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湉呵呵一笑,“不是不告诉姐姐,是还没来得及与姐姐说,姐姐便自己过来了。”
杨兰心挥了挥手,四个丫鬟各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件珍贵的珠宝首饰。
“这是姐姐送你的贺礼,恭喜你也成功怀上孩子。”
沈星湉连忙推辞,“姐姐实在是太客气了,姐姐怀孕时我都没给姐姐送什么,我若是收了心中怪不好意思的。”
杨兰心神色凌厉,语气高傲,“我是妻,你是妾,我赏你的东西你只能接受,哪有拒绝的道理。”
沈星湉脸色一僵,不过她不屑与杨兰心争这一时高低,逞一时口舌之快,和颜悦色的说道:“姐姐说的是,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杨兰心对沈星湉的态度很是满意,“府医,检查一下这几样东西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是。”
府医挨个物件仔细检查起来,“启禀少夫人,东西没有问题。”
杨兰心嗯了一声,“那就好,省的以后出什么问题赖在我头上。”
沈星湉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实在是不想与这种人一般见识,之前没觉得杨兰心怎么样,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讨厌呢。
杨兰心伸手搭在一旁侍候的知夏手臂上,站起身来,满脸傲慢,“东西既然送到了,我就不多留了,沈姨娘好好安胎,前两个月可是胎象最不稳的时候。”
说罢扶着自己的肚子向外走去。
“恭送少夫人。”
屋内众人纷纷行礼。
待瞧不见杨兰心的身影,明珠走上前来对沈星湉说道:“小姐,这少夫人也太不会说话了,这是故意给小姐难堪呢。”
沈星湉面色平静,“随她怎么说,我只希望能把夫君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就满足了。”
荣恩堂内。
沈月烟听着丫鬟来报刚刚在摘星院发生的事情。
“她真的这么说?”
沈月烟眉头微皱,语气间充满不相信。
下面站着的丫鬟直接跪地,“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污蔑少夫人。”
沈月烟眼神冷漠,淡淡地说道:“辛苦你了,起来吧,春喜,看赏。”
一旁的春喜从荷包中拿出一两银子交到了传信丫鬟的手中,小丫鬟接过银子满心欢喜。又再次叩谢,“多谢夫人。”
沈月烟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转头对春喜说道:“让人看紧了少夫人,省的弄出什么幺蛾子。”
不管魏天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沈星湉可是自己的亲侄女,沈月烟是不会允许杨兰心伤害沈星湉的。
三娘突然走了进来。
“夫人,白侧妃来信了。”
沈月烟眉头一挑,终于按耐不住了吗。
沈月烟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看完后直接让春喜把信烧了。
信中说白雪妃有事情找沈月烟商量,明天中午一品楼见。
布置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网了。
第二天正午,沈月烟早早便来到一品楼的二楼包间中等着白雪妃。
没过一会,一个带着斗笠穿着朴素的女子带着个丫鬟进了一品楼,在小儿的引领下来到了沈月烟所在的包间。
沈月烟见人进来直接行礼,“见过侧妃。”
白雪妃将斗笠摘下,露出了额头上的伤疤,赶忙将沈月烟扶起,“姨母客气了。”
沈月烟起身时看到白雪妃额头的伤疤满脸诧异,“妃儿,你这是怎么弄的。”
白雪妃苦笑了一声,拉着沈月烟坐下,距离被刘婉琳划伤额头已经过去快半年了,白雪妃额头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一条狭长的疤痕,从眉尾到头顶。
如今头顶疤痕的地方已经不长头发了,留出一条白色的空隙,被白雪妃用一旁的头发遮住。但是,额头上的疤痕扑了多少脂粉也遮不住。
如此的狰狞明显。
白雪妃将自己半年前被刘婉琳划伤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月烟气愤地说道:“威远侯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随那个烂根每个人都那么的讨厌。”
“那康王怎么处罚刘婉琳的?”沈月烟接着问道。
白雪妃摇了摇头,满脸失望,“只是象征性的禁足了三个月,禁足的第二天刘婉琳便回娘家了,罚与不罚有何区别。”
沈月烟叹了口气,谁让威远侯府是康王的母族,康王肯定偏心刘婉琳。
沈月烟满眼心疼的看着白雪妃,“那你这半年,过得得是什么日子啊。”
白雪妃被沈月烟这么一问,突然红了眼眶,“这半年,我毁了容貌,康王没再踏入我房门半步,只是偶尔让人送些东西,那刘婉琳见我不受宠,更是变本加厉的苛待我,有事没事就要来我的院子嘲讽两句,她是王妃,掌管着王府管家权,一切吃穿用度皆是给我最差的,还好母亲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处处使银子才能稍微过得好一点。
我隐忍了半年,如今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
沈月烟目光闪烁,“你想怎么做,姨母帮你。”
白雪妃眼中露出狠毒之色,“刘婉琳前两日曝出已经有孕两月有余,我要在她怀孕期间重新获得康王的宠爱,还有,她的孩子。”
说到最后白雪妃露出一丝疯狂的微笑。
沈月烟看在眼中,古井无波,“不就是个小疤痕么,姨母有办法。”
白雪妃满脸惊喜之色,“姨母,你有办法帮我?”
沈月烟意味深长的一笑,“自然,可听说过玉妃阁?”
“玉妃阁?”
白雪妃惊讶的问道:“就是那个可以让女子重返青春美丽,让众多京城贵妇们都趋之若鹜的玉妃阁?”
沈月烟点点头,“正是。”
“可是……”白雪妃面露迟疑,“这玉妃阁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神奇吗,真的能将我的疤痕祛除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