慢学会的。
“那现在呢?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墨承影叹了一口气“没有,宫中之事要善后的还有很多。”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墨承影就在等他这句话呢,他知道墨承彭过来,皇后一定给他嘱咐了什么话。
所以在见到墨承彭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他的去处。
“父皇那边想必你也已经去见过了,就请你去守着养心殿,莫让奸人再害了父皇。”
墨承彭很不喜欢这个差事,他巴不得皇上出什么事情呢,现在却要让他去看着。
那他可就得尽心了,若是皇上再出现任何的事情,就是他侍奉不当。
那他这个太子,到时候能不能坐稳就另说了。
其实他猜的没错,墨承影就是这样想的。
他就是要让墨承彭没有任何害了父皇的机会。
“好,我知道了。”
墨承彭这时候才想起来另一个人“六弟呢?六弟不是跟着你一起去的,他现在在哪?”
墨承影并不想告诉他墨承彬现在的情况,怕他对墨承彬下手。
“承彬现在正在前面歇着呢,想必已经睡下了。”
“那我先去看看六弟,看完之后会直接去父皇那里的。”
墨承影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去看他,承彬现在双目失明,还没有治好,他若是想下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墨承影也总不能拦着他不去看,只能祈祷承彬现在已经睡下了。
可是当他带着墨承彭过去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嬉笑的声音。
“看来承彬现在心情还很不错,里面不知是谁逗的承彬这么高兴。”
就连墨承影也没有想到,承彬现在还能如此开朗,看来他是真的长大了。
心性真的是成熟了不少,连这样的事情都打击不到他,以后他做起别的事情来,也能更加沉稳一点。
可是当他们二人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见到墨承彬和蓝岑二人坐在那里,满脸都是慌张。
墨承影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呢?如此高兴,老远就听到了。”
墨承彬整个人都结巴了,他哪里能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
蓝岑知道他的紧张,连忙站起身,咳嗽两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走“没什么,只是玩笑两句。”
“这么晚,二位怎么来了?”
墨承彭则是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墨承彬和蓝岑看。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叫做蓝岑的人,那是谁?还有墨承彬眼睛上那明显被裹着的布条,是怎么了?
“二哥,六弟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谁?”
墨承影也没有想到蓝岑这么晚了,会在承彬的房间里,原本蓝岑是不想被外人看见的,而且最好不要被墨承彭给看到。
现在倒好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暴露了。
不过,蓝岑也丝毫没慌“我是承彬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蓝岑。”
墨承彭总觉得这个蓝岑好像有点眼熟,而且名字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承彬,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墨承彬不在乎的说“哎,昨天晚上的时候技不如人,被人给暗算了。”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我怕是后半生都要看不见了。”
他毫不在乎的语气,不仅仅是墨承彭,就连墨承影都没想到。
他知道墨承彬这样说是为了迷惑墨承彭的,但是没想到他的表情竟然如此的轻松,难道对自己的眼睛这么不在乎吗?还是只是装出来的呢?
又或者真的是蓝岑将他开导的这么好吗?
墨承彬得到这个消息,却在心里不停的欢呼。
墨承彬虽说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变成一个废人就更好了。
谁能知道他后来不会突然杀出来呢?就像上次他突然去北漠一样,现在变成瞎子,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所以现在需要在意的便只有墨承影一个人,而墨承影的脸色一看就不好,想必也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受了什么伤。
看来这些人都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了。
他随便安慰了墨承彬两句,便去了养心殿。
墨承影跟着他一起出门的时候,转身正准备叮嘱墨承彬几句话,却在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时,将一切都咽了下去。
这房间里现在全部都是他们这几个大男人,就连伺候的人也没有宫女,只几个太监小厮和那些太医们,承彬脖子上的那痕迹是怎么回事?
墨承影关上了房门,墨承彭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二哥,那我便先走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墨承影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透过窗户纸的那两道身影,忽然心中大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