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咱们得快点儿回家啦!”方栀意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提溜着手中那个看起来颇大的甜品盒子。
陈敢盯着盒子上的标签,心里已经明白是什么了。她还是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呀?”
“一个冰淇淋蛋糕,还有一盒大份冰淇淋。”方栀意笑眯眯:“都是芒果味的,喜欢吗?你可以独享哦。”
“谢谢。”
方栀意则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不过你可千万别一直把这个盒子抱在怀里啦,快帮我把它放到车后座去吧。刚才店员说了,盒子里放的干冰估计也就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早点回去,先放冰箱,明天再吃。”
陈敢点点头,应声道:“好。”她珍视地轻轻摸了摸甜品盒子上那条藕粉色的丝带,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将整个盒子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汽车的后座上。
“走咯,我今天开快点,让你感受到什么叫车技。”
“好。”
方栀意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敢,向来也是一个安静的人。
车子正好遇到了一个红灯,而且这个红灯竟然长达一分钟。趁着等待绿灯亮起的间隙,方栀意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敢。
没想到,这一看却让她发现陈敢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车窗玻璃上沉沉睡去,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安静祥和。
方栀意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敢那张侧脸上。只见她的黑发比之前稍微长了一些,几缕细碎的刘海轻轻地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她那浓密的眉毛和紧闭的双眼。
从这个角度看去,陈敢的面部轮廓线条流畅自然,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唇角构成了一幅近乎完美的画面。
太好看了吧……之前那张引体向上的图,方栀意已经画了很久。每天十多分钟,不停的改细节。今晚去就可以发了。
方栀意舔舔唇,是时候开始下一张了。现在这一幕就很不错。
系统现在看这两眼神就知道她们心里想的啥。它已经彻底摆烂了,只要两位活着就好,别搞事。
[绿灯了,用心开车。]后面的车喇叭都叫起来了,这位大小姐还沉迷美色呢这。
[哦哦。你怎么突然出来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们两位惜命一点,长命百岁就够了。]系统来的快去得更快。只要它假装不存在,就能忽略她们生产的狗粮。
方栀意牢记系统的话,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方向盘,认真地开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就在方栀意的车刚好稳稳停下的那一刻,原本处于昏睡状态的陈敢也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而意识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迷茫和恍惚。
陈敢下意识地想要打开安全带,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竟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方栀意的安全带,然后用力地将其打开。接着,她便开始伸手去拉车门,想要立刻下车。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方栀意脸色都变了,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忙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陈敢。“你慢点,缓缓,现在不着急。”
陈敢依旧直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只轻轻地吐出了五个字。“冰淇淋化了。”
方栀意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化没化。”
此时的陈敢,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睡意,呆呆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等待着方栀意的指引。
方栀意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乖,我们先回家,冰淇淋不会化的。”陈敢点了点头。
方栀意替陈敢解开那紧扣的安全带。随后,她动作利落地推开车门,轻盈地下车后快步走到后座门前,将手中紧握着的那个精致盒子轻轻放在地上。
紧接着,她再次绕回到副驾驶一侧,缓缓拉开了车门,扶住陈敢的手臂,协助她从车内走出。
当陈敢终于稳稳地站立在方栀意眼前时,—她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环绕住方栀意的肩。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方栀意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愕与迷茫交织的状态之中。
尽管心中充满惊讶和疑惑,她却并未做出任何挣脱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任由陈敢拥抱着自己。
系统默默地计数了。整整 168 秒钟过去之后,陈敢终于缓缓松开了环抱方栀意的双手。她轻轻地吐出一句:“我醒了。”
听到这句话,方栀意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尚未褪去的惊诧之色。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样怪吓人的。”
陈敢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方栀意,轻声回应道:“是吗?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这个可要化掉了。”
说着,她用一只手自然地接过方栀意脚边的盒子,另一只手则顺势揽住了方栀意的肩。
方栀意整个人被她带着走,有点懵逼。陈敢这是干嘛呢?不会是皮肤饥渴症吧?怎么奇奇怪怪的。
系统:她哪来的皮肤饥渴症,她纯粹是吃豆腐,你小子长点心吧。
“别发呆了,小心台阶。别又摔倒了。”
方栀意:“哦哦。”她的凉鞋有一点跟,确实得小心点。
“你刚刚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呆呆的?”方栀意问。
“做梦了。”
“什么梦,是不是因为看鬼片被吓到了?”
“不是,梦到了你。”
“啊?梦到了我?我干嘛了。”
陈敢语气深沉:“梦到你是一个渣女,扔下你对象就不管了,然后你对象就死了。”
方栀意震惊:“怎么可能!?”
陈敢:“怎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