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也知道是他们的不对,所以干脆噤了声。
确实,当时大家全部都上了头,只是想着今日既然已经放肆,干脆所有人都放肆一回吧。
完全将他们都喝药的事情全部都抛诸脑后了。
好在墨承影这边的毒性已经完全解了,不需要喝药,否则现在被骂的估计就是他了。
墨承影看着叶初黎嘟着嘴,显然是被他们气的不轻的样子,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所以他一个没忍住,便上前将唇附在了叶初黎的唇上。
叶初黎原本也想回应着他,毕竟像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少做,平日里这样也是可以联络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但是今日的墨承影不一样,他喝了酒,即使已经没约过,但口中的酒味并没有完全消散。
叶初黎原本在晚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酒杯给熏到了,胃里难受,回来歇了好久才好。
现在又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那个味道,她干脆一个没忍住,直接推开了墨承影,冲出了门外,在外面的树旁不停的干呕。
墨承影追出来之后赶紧帮她顺着背,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手足无措。
等到叶初黎终于不再干呕的时候,墨承影才着急的说“初初,你先回房去休息,我现在立刻去叫太医过来。”
因为李太医的事情,现在所有的太医全部都住在这宫殿的后殿之中,所以叫过来是很快的。
但是墨承影走出去几步,便被叶初黎虚弱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站住,别叫他们。”
墨承影虽然也还是想去,但是到底是听了叶初黎的话,回来了。
“但是你这样难受,不叫太医怎么能行?”
叶初黎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难道忘了我也是大夫?”
墨承影却点点头“我知道你也是大夫,可是不是都说医者不自医吗?”
叶初黎没想到墨承影竟然还知道这句话。
她拉着墨承影的衣服,不让他走“你别去丢人现眼了,我是自己身为大夫,还要因为这样的小毛病去叫他们。”
墨承影却并不认为这是小毛病,她都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了。
叶初黎把墨承影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是不是傻了?就算是第一次当爹,也不可能不知道孕妇要孕吐的吧?”
墨承影愣了好几秒钟,他从来不知道,因为之前几个月叶初黎一直都好好的。
所以墨承影也不知道孕妇孕吐了之后该做什么,他还是固执的要去后院请太医过来。
叶初黎最后是用了威胁他的方法才阻止了他非要去请太医的想法。
就在二人在院中拉扯的时候,蓝岑扶着墨承彬,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他们二人站在院子中的树下时,蓝岑问道“你们二人这么晚不回房间,在这里抱在一起做什么?”
墨承彬晕晕乎乎的凭着感觉往前走。
“二哥,二嫂,你们半夜也不睡觉,真的这么恩爱吗?”
墨承影直接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控制好力道扔过去,砸在了他的肩膀处。
“你这个臭小子,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吃点心。”
原本就喝了酒的墨承彬,现在头脑就晕晕乎乎的,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现在又听墨承影说不许他,吃点心,瞬间委屈涌上了心头。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小六,你不让我吃糕点,那我该怎么办?”
墨承影看着眼前已经完全醉了,分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话的墨承彬心里又是无奈又是难受。
因为墨承彬现在伸出双手,不停的在面前摸索着,蓝岑在旁边护着他,想要扶他,却被他屡次推开。
墨承影跟蓝岑说“你赶紧把他带回去睡吧,看来明天他都不可能起得来了。”
蓝岑也是这样想的,这臭小子现在喝成了这样,一会儿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然而,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只不过是实施的时候太晚了。
就在蓝岑拖着墨承彬往回走的时候,他忽然抱住了蓝岑的脖子,直接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蹭了又蹭。
站在树旁的墨承影和叶初黎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他们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蓝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凑了上来,一时间没有防备,被他扒开衣服直直的亲在了锁骨上。
他知道旁边还站着墨承影和叶初黎试图将墨承彬从他的身上扒拉下去。
可是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整个人都变成了他挂在蓝岑的身上,蓝岑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
墨承彬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唇一直在往蓝岑的脸上凑。
一旁的墨承影和叶初黎看到此情此景,震惊之余,都抱着吃瓜的心情看着。
蓝岑忍无可忍,想着就这样抱着墨承彬回去,只要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随便他做什么都行。
但是他想多了,喝醉了的莫成斌,无论如何都不回去。
只要他往殿内走,他的双腿就死死的拖在地上,根本无法让他前进。
叶初黎眼瞧这事情已经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直接拉着还站在原地的墨承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狠狠的关上。
回到房间内的墨承影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的弟弟就这样被人给拉走了。
不,不对,准确的说是他的弟弟就这样拉着一个男人走了。
叶初黎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神思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墨承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你干嘛还这么惊讶?”
墨承影看了眼十分淡定的叶初黎“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两个可是……”
“可是什么?不论怎么说,他们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难不成你还要强行将他们分开?”
“再说了,就墨承彬那个性子,你明天问他,他都不一定记得今天自己做过什么?”
墨承影想想也是,虽说他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管束他的,只要他高兴就好吧。
只希望,他以后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