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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后,叶清挽就被一群人围住,都是一些官员家的小姐。

她们热络的跟叶清挽说话,向她讨教示好。

“叶小姐,你刚刚的诗做得真好。”

“是啊,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做这样的诗来,你真厉害!”

“要是换做了我站在大殿前被陛下问话,别说作诗了,我只怕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叶清挽本来被一群人围,心底还有一些发虚,听见他们恭维的话,腰板不自觉就直起来。

她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这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管站在谁面前,都挡不住我脑海中的学问。”

人群中不知是谁不屑的撇了撇嘴,可她还是站在叶清挽身边。

毕竟今日之后,叶清挽便是京城第一才女,跟她结交,无论是对她个人名声还是将来的家族家风,都只有益处。

眼下,虽然有很多人不满叶清挽的这副作派,但还是围在她身边。

“叶姐姐,你这首诗真是绝妙,尤其是‘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一句,意境深远,令人回味无穷。”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满脸崇拜地说道。

叶清挽微微一笑,故作淡然地说道:“不过是随手拈来,算不得什么。作诗讲究的是心境,心有所感,自然能写出好诗。”

另一位小姐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叶姐姐,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能否给我们推荐几本?”

叶清挽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矜持的笑容:“我平日里喜欢读些诗词歌赋,但是却没怎么读过,可能这就是无师自通吧,你们不用学我,资质平庸还是要多多读书。”

众人怪异的静默一瞬,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叶清挽见状,却以为他们是被自己的才华震惊,心中更是得意,仿佛自己真的成了才高八斗的才女。

叶清挽在众人面前簇拥下向大殿外走去,桑知却并未着急离开。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叶清挽离开的方向,安静的思索。

这诗,绝对不可能是叶清挽作的。

可是她方才也没有感觉到大殿内有异常的气息波动。

也不知道异端是什么时候出现,跟叶清挽搭上了线,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想什么呢?为何不走?”萧以成的声音在桑知上空响起。

桑知抬起头,入目就是萧以成的脸。

萧以成刚刚跟熟食的同僚寒暄完,正准备离开,扭头就看见桑知还坐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以成还以为桑知遇到了什么异常,连忙走上前。

桑知摇了摇头,顿了顿道:“你还未对陛下秉明方家一案吧?”

萧以成点了点头。

桑知道:“你想个办法,我要面圣,亲自向陛下禀报。”

桑知脑海中闪过元家夫妇的面孔,还有懵懂年幼的元澈。

事关元家能否翻案,况且......上次卜算出元小将军或许还活着,她不想届时元小将军回家顶着罪臣的名声。

元家上下都是好人。

好人不能莫名蒙冤!

萧以成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

他知道桑知一心为元家翻案,便起身跟大殿内留下来主持事务的大太监耳语了几句,又从袖口内悄悄塞给他一袋银两。

两鬓斑白的公公眼睛一眯,浑浊的眼珠透露出笑意,手中拂尘一扫,笑意盈盈的走了。

不多时,老太监就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在脸上多了几分谄媚。

萧以成对桑知点了点头。

桑知了然的起身,跟在老太监身后。

老太监带着桑知穿过长长的宫道。

临近御书房,老太监笑眯眯地说道:“姑娘,陛下近来心情不错,但您待会儿见了陛下,还是要注意礼节。”

桑知微微点头,面上平静无波。

到了御书房门口,老太监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地说道:“陛下,叶姑娘到了。”

“进来吧。”皇帝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桑知推门而入,皇帝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奏折。

见桑知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落在桑知的脸上,皇帝眼中透露出一丝眷恋,笑道:“你找朕何事。”

桑知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臣女参见陛下。”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免礼吧。朕听说你有要事禀报,说吧。”

桑知直起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陛下,臣女今日前来,是为了元家一案。”

“元家?”

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两个字。

“元家一案?此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你好好的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皇帝的眉心拧成一团。

在容与的徒弟面前,他并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甚至的有意的外露。

这是他对容与的信任。

桑知敏锐的察觉到了皇帝的不悦,显然他不愿提及这个通敌叛国的叛徒。

桑知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陛下,元家一案尚有疑点,臣女近日查得一些线索,证明元家是被冤枉的。”

皇帝直起身体,凝重的顺着目光看过去。

“不知道方家的案子,可有人向您禀报?”桑知挑眉问道。

“坐。”皇帝摆了摆,让她先找一个凳子坐下。

“这件事,我已经看过都察院递过来的卷宗,”皇帝拧着眉,“此事非同小可,还好你提前发现,不然前线边关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将士。”

皇帝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中一阵后怕。

他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大齐国居然有这种蚂蟥存在!

吸食他们大齐的血肉,去哺育南疆!

真是罪大恶极!

皇帝抬眸对上桑知的目光,猛的一顿。

“方家的案子......难不成和元家有关系?”

皇帝心思千回百转,瞬间就猜到了桑知的言外之意。

桑知点点头。

她就知道,卷宗上一定没有提到元家的事。

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通敌叛国已经盖棺定论,谁都不想惹火上身。

为了这么桩陈年旧案,说不定到最后会费力不讨好,惹一身麻烦。

只是元家满门忠烈,桑知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