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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邱雎被保镖押着去了警局,单淞脸上依旧维持着最后淡漠的表情,站在原地目光没有落点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佟昭感觉心脏抽疼一瞬,绕过去伸手抱住他,脸贴近他的怀里轻唤:“老公?”

单淞如梦初醒,伸手轻轻抚过佟昭发顶:“吓到了?”

佟昭立马摇摇头,头上翘起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轻晃,莫名让单淞心里松快了许多。

佟昭见他有了表情,抓着他的手,温柔道:“我们回家吃饭吧。”

“好。”单淞紧了紧握着佟昭的手。

好好的晚饭被这种事情打扰,三人也没什么兴致在外面吃了,订了餐送回别墅。

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祁长洲理所当然地在别墅借宿了一宿。

晚间趁着佟昭洗漱,他找到单淞:“你真的没事?”

单淞挑眉,望向倚靠在门框上下打量他的祁长洲:“几年不见,你倒是贴心了不少?”

祁长洲没理会他的玩笑,态度难得认真道:“你现在可有老婆了,单家地位还不稳固,也得靠你整顿,别冲动。”

“不会。”单淞干脆道。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单淞失笑:“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我可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然至于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祁长洲“啧”的一声:“我之前也是很放心的,直到一不留神你差点拧断周慕远的脖子……”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单淞认真思索片刻:“祁长官放宽心,我现在最多去拔他氧气管。”

祁长洲还想说点什么,这时房间浴室方向传来开门的响动,祁长洲唰地退后一步,十分有分寸感地移开视线:“你知道就好。”

单淞懒懒道:“感谢长官体恤。”

能从这人口里听到这么一句谢,即便还带着一点揶揄也够让祁长洲惊奇的了,正要抓住机会再调侃一句。

“行了,我要哄老婆了。”单淞翻脸不认人,还冷酷无情地狠扎了一刀祁长洲的心窝子:“你要是把这份贴心用对地方,老婆早就有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

“畜生!”祁长洲愤愤地做了个踢门的姿势,最终还是憋屈地回了自己房间,真是白瞎他这么操心。

郁闷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祁长洲搬出大哥的姿态去训了一顿自家那个更操心的弟弟,顺便把人拉来干活。

开玩笑,他哪里缺德了,他可太棒了,保卫弟弟的婚姻,他功不可没好吧。

“天天在家跟老婆吵架,过来跟你淞哥学学怎么正确对待老婆。”祁长洲撂下最后一句,挂断电话,舒服了。

祁焱大半夜突然被电话吵醒,让大哥臭骂一顿,又莫名被支配去单家干活,十分莫名其妙。

想想祁长洲最后说的,祁焱抿抿唇,他哪里跟老婆吵架了,能吵起来倒是好了……

祁焱垂下眼看看床上跟他至少隔了两个人、背对着他的栾以宁,明明应该比他睡得还轻,此刻却还装着没醒的样子,就一句话不想和他说吗?

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祁焱关掉床头灯,摸黑精准蹭到到栾以宁的位置,不顾挣扎将人死死锁进怀里。

“祁焱!”

“不做,让我抱一会儿。”祁焱固执地埋在栾以宁颈窝。

过了半晌,黑夜里重新传出祁焱的声音:“大哥要我们明天去单家帮忙。”

“你们公司的事我不懂,我明天要回学校。”栾以宁的声音清晰,没丝毫起伏,也没半点困意。

明明早就知道,但祁焱胸口还是被郁气胀满,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些:“又去找你那学生?你对每个学生都这样好吗?”

只是说完就后悔了,祁焱想再找补也晚了,栾以宁又恢复了无视他的状态。

“那我自己去。”祁焱自言自语:“下班我去接你,你按时出来,别等我进去找你,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空气里没有回应,祁焱又搂紧了一点。

另一边,同样准备相拥而眠的小两口的氛围与之截然不同。

单淞借着昏黄的台灯,捏着佟昭的手,一边观察一边想着今天这小人是怎么爆发那么大的力气把他甩在车上的。

“怎么啦?”佟昭见他一直没吱声问道。

单淞贴着他耳朵:“今天是不是有点怕?”

佟昭顿了下,点头承认:“嗯,怕你出事。”

“还有呢?”

佟昭愣愣看他一眼。

单淞见他眼神迷茫,开口说:“答应过你,不会再冲动,我会做到的,别怕。”

原来是因为这个,佟昭笑着贴在他胸膛上:“我没怕,我相信你的。”可能没反应过来时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单淞被阮邱雎影响心情。

单淞也搂住佟昭,翻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等他们从监狱出来,就一起打包送进疗养院,让他们去与周慕远作伴。”

“嗯。”这事本就应该由单淞决定,只要不违法,佟昭选择无条件支持。

安静一瞬,单淞轻声问:“会觉得我心狠吗?”

“这还狠啊?”怀里的小omega从被子里冒出头,神情以及语气之惊讶丝毫不加掩饰。

单淞被他的反应逗笑:“那个疗养院关的可都是疯子,正常人进去也要被逼疯的。”

“那是他们心思不正,自作自受。”佟昭说:“他们害了母亲,还差点害了你,有今天都是活该的。”

单淞抱着义愤填膺的老婆,胸腔愉悦地震颤着:“嗯,对,都是报应。”

“你也别因为他们生气了,不值得,我们有新的生活了。”佟昭谴责完周家人又小声安慰起Alpha。

“老婆说的是。”单淞赞同,说着捧着脸,吻上了那张总能吐出让他心动的话的温软嘴唇。

呼吸乱掉,单淞就着姿势靠坐在床头,轻声低语:“今晚老婆在上面好不好。”

“……”佟昭埋头,闭着眼不说话,动作间却往前坐了坐。

压的单淞急促地喘了下。

“乖,老婆,抬起来一点。”

“卧室隔音很好。”

“老婆自己来试试。”

哄声和闷在喉咙的喘息声还有疑似小声啜泣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散在满是血锈和兰花味道的卧室。

“明天还去公司呢,要早睡。”

迷迷糊糊的佟昭最后趴在单淞耳侧说了句。

“嗯,睡吧,不累你了。”

骗子,已经累完了,佟昭把脸埋在软软的位置,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