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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彩玉和孙成志分开的时候,和来时一样,把羽绒服帽子扣在脑袋上,又用围巾包住脸,把自己封的严严实实,才匆匆走出了饭店。

要不是孙成志接了岳江亭的电话要过去,她还想和儿子一起吃午饭。

天气真冷啊,风吹在脸上就跟刀片刮过似的,她真的不想回家,可又没别的地方可去。

她已经不止一次后悔搬到新家了,甚至后悔把梅雨声排挤走,和岳江亭结了婚。

这曾经是她二十年来唯一执着的愿望,一旦实现,却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更令她无法理解的是,拿了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以为年底账上会多出至少六位数甚至是七位数的分红,结果却是四位数!而且还是低位档的!

这让她忍无可忍,原地发飙!

“江亭哥,你说,为什么才分了三千多块钱?那么大的公司,年底分红就三千?说出来谁信啊!”韩彩玉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吼,“不会是糊弄我的吧?欺负我不懂,不会查账是吧?”

岳江亭厌烦地斜了她一眼:“公司本来就不怎么赚钱了,今年不亏就万幸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卖掉它?”

韩彩玉刚要冲口而出,残存的理智让她及时闭了嘴。

她暗戳戳地盯着岳江亭,心里骂道:“该死的老东西,拿我当傻瓜糊弄的就是你!鬼才相信你卖了公司!”

表面上不敢和岳江亭硬呛,她转头打电话给孙成志,询问公司盈利情况。

“妈,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孙成志吓出一身冷汗,“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否则什么也别想拿到!公司肯定盈利啊,但利润被转到了基金会里,公司账上就空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拉近关系?”

韩彩玉虽然气愤,但也没办法,只好压下心里的火气,努力配合儿子。

还是儿子聪明,用联姻的方式和岳江亭父子成了亲戚,不但消除了猜忌,还能参与基金会的事。

韩彩玉一路上忍不住嘿嘿直笑,孙成志给了她新的希望,她觉得离目标达成指日可待。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只要有供她一辈子挥霍的金钱就行了,她不贪心,不考虑下辈子。

想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错呢?

要是她能再年轻三十年,这个世界都是她的!

这就是她为什么看着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就莫名其妙生气的根源!

回到锦凤小区的家里,一进门,一股奇怪的味道冲鼻而来。

“什么味儿啊!”韩彩玉掩住鼻子,皱着眉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问,“小赵!早上卫生打扫了吗?”

刚进到客厅,见徐艳萍正瘫坐在沙发上,橄榄绿的沙发巾被拽到了地板上,她一只脚踩在上面。

地板和茶几上到处都是瓜子片、坚果壳、水果皮,甚至吃剩的一小截香蕉扔在地上,已经被踩扁了,黏黏糊糊的一团。

韩彩玉顿时眉毛都竖起来了,叉着腰冲徐艳萍吼:“你怎么搞的?要你老实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你怎么又出来了?小张!小张!”

小张是刚请来照顾徐艳萍的住家保姆。

小赵先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说:“太太,我刚在收拾鱼,出来慢了,对不起。”

瞥眼瞄见客厅里的一片狼藉,扯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早上卫生都清理过了的……”

“梅雨声,你怎么才回来?整天就知道到外面乱逛,也不在家里做饭干家务!越来越不像话了!”徐艳萍摇摇晃晃过来,伸手就要扯韩彩玉的头发。

吓得韩彩玉往旁边一跳:“你个老不死的!看清楚我到底是谁!疯的连人都认不清了!”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在卫生间里给老太太洗床单和换洗下来的裤子。”保姆小张慌乱地出来,双手冻得通红,还滴着水,在围裙上蹭了蹭。

“洗衣服怎么不先把她关起来?你看看,客厅里被她祸祸的,都成什么样子了!”韩彩玉伸手指着地板上的垃圾,满脸愤恨,“还有屋子里这味!”

她用手在鼻端扇了扇:“不是换裤子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味儿?”

小张满脸委屈:“的确是换过了,但老太太身上,原本就有味儿……”

这是老年味,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韩彩玉厌恶地捏着鼻子:“还不快去收拾!要是岳总回来了,看到这个样子,肯定扣你们工资!”

两个保姆慌不迭地开始找笤帚抹布,韩彩玉瞪了她们一眼,抬脚想要回自己房间。

冷不防头皮一疼,像被揭掉一层似的。

“啊——”她本能地护住脑袋,转眼正对上徐艳萍那对浑浊的眼珠子。

刚才在训斥保姆,没防备徐艳萍悄没声地过来。

不明白她的腿脚怎么就突然利索了,走路没声音,一靠近韩彩玉,伸出鸡爪似的手,一把薅住韩彩玉的头发,往自己怀里带。

韩彩玉现在已经不梳麻花辫了,因为岳江亭生气老妈模仿的不伦不类,而且他也看腻了,命令她不准再梳。

韩彩玉只好散开,染成了红茶色,烫了个时髦的波浪卷,在侧边别一支镶钻的发夹,也很漂亮。

此刻发夹掉在地上,摔掉了几颗钻,长发卷落到徐艳萍手里,抓得死紧,和她瘦骨嶙峋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想抽出来都不容易。

韩彩玉疼得眼里涌出眼泪,用手攥住上面一截,减少一点痛感,“啊啊”叫着:“放手!你个死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净长坏心眼!老不死的,你想害死我!”

又尖叫着让两个保姆帮她弄走徐艳萍,两个保姆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韩彩玉和徐艳萍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徐艳萍站不稳,攥着韩彩玉的头发倒在地上,摔得哎哟哎哟直叫。

韩彩玉也被迫倒在地上,一只手护住头发,另一只手在徐艳萍身上乱打乱抓。

“老不死的!你还不松手!你把梅雨声打跑了,又来折磨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韩彩玉穿着的乳白色毛衣滚上了几片瓜子壳,和一坨香蕉泥,“我把你爪子剁下来喂狗你信不信?”

岳江亭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气得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