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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碧潭深处寻仙草,巾帼不让须眉骄

红花会众人在制服黑衣人后,心墨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扯下其面罩,霜羽一看竟是骆禄彰。

吕千渝见此情形,微微摇头苦笑:“我一看你的身手和气息,就知晓是你。你这又是何苦?”

骆禄彰虽被擒住却仍带着几分傲然:“我怕你出事,所以暗中跟随。本以为能护你周全,岂料还是低估了红花会众人的本事,没能救得了你。”

许天策拨开众人,快步走到里面一看吕千渝和霜羽被绑缚,神色焦急又带疑惑:“吕教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弄成这般模样?”

吕千渝抬头望向许天策,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许七哥,我本是真心前来致歉和解,岂料刚到便遭到如此误会,众人不由分说便对我等出手。”

凡尘道长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道:“七弟,此事疑点重重。那先来的两个汉子用毒酒害我兄弟,手段极其狠辣,今日吕千渝又前来,还有人暗中埋伏。”说着一指骆禄彰,“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她是真心来谢罪的。”

许天策急忙道:“道长,吕教主为人坦诚,天真无邪。而且,她承认天理教叛徒与他人勾结,表明谋害陈总舵主是叛徒所为,言辞诚恳,不像说谎之人。她是真心想要弥补过错。”

常孟志也说,“今日十四弟余不同的书信也提到,天理教的两位于他有救命之恩。或许,这其中或许有人故意在两派之间挑起事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周纨冷哼一声:“证据也可以伪造,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日她打伤我们,暗中还藏着一个高手。哪里有一点诚心道歉的意思?”

许天策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我们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吕教主是坏人。若真如她所说,有幕后黑手在操纵一切,我们与天理教争斗,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们得再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众人听了许天策的话,虽仍有不满,但也渐渐安静下来。

吕千渝见此情形,缓缓说道:“我天理教此前确有叛徒,谋害了陈总舵主。我作为教主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有宵小之辈暗中策划了毒害诸位英雄之事,我也是刚才知晓。此次前来,我还带来了一些我教珍藏的疗伤解毒圣药,或许对缓解诸位英雄的毒性有所帮助。”

说罢,她示意霜羽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许天策接过瓷瓶,递给薛生白:“薛神医,您看看这药是否有用?”

薛生白接过瓷瓶,轻轻打开,先是凑近鼻端闻了闻,那神情专注而凝重,随后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手指轻轻捻动瓶中之物,微微点头:“此药确有几分奇特之处,虽不能彻底解毒,但对抑制毒性蔓延或许能起到一定作用,聊胜于无。”

吕千渝听闻,赶忙问道:“那请问老先生,怎么能解了他们的毒?”

薛生白微微叹息,缓缓道:“非得头顶一颗珠不可。此草生长于极为险峻之处,可遇而不可求。”

吕千渝听闻,不假思索道:“那就去买啊?”那语气轻松,似是将此事看得极为简单。

周纨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冰刀般刺骨:“你以为那是地里的白菜,说买就买?此仙草岂是凡物,哪有那般容易获取?”

吕千渝一脸疑惑,道:“有何难处?”

常孟志上前一步,详细说道:“这仙草在千尺潭下面的一处山洞中,那洞位于潭水极深处,潭水冰冷刺骨。我们试潜几次,还未到洞口,便气息不足,不得不上来。”

吕千渝闻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我当红花会的英雄,各个本领非凡,如今看来竟也如此普通。连这小小潭水都能难住诸位。”

红花会群雄闻言大怒,凡尘道长面色一沉,道:“莫不是吕教主能够取来?休要在此说大话!”

“正是。”吕千渝昂首挺胸,神色昂然道。

“好,如若吕教主真能取来仙草,我红花会定与天理教冰释前嫌。”凡尘道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吕千渝说道。

“一言为定!”吕千渝毫不退缩,言辞铿锵有力。

“绝不反悔。”凡尘道长亦坚定回应。

周纨等人急忙劝阻道:“二哥,不能上她的当,她这是金蝉脱壳之计。莫要轻信她的言语,否则悔之晚矣。”

许天策赶忙说道:“我愿意担保,吕教主定然守信!我以我的名誉和性命担保,她绝非那般奸诈之人。”

卫秋华、武泰来等人面露难色,说道:“我们不是驳你老七的面子。但这事,确实不能听信他们天理教一面之词。事关重大,不得不慎。”

霜羽见状,向前一步说道:“我留下,如果我们教主一去不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愿以自身为质,证我教主清白。”红花会众人思索片刻,最终同意了,约定五日后如不回来,霜羽任凭他们发落。

许天策看向吕千渝,关切问道:“教主,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么?”

吕千渝微微思索,道:“一口大缸即可。”

红花会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这大缸有何用途。

吕千渝和骆禄彰带着大缸,来到穹窿山云雾谷的千尺潭边。吕千渝开始仔细地将自身缚紧绳子,骆禄彰在一旁满脸忧色,忍不住说道:“教主,这潭水看起来阴森恐怖,深度难测,水下状况更是一无所知,此行太过危险,要不我下去吧,或许比你更有把握取得仙草。”

吕千渝坚定地拒绝道:“骆七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头顶一颗珠关系着红花会众多英雄的性命,也关乎我天理教与红花会的恩怨化解,我必须亲自前往。你在上面守着绳索,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红花会的人对我们心存疑虑,若你我都下水,上面再生变故可就糟了。”

骆禄彰眉头紧皱,仍不死心地劝道:“教主,可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独自涉险。你是我天理教的核心,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教众交代?”

吕千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七哥,不必担忧。我亦不是鲁莽之人,心中自有分寸。你且放心,我定能平安归来。”

说罢,吕千渝深吸一口气,顶着大缸缓缓下水。随着下潜深度增加,水压逐渐增大,肺部的空气也越发稀薄。就在气息将尽之时,她将头探入大缸之中,那缸内因为气压留存的部分空气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猛吸几口后,又继续下潜之旅。如此反复,每一次换气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挑战,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

下潜过程中,吕千渝忽然发现水下隐隐有红光闪烁。那微弱却神秘的光芒在幽蓝深邃的潭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那或许与头顶一颗珠有关。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调整方向,冲着那隐隐红光潜过去。

随着她逐渐靠近,那红光愈发明亮起来,她的心中也越发笃定,此光定与那传说中的头顶一颗珠有着莫大关联。终于,她历经艰难险阻,潜到了光芒的源头,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而那洞口之中,红光盈盈,正是长有头顶一颗珠的地方。

然而,眼前的困境却又让她心头一沉,那洞口极为狭小,仅能勉强容纳头部进出。吕千渝心中一横,决定施展缩骨功。她先深吸一口气,凝聚内力,随后缓缓运气,使全身骨骼逐渐脱位,每一寸骨骼的移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她始终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随着肩膀慢慢缩窄,她的身体逐渐变形,汗水与潭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旁的骆禄彰在水面上焦急等待,手中紧紧握着绳索,时刻留意着水下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面上平静无波,他的心却愈发忐忑不安,生怕吕千渝遭遇不测。

吕千渝在洞中艰难地摸索着,狭小的空间让她的行动极为不便。终于,在洞的深处,她发现了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头顶一颗珠。仙草周围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着,吕千渝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或惊扰了守护之物。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仙草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仿佛在诉说着这仙草的不凡。

吕千渝轻轻摘取仙草,放入怀中,然后再缓缓退出洞口。复位骨骼,骨骼复位的过程同样痛苦万分,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带着仙草回到红花会,拯救众人的性命,化解两派的恩怨。待身体恢复原状后,她顺着绳索缓缓上升,潭水的压力逐渐减轻,她的心中也涌起一丝希望。

吕千渝在上升的过程中,肺部的空气愈发稀薄,每上升一寸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岂料,就在这紧要时刻,几缕水草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恶魔,突然伸出了利爪。她的身体猛地一滞,心中大惊,本能地想要挣脱,可水草却越缠越紧,她的上升之势瞬间停止,缺氧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身体愈发沉重,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但身体却逐渐不听使唤,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即将陷入晕厥的危急时刻,她凭借着曾经做杂技演员时练就的闭气功,强自凝聚心神,用意念驱使自己的心跳和代谢降至最低限度。她的身体仿佛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周围的潭水似乎也变得安静了许多。时间仿佛凝固,唯有那微弱的求生信念在支撑着她。

骆禄彰在水面上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早已心急如焚。见绳索许久没有动静,他再也按捺不住,不顾危险跳入水中,顺着绳索向下探寻。

只见在那幽碧的潭水之中,吕千渝的身姿静静悬浮,宛如沉睡于幽梦之中的精灵。她面容安宁,双眸轻阖,一头乌发如墨般在水中缓缓飘散。她的双臂微微张开,翠绿的衣袖如水藻般轻盈地漂浮摇曳。周身似被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令那原本微微荡漾的潭水,竟也渐渐趋于平静,时间仿若为她停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与这方静谧的水域。

骆禄彰见状大惊。急忙游过去将她救至岸上。此时的吕千渝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骆禄彰赶忙运用内力为她护住心脉,同时轻声呼唤:“教主,你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吕千渝才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我……我拿到仙草了。”骆禄彰心中既敬佩又心疼,连忙说道:“教主,你受苦了。先别说话,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