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着急,现在她必须得让他们将这糕点吃下去了,做催眠的人马上就要过来。
如果他们还清醒着,那这催眠术是必定做不下去了。
这糕点里的安眠药,她放了十足十的量,只要吃下去,立刻便会睡过去。
可是皇后现在根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能够让他们将这糕点吃下去,早知道她应该提前打听清楚,做点别的东西的。
没有其他的办法,皇后只得将自己藏在指甲里的药粉又放在了那甜汤之中。
“即使如此,那便喝点甜汤吧,我特意做来的。”
说到这里,她还故意强调“我难得下厨房一次,你们就给我个面子吧。”
叶初黎率先端起了碗,她只一眼就看出来,这碗里绝对被下了药。
给墨承影递了一个眼神,二人继续拖延着时间,就是不喝那碗汤。
皇后现在着急到恨不得掰着他们的嘴,将这些东西全部给他们喂下去。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远处养心殿走廊处在修剪花枝的工匠。
那个就是来做催眠术的人。
皇后干脆一咬牙,自己先喝了一碗甜汤。
那甜汤其实是专门给皇上的,里面并没有下药用来催眠的药,藏在她另一只手的指甲里。
“许久没做了,手艺倒是比以前还好了,承影不如来尝尝?”
墨承影和叶初黎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抬起手,借着袖子的遮掩,将甜汤全部倒在了衣服的裙角处。
好在作为甜品来讲,那一碗并不多,顶多也就是四五勺的样子,倒在衣服裙角处,只要不仔细去看,谁会去在意那里湿了?
皇后看到二人终于将那甜汤喝了下去,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们二人倒下,自己就有办法将皇上的药下了。
可是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他们二人依旧没有任何要倒下的迹象。
反而是因为太过着急,她频频的看向那边的花匠,让墨承影和叶初黎二人都发现了异常。
皇后忽然想到自己该不会是把要下给皇上的药和安眠药给搞反了吧?
皇后心中不安,找了个借口,便要进去看皇上,可是墨承影他们一直守在这里,根本不让他她进去。
就连反应迟钝的墨承彭,现在也发现了皇后的不对劲“母后,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便顺着墨承彭的话往下说“母后想去瞧瞧你的父皇,母后担心的很。”
墨承彭立刻闪身让开“那母后进去便可。”
就在皇后准备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花匠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往前迈的脚步忽然停顿了。
墨承彭不明所以“母后,您不是去看父皇吗?”
皇后知道,那个花匠消失的信号就是今日不用再下药了,也不会做催眠术。
“不必了,母后怕打扰了你父皇,还是等明日再来吧。”
等到皇后离开,墨承影和叶初黎跟墨承彭打个招呼之后,直奔后面而去。
在后面,那名花匠早已经被墨浔给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厚厚的布条。
没有任何耽搁,怕被人发现端倪,墨浔他们干脆用轻功直接带着那人去了墨承彬的宫中。
一路上都躲着宫人和侍卫,所以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抓了个人回去。
回到那里,他们立刻将那花匠的布条给拿了下来。
墨承影坐在那里,浑身的威压全部都涌向那名花匠。
但是那名花匠十分镇定,甚至连一丝害怕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北漠的什么人?催眠术是你们北漠独有的吗?”
墨浔直接开始发问。
他若是识相的话,便能够少很多皮肉之苦,就看他自己想要怎样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匠,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墨承影看他镇定自若,并不想浪费时间,现在叶初黎和墨承彭单独在养心殿,他还是不放心的。
他必须尽快赶回去,所以直接拆穿了那个人的伪装“若是个平常的匠人,在对上我的眼神的时候,不是被吓得浑身发抖,也该尿裤子了。”
“像你这样冷静的,倒还是第一个人。”
那名花匠没想到墨承影观察细微,倒是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了。
“是,我是北漠派来催眠你们皇帝的,那又如何?”
“用的什么方法?可有解药?”墨浔站在他身边。
“方法我不便说,解药没有。”
墨承影也没有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的必要,反正现在不管他是如何做催眠的,不论他有没有解药,总归叶初黎都能够将父皇的催眠术给解了。
“墨浔,不必废话,直接处理掉。”
随后,墨承影便离开了那个房间,直奔养心殿而去。
他的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墨承影的感觉是对的,因为在养心殿里,墨承彭又开始作妖了。
“二嫂最近日渐丰腴,倒是比以前更显的有女人味了。”
叶初黎看到周围的宫人眼神都朝他们看过来,气不打一处来“太子殿下,我是你的二嫂,请你自重。”
墨承彭轻咳一声,他这才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并不是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了。
他这样轻狂说话确实不对,若是被他们抓住了把柄,说不定又要出什么事。
“二嫂别多心,我只不过是对你的容貌身材很欣赏而已。”
“好啊,原来你是在这里。”他话音刚刚落下,远处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传来。
“叶初黎,你真是不要脸,竟然敢勾引太子殿下。”
尖酸刻薄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叶清清挺着个大肚子,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这边来。
叶初黎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当叶清清站到她面前,正准备抬起手打她的时候,轻而易举的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太子妃这话从何而来?光天化日之下,还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她念着叶清清怀有身孕,并没有使太大的劲,将她往后一推。
叶清清往后踉跄了两步,便被丫鬟给扶住了身体。
她将矛头立刻转向墨承彭“怪不得你这几天都不回府,原来是在这里私会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