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辱我可以,但日后若我再听到你诋毁阿楹半句,就不再是几鞭子这么简单的事情!
宋复,日后见我谢安玉,识相便早早绕道而行”
马车外鞭声震耳,便是苏扶楹听话没有偷看一眼,她也知道是谢安玉在外头打人。
街道上的百姓都在苛责惊恐谢安玉。
可神奇的是,苏扶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相反,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原来成亲这般好。
成了亲相公就会这样护着自己!
他会为自己撑腰,不许旁人骂她是小傻子。
唔…相公比爹爹还要威武。
谢安玉撩开车帘,迎面便被车内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搂在他脖颈上的力道近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息。
“阿楹…轻一些。”谢安玉回拥着小姑娘,轻揉着她的后颈。
周身肃杀气焰尽数褪去,车内只余春风般柔情。
苏扶楹连忙松了力道,不好意思地仰头看向对方。
“多谢相公。”
“你我夫妻一体,何需道谢?”
苏扶楹却摇摇头,微拧着眉头,沉吟片刻后才道:
“花嬷说过,夫妻之间也要…什么敬什么宾,唔…总之,大概意思就是别人对阿楹好,也不能当做理所当然,要懂得知恩图报。
方才相公替阿楹出气,阿楹要报答相公!”
谢安玉弯着眉眼,目不转睛地瞧着小姑娘。
京中最不缺的便是能言善道之人,可千言万语倒不及眼前人从心而言。
“阿楹要与为夫相敬如宾,那,你要报答为夫?”
谢安玉挑着眉梢,忽而颔首靠近苏扶楹。
他说话的气息贴着她的脸颊拂过,男子身上檀木香扑鼻而来。
苏扶楹怕痒的缩了下身子,没忍住轻笑出声。
“相公,痒~”
孩子心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才还哭成泪人,谢安玉哄了几句便好似什么都忘了。
“阿楹别想扯开话题,要如何报答?”
谢安玉继续弯腰,一条手臂已经横到苏扶楹的腰肢,扣在身前,除了向前,绝无退后的可能。
男子眼眸深邃,苏扶楹被他逼得不得不开始思索要如何报答人。
略噘着嘴。
红唇丰盈,唇色潋滟。
谢安玉目光加深,扫过那双唇瓣,喉结上下滑动。
那处的甜美,昨夜细细尝过,让人吃不知餍,流连忘返。
心动,亦行动。
谢安玉缓缓低头,正要贴上时……
“阿楹知道了!”
苏扶楹一把推开了谢安玉的脑袋,亮着眼睛欣喜道:“相公,阿楹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谢安玉:……
对上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眸,谢安玉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劣。
男子自嘲地叹息了声,位置一转,那唇便落在苏扶楹的额前。
“如何?”
嗓音已然低哑。
苏扶楹却并未察觉,颇为自豪地歪着脑袋,干脆利落道:
“阿楹给相公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宝宝,好不好?”
昨晚相公说他孤身一人,在侯府无依无靠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
好可怜。
但要是她给相公生了孩子就不同了!
苏扶楹觉得自己想得这个办法好极了,沾沾自喜地笑着。
“只要阿楹给相公生了好多孩子,日后就可以多好多人和阿楹一样陪着相公!往后咱们就可以一块过节,一块吃饭,相公就再也不用自己一个人了!”
苏扶楹掰着手指头给谢安玉罗列着生了孩子之后的好处,没注意到跟前的谢安玉已经许久没有动作。
“相公,你觉得怎么……唔!”
谢安玉吻上来的突然,苏扶楹一下没准备好,整个身子朝后倒去。
以为脑袋会磕到车壁,脑后毫无痛意。
谢安玉垫着她的后脑勺,眯着眼眸深深地吻着她。
好似要将身下人动情的模样刻进脑海。
他吻得时急时缓,恨不得将她唇齿间的气息全都吞咽入腹。
许久,谢安玉抵着她的额间,喘息道:
“阿楹,闭眼,换气。”
苏扶楹趁着这个间隙大口地喘着气,还没开口说话,谢安玉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唇瓣。
“唔…”
苏扶楹整张小脸憋得通红,闭着的眼睫轻颤不已。
玉手攥着谢安玉身前的衣襟,小声呜咽。
呜呜呜…怎么换气啊?
怀中乖乖人儿青涩可人,谢安玉每隔一会儿便停下让苏扶楹缓一会儿,几番下来,苏扶楹好似也明白如何换气。
渐渐品出其中一二趣味,女子僵硬的身子放软,抓着衣襟的手也松开,不知何时改为圈抱着男子的腰肢。
谢安玉倍感欣慰,抹着女子嘴边晕开的口脂,夸了句:
“谁说我们阿楹笨?为夫瞧着分明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苏扶楹羞赧一笑。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夸她聪慧呢。
“阿楹还要。”苏扶楹得了夸耀,哪肯罢休,睁着双眸子袒露心声。
谢安玉邪肆一笑。
“好,为夫陪你好好温习。”
马车在街道上继续前行,车内二人气息缠绵交织。
等到了药堂,外头的马夫硬着头皮唤了声,见里头无人回应,自觉下了车,候在一旁等着。
又过了不知多久,
谢安玉这才不舍地松开苏扶楹的小嘴。
这会儿倒是苏扶楹情动难耐,两眼汪汪地小声呜咽着:
“相公,阿楹难受。”
小姑娘扭动着自己身子,被压在男子身下的两条腿不安分动着。
谢安玉浑身一颤,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若不是现在要见大夫,他还真想青天白日便干那档子事。
“阿楹乖,等回了府相公再帮你。”
谢安玉将小姑娘抱到大腿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二人面对面无声地坐着。
大手不急不缓地安抚着小姑娘的气息。
好半晌,苏扶楹才冷静下来,体内的异样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相公,阿楹好了。”
谢安玉这才捞起身前的小姑娘,瞧见她眼底魅色又变成那副澄清的模样,有苦难言一笑。
他还没好。
之后还是不在外头干这事,着实磨人。
谢安玉撩了帘子,外头的微风吹进些许,带走他稍许躁意。
他指着外头的牌匾,柔声劝说:
“阿楹,外头就是医馆,爹爹写得信件里交代,要寻当地大夫重新开药方。咱们瞧瞧大夫,看看身体好不好?”
一听医馆,苏扶楹身子下意识颤了下。
刚刚还笑盈盈的小姑娘立马脸色变得惨白,紧抿着唇,抗拒着就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
谢安玉眼眸一沉。
果然如信中所说,阿楹畏惧就医。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苏家多年未找到替苏扶楹解毒的办法,这病硬生生拖到现在。
谢安玉心一狠,逼迫道:
“阿楹,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替为夫生儿育女,不看大夫怎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