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坦克!”就在斯大林准备离开弗拉基米尔的时候,莫斯科的外围,一名苏联士兵正在指着远处大声的叫喊。
那边,一辆他们从未看见过的坦克,也就是新式的豹式坦克,正在缓慢的向他们的阵地这边靠近。
豹式坦克的正面,没有了航向机枪,它的车体正面装甲,竟然是一块完整的钢板。
在对付这块钢板的时候,苏联战防炮的炮兵们,发现他们的老招数不怎么管用了……
之前他们更愿意在近距离上,瞄准豹式坦克的航向机枪的开口射击。
虽然瞄准一辆运动中的豹式坦克的航向机枪,几乎是不可能命中的,可是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只要运气好,真的命中了这个地方,那就有可能击穿豹式坦克不可能被击穿的前装甲。
可惜的是,现在这个招数不可行了,因为豹式坦克取消了那个该死的航向机枪,让正面没有了弱点。
这样做让豹式坦克的正面防护提升了不止一点点,以为没有了航向机枪,首上装甲的完整性也更好。
没有了开口,也就没有了从开口附近破碎开来的隐患。这一点很像今天的手机屏幕,如果在手机屏幕上开太多的空洞,就容易导致手机屏幕碎裂。
“这是什么坦克?它不是德国人的豹式坦克!”一名苏军指着远处正在不断靠近的坦克,对自己的长官喊道。
“但是它的确是德国人的坦克!”苏联的军官郁闷的大声喊了一句,然后就指着那辆坦克大叫:“反坦克手,摧毁它!”
“呯!”一名架着反坦克步枪的士兵,扣下了自己的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他全身都颤动了一下。
这种口径超过14毫米的反坦克武器,实际上就是一支巨型的单发步枪。
要先将这支步枪用两脚架固定在阵地上,然后用肩膀顶着枪托,才能够勉强打出一发子弹。
巨大的后坐力,会让开火的士兵内脏翻滚,如果不太习惯的话,可能会把自己刚才吃的早餐或者午饭都吐出来。
不过,因为造价低廉,苏军又缺少反坦克武器,这种反坦克步枪,成了苏军武器库中比较多的重型支撑火力。
至少,布置了这类武器的苏军士兵,心中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些依靠——有反坦克武器和没有,在面对敌人的坦克的时候,绝对是两个感觉。
尽管,这种反坦克武器其实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比如说这一次,开火的子弹没有能够击穿豹式坦克的前装甲。
事实上,就算苏联的这种反坦克枪把枪口顶在豹式坦克的装甲上,它也没有能力击穿德军的豹式坦克。
如果从侧面,在最近的距离下,打在最薄弱的地方,也许会造成一些伤害,可也几乎无法击穿。
只有在后方,而且在足够近的距离上,还要找一个非常不错的角度,才能可能取得击穿豹式坦克的效果。
可惜,在尾部击穿豹式坦克,就直接打在坦克的变速箱上了,根本起不到杀伤里面坦克车组成员的目的。
那枚反坦克步枪的子弹划着直线飞到了豹式坦克的前装甲上,然后在那里砸出了一片火星之后,被弹飞到了天空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一切也都那么顺理成章。如果不到20毫米口径的反坦克步枪能够打穿100毫米厚的倾斜装甲,那才是笑话。
跟在德军坦克后面的德国步兵已经冲到了第一条战壕附近,三辆新式的豹式坦克,在苏联的阵地前面仿佛是三头犀牛一样横冲直撞。
它们掩护的是身后的5辆3号突击炮,还有3辆4号坦克。这些装甲车辆掩护着大量的士兵,已经开始了攻占这条防线的战斗。
“击毁它们!快!开火!击毁它们!”苏联军官绝望的指着远处的德国坦克,大声的下达着开火的命令。
“德军已经冲过来了!我们现在不撤退,就来不及了!”一个士兵侧过头来,对这名军官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子弹就飞了过来,打中了这个士兵的脑袋,他的脑袋瞬间炸开,如同一个被击碎了的西瓜……
“#$%……!”这名军官缩回了脑袋,下意识的骂了一句,才看到没有脑袋的尸体,倒在了他的面前。
鲜血还在流淌,带着那名士兵的体温。军官吓得看了看战壕的边沿,不敢再探出自己的脑袋。
虽然战场上瞄准一个脑袋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便有人瞄准,也有很大概率是打不中的,可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头来冒险。
子弹在外面横飞,苏联的军官还没有来得及再鼓起勇气探出自己的脑袋,他就看到身边的士兵也跟着缩到了战壕里。
“连长同志!敌人的坦克过来了!就在你的头顶上!”那名士兵一边指着战壕的边缘,一边大喊道。
然后,这名苏联的连长就看到德国坦克的履带碾过了他所在的战壕,一下子遮盖了他头顶上的天空。
他想要迈开腿逃跑,可两条腿已经软了——没有人愿意在一辆坦克下面,等着它从自己的头顶上碾过。
不要以为蹲在战壕里就不害怕,那只是依靠想象得到的错觉。真的有一辆坦克从头顶上冲过的时候,八成人会被吓得尿了裤子。
“过来!快过来!”就在这名苏联连长不远处,一个苏联士兵朝着他挥手,示意他赶紧爬过去。
可是这名连长一动都不敢动,只能趴在那里,等着坦克履带在自己头顶上开过去。
黑暗总归过去,坦克的底盘从他头顶挪开的一刹那,阳光再一次涌进了战壕,连长也看到了光明。
让人遗憾的是,他不仅仅看到了光明,也看到了德国坦克后面,端着步枪指着他的德军掷弹兵。
“我……”他刚刚开口,站在战壕边缘的德军就扣下了扳机,子弹从他的胸口穿过,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他推到在了战壕内。
他后背撞上了战壕的坑壁,侧过头来看那个想他招手的士兵,那个士兵也已经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疼痛蔓延开来,这名连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